司徒暮:……


    眾人:哦,原來導師說「我對他太失望了」是這個意思啊!


    眾人開始紛紛幫林翳求情:


    「導師,請你原諒林無衣,如果不是他,我們到現在都無法見到您。」


    「是啊,是他帶著我們沖入此地,才把您救出來的。」


    「純愛戰士一直在為您而戰……」


    「請您原諒他來晚了吧。」


    司徒暮企圖開口掙紮:「你這個異種……」


    林翳大聲打斷司徒暮的話:「我見到您這樣,實在是太心疼了。請你不要走,請你留在我們中間,我還有好多話想問你!」


    司徒暮:……


    林翳繼續搖晃司徒暮:「導師,你為什麽會在這裏,這裏真是你的家嗎?」


    司徒暮喘過一口氣:「是……」是你在搗鬼!


    但這句話根本說不全,林翳又開始搖晃了。


    「不,我不信,你怎麽會自己享受不顧大家,你怎麽會是這種人!!」


    「導師,城裏流傳的你的日記,也是真的嗎?」


    「他們說你利用異種控製大家,這一定是謠言,是不是!」


    「導師,你為什麽不說話,你解釋啊!」


    「你快點解釋啊,不論你說什麽,我都會信的!」


    司徒暮:又來了……


    司徒暮無力地看著剛剛那幾個被自己挑選出來的,容易被洗腦的傭兵。


    那幾個傭兵一臉茫然地看著林翳;


    他們並不懷疑純愛戰士的動機。


    尚未被司徒暮洗腦,就已經被林翳一波帶走。


    司徒暮:啊啊啊啊!!


    司徒暮:該死的,你們為什麽這麽容易被洗腦……


    司徒暮數次提氣,才勉強說出一句:「你先放開我……」


    「不,我不放!」林翳堅定地搖晃,「我上次放開了你,你就不見了!」


    「這次好不容易找到,我一定不會放手!!」


    「謠言還說你和白沐勾結……」林翳的表情很癲狂,但聲音很清晰,「這是真的嗎?」


    「謠言說,你是他的姘頭……啊,這不是真的,快點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眾人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他們本來就是因為這幾天謠言過於離譜,才聚到一起的。


    現在,謠言的內容已經送到了司徒暮麵前。


    導師應該給個解釋,安定人心了吧。


    「導師,您說句話啊!」林翳還在繼續搖晃,「我的心好痛啊!」


    司徒暮:……


    司徒暮:你在這裏搖人,把我的腰都搖斷了,我還能說什麽?


    「無衣!」一旁有個傭軍發現了端倪,「你別太過激動……導師需要休息……」


    林翳鬆開了手,朝後退了半步。


    司徒暮總算是緩過勁來,他咳了兩聲,想要說點什麽顛倒黑白。


    可才開口,哇的一聲,肚子裏的食物就吐了出來。


    「導師,你說話啊!這裏到底是不是你的家?」


    「流傳的日記,是不是謠言?」


    「你是不是,真的和白沐勾結啊!!」


    司徒暮知道,此刻自己必須要說完一句完整的話,一句話必須把眾人的矛頭指向林翳。


    他擦了擦唇角,努力維持住自己的形象,指著林翳,用著盡量清晰的聲音,說:「這個人,是……」


    一句話還沒說完,那種熟悉的,恐怖的疼痛,開始毫無徵兆地,抵達他的靈魂。


    「唔!」司徒暮發出悶哼聲。


    他知道此刻,自己絕不能倒下,否則肯定會死在這裏。


    他的額頭滲出大顆大顆的汗珠,全部的力氣,都在抵抗這種疼痛。


    但隻是徒勞。


    最終,在林翳大唿小叫的「導師,你說話呀!」


    「導師,你怎麽了!」


    「導師,我隻想要一個答案,你不要裝病!」


    的唿聲中,司徒暮支撐不住,倒在了地上。


    林翳趕緊上前,扶住司徒暮,抓住他的胳膊,幾乎把他半抱在懷裏。


    沒有人阻止林翳這樣做,甚至在這一刻,有人還在為純愛戰士堅定的愛而感動。


    司徒暮微微抬頭,看見林翳的眼神,那是表麵的狂熱,內裏的冷漠。


    「導師,我隻想問,你讓我去送死,是不是就是為了掃清你和白沐在一起的障礙?!」林翳的聲音很清晰,最近幾天被八卦沖洗的眾人,都能瞬間秒懂。


    雖然他們根本不相信這種事兒是真的。


    但司徒暮聽不懂。


    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送林無衣去死了;


    更加不知道林無衣和白沐什麽時候挑明了三角關係;


    他根本不記得自己日記上有寫過這種無聊的東西;


    「你在,說什麽胡話?」司徒暮無力地問。


    「是不是,到底是不是!!」林翳的聲音,聽起來幾乎在失控邊緣。


    「我可以接受你給人種心錨!」


    「我可以接受你壓榨城裏的人,自己享樂。」


    「我可以接受你躲在這裏,不顧他人死活。」


    「我甚至可以接受你,侵犯烈士尚未成年的遺孤!」


    眾人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


    什麽?給人種心錨是真的?


    這座地下莊園也是司徒暮的;


    那兩個雙胞胎的事兒居然不是謠言?


    林翳的眼神,卻十分冰冷,沒有絲毫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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