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小聲嗚叫了一瞬。


    這一聲把謝珩弄得一愣,旋即耳根漲紅。


    他緊緊盯著虞藻的臉,要不是確定虞藻還沒睡醒,他都要以為虞藻是故意的。


    故意使壞,故意撩撥。


    故意長得這麽漂亮。


    「醒了嗎?」


    謝珩小聲地問了句,換來一道含糊輕哼。這應該醒了,他繼續往下說,「馬上離開這裏,森和小區真的有鬼。還有,離封景兄弟倆遠一點,他們是通緝犯。」


    謝珩原本想說陳遲已經死了,但望見虞藻單純天真的小臉,實在不忍心。


    其實這群男人說得有道理。


    虞藻跟著陳遲,從農村來到大城市,陳遲是他唯一的依靠,也代表老家的根。


    如果讓他知道陳遲故去,膽小的他肯定會每天以淚洗麵,本就不好的眼睛,更是要哭壞了。


    嚴重點,不會還要殉情吧?


    謝珩想得有點多。包括那群男人的幻想,也遠遠偏離實際。


    他們不知道,虞藻最怕疼,這種發展是完全不可能的。


    謝珩選擇性忽略了陳遲的事,還是不讓虞藻發現,他已經成為小寡夫吧。


    虞藻迷迷瞪瞪地睜開眼,小臉仍舊懵懵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半晌,才呆頭呆腦地來了一句:「為什麽要搬走呀?」


    敢情他說半天,虞藻一句話都沒聽進去。


    不過謝珩也沒辦法對虞藻大聲責怪,因為現在的虞藻太可愛了。


    謝珩捏捏虞藻的臉肉,雪白腮幫子睡得粉撲撲,像可口雪媚娘頂端的淡粉奶油。


    「因為這裏鬧鬼。」他輕聲說,生怕嚇著膽小的虞藻。


    虞藻好像也沒聽明白,他不說話,要躺迴去睡覺。


    身體軟得跟沒有骨頭似的,歪歪斜斜朝後倒。一條手臂摟在後腰,將他撈了起來。


    虞藻順勢攀在謝珩的身上,宛若纏住潛艇的海藻。


    手臂緊緊摟住謝珩的脖子,扭著腰肢、不安分地蹭了蹭,還溢出幾道無意義的鼻音,哼哼直叫。


    睡覺時的虞藻向來粘人,謝珩旁觀過多次,他是知曉的。


    但這是第一次,親身體會。


    馥雅濃鬱的馨香,如一張大網將他籠罩包圍。


    明明是柔軟的香,卻擁有強勢霸道、不容拒絕的力道,一點點收緊、再收緊,把謝珩牢牢圈在原地。


    「你還沒說呢,為什麽要搬走。」虞藻的眼睛緊閉,隻有嘴巴在動,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


    「因為這裏有鬼。」


    「哦哦。」


    毫不在意的模樣,明顯沒聽進去。


    謝珩算是明白了,虞藻壓根沒睡醒,也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什麽。


    現在的虞藻,隻想睡覺。


    謝珩無奈極了,他摟著虞藻的腰,讓虞藻坐靠在自己身上,他則坐在貴妃榻一尾。


    「你知道森和小區的鬧鬼傳聞,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嗎?」


    虞藻:「不知道。」


    「不知道你也敢租。」謝珩說。因為虞藻以為傳聞是假的。


    虞藻和陳遲一開始有所忌憚,但試住過一段時間後,風平浪靜,房子沒有異常。


    包括後續正常居住,除了他偶爾覺得有點怪異,房子沒有鬧出特別大的怪事。


    他自然而然認為這是不實傳聞。


    虞藻不知道聽見沒,謝珩捏了捏虞藻的腰,惹來虞藻的不滿。


    肩頭被咬了一口,化開濕漉漉的水痕。


    不過虞藻輕輕咬一口,又沒了動靜。


    齒關保持含著肩頭的動作,將那塊衣料浸得濕濡,唾液滲透進去、貼在皮肉,擴散開陣陣綿綿軟香。


    謝珩想把虞藻弄醒,卻又捨不得用蠻力。


    要不說點虞藻可能會感興趣的?


    謝珩沉思過後,緩緩開口。


    「霍氏集團並不是一開始就那麽出名,規模也不像現在這麽大。他們真正發家、走上國際軌道,成為京州數一數二的大企業,是買下這塊地皮開始。」


    虞藻已讀亂迴:「他們運氣這麽好?」


    不過也算勉強能對上。謝珩嗤笑一聲:「那你怎麽不想想,他們運氣為什麽這麽好?」


    「森和小區確實一直有鬧鬼的傳聞,因為森和小區地底下,是一塊墳場,一場大火,困住無數魂靈,心有怨念的、懵懵懂懂徘徊的……他們本來可以投胎,可當小區建成之後,他們再也沒辦法離開。」


    一塊無人問津的、人人都覺得晦氣的地皮,卻成為集團財運的轉折點。


    謝珩的語氣淡淡,「生前住在這裏,死後肉身埋在地底下,靈魂永遠束縛在此地。」


    永世不得超生。


    聽到恐怖的故事,虞藻終於散了點困意,睫毛高高抬起,眼睛霧蒙蒙的。


    幾分困意幾分驚懼,還帶著點剛睡醒的茫然稚態。


    虞藻不著痕跡地往謝珩懷裏擠了擠:「這麽嚇人呀?」


    他幾乎挨著謝珩,柔軟腮幫擠著冰冷的脖頸,怕冷,更膽小,猶猶豫豫片刻,還是將小臉埋進去了。


    說話時的吐息溫溫熱熱,落在謝珩的脖頸間。


    活人的溫度對死人而言,很燙,他卻不捨得離開。


    這種觸感類似被剛出鍋的油點燙到,是痛的。


    可這個痛甜蜜而又美妙,讓謝珩不斷迴味咀嚼其中滋味。


    大掌分別扶在後背、後腰處,謝珩輕輕捏了捏虞藻的腰,把虞藻往懷裏壓了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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