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的目光放在了那根頭繩上,眼睛微微發亮。


    她窺視這根頭繩好久了。


    趙舒清孤家寡人一個,對生活也沒有太大的追求,一年四季穿的最多的就是工作服,


    家裏也就那麽幾件家具,吃飯不是在食堂就是點外賣,也就是林風來了,趙舒清才開火做飯。


    家裏的浴室連化妝品都沒有幾樣,口紅都能放過期,頭繩也是一根能用到丟,所以櫃子裏會準備幾根一模一樣的頭繩。


    而林風最喜歡的就是趙舒清手腕上的這根,天天用,已經沾滿了趙舒清的味道。


    她很喜歡。


    小心翼翼的抱著懷裏的箱子,林風抬頭望著趙舒清,猶猶豫豫的小聲說道:「謝謝。」


    趙舒清揉了揉她的臉頰,這條魚撿自己不要的東西,還不忘記跟她說謝謝。


    真可愛。


    瞧著林風抱著盒子視如珍寶的模樣,趙舒清不知道自己要出國的事情應不應該對林風說,去是肯定要去的,難得的機會,而且對於現在無所事事的趙舒清來說,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機會。


    她唯一擔心的就是林風。


    這樣笨的一條小魚,一個人待在海洋館真的沒有關係嗎?


    趙舒清完全忘了林風來海洋館後揍遍全海洋生物的壯舉,覺得自家小魚就是軟軟的笨笨的,除了粘著自己什麽都不會的人魚,幾乎快要忘記她也曾經是個海洋霸主。


    給林風蓋好毯子,趙舒清就繼續去忙自己的事情,等五點鍾一點就打卡下班,帶著林風迴了家。


    推著輪椅進了家門,趙舒清看到她還緊緊抱著手中的盒子,納悶的問道:「你放在池子那邊不就好了嗎?為什麽還要帶迴家?」


    林風動了動耳朵,小聲的說:「家裏還有。」


    趙舒清:「?」


    當她看到林風在浴缸後麵跟掏垃圾一樣掏出好多東西時,整個人都傻了。


    她平常打掃衛生的時候總是會忽略這種衛生死角,林風愛幹淨,又愛泡澡,趙舒清就讓她自己泡完澡再把陽台打掃一遍,所以趙舒清已經很久沒有打掃過陽台了。


    現在看到堆在一起的東西,不由覺得頭大。


    用了一張的手帕紙,明明記得丟了的灰色毛巾,好久沒看到的絲巾,甚至還有趙舒清的手機充電器。


    怪不得自己的東西老丟呢,原來是家裏進了賊啊


    林風把自己的寶貝(垃圾)一股腦的塞進了箱子裏,趙舒清眼神都冷


    了。


    有的時候真不明白這條魚是真潔癖還是假潔癖,這種髒兮兮的東西也往裏麵塞???


    「這毛巾別塞了,都有味道了。」趙舒清眼疾手快的把自己的毛巾奪了迴來,又趁著她沒反應過來,把那些紙巾之類的東西全都扔進了垃圾桶,眼瞅著林風就要伸手去撿,趙舒清『啪』的一聲拍了她手背一下。


    疼的林風下意識的縮迴了手。


    趙舒清訓斥道:「你收藏東西我不管,但是那些用過的東西不許再撿迴來。」


    林風摸了摸拍紅的手背,不明所以的看著她:「你不是說送給我了嗎?」


    趙舒清:「別歪曲事實,這些都是垃圾。」


    林風強嘴:「不是」


    這都是她花了好大力氣收集起來的寶貝


    趙舒清很頭疼,蹲在林風麵前在她的小盒子裏翻來翻去,林風以為她又要扔自己的東西,抱著小盒子扭過了身子。


    林風氣鼓鼓的看著她:「你好過分」


    她還過分??


    趙舒清無奈,看著林風說:「絲巾,掛件,杯子勺子碗這些東西,你收集沒有問題,但是牙刷毛巾這種很髒的東西不幹淨,得扔掉。」


    林風沖她解釋:「我都洗幹淨了。」又怕趙舒清不信,還補充道,「洗了好幾遍呢」


    趙舒清厲聲:「那也不行」


    最後不顧林風的抗議,趙舒清把那些毛巾牙刷之類的都扔了,林風心疼的直哭,趙舒清隻好許諾可以送她別的東西。


    「我不要……」


    林風眼眶都紅了,抱著自己為數不多的寶貝哭訴道:「那些都沒有你身上的味道。」


    趙舒清無奈,把人抱在懷裏安撫著說:「東西重要我重要?你寧願要那些死物,也不願意多跟我親近親近是吧?」


    林風在她懷裏茫然的抬起頭。


    趙舒清耳根微微發紅,低頭親了親林風的臉頰,小聲的哄道:「晚上,我陪你。」


    林風眼睛一亮,卻沒有立即說話,而是看著自己懷裏少的東西,數了數,抬頭說:「五次。」


    趙舒清:「……」


    這可真是小魚大開口啊。


    趙舒清輕輕咳嗽了一聲,無奈的說:「可以,但不能一天都用掉。」


    林風抿了抿嘴,勾著趙舒清的肩膀說:「我能行。」


    趙舒清輕輕瞥了她一眼,拍了拍林風的小腰說:「你行不行我還能不知道?今天最多兩次,你明天還得早起呢。」


    林風想了想,兩次也行,反正趙舒清是個說話算數的人,林風信她不會賴帳。


    事實證明趙舒清是對的,第二次結束林風就承受不住了,尾巴一抽一抽的痙攣,整個人無力的躺在趙舒清的懷裏,雙臂垂了下來,淺色的頭髮也一副沒有力氣的模樣。


    趙舒清扶著林風軟軟的腰,趁機低頭咬了咬她的耳垂,林風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音。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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