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前的身影,是成功人士的打扮,從頭到腳風度翩翩,西裝革履搭配黑亮的皮鞋,不過打結領帶上醜陋的頭顱,肥碩耳朵,粗大的鼻頭,袖口處的豬蹄,都出賣了它。


    那分明是個豬人。


    仔細瞧去,那豬人足有三米多高,如座小山,肥碩的身子把西服撐的肥大,黑粗大的鼻孔向上朝天,油膩的粉臉上笑眼盈盈,停靠門口,歡快的豬叫猥瑣中帶有欣喜,驚喜神情像發現了寶貝。


    眼前一幕,陸子吟毫不猶豫,走為上策,強烈的壓迫與危險,簡單對比綜合實力之後,便清楚明白遠不是這頭豬的對手。


    而現在豬人沒有反應過來,


    一個好機會,


    為今之計,他隻有逃,


    向遠逃。


    調動渾身上下每一條肌肉緊繃,全力爆發。


    在短短的幾秒鍾之內,赤身裸體已狂奔二十多米開外,大步邁向遠方。


    心中踏實了,貌似安全了許多。


    但無濟於事,醜陋的豬人哪裏會看著獵物跑了跑遠,隨後緊追上來,貪婪的目光匯聚一點,瞄準了路線,將他鎖定了。


    三米高的豬人,肥肉亂顫,緊追不舍。


    陸子吟也心中盤算,邊跑邊迴頭,估摸判斷著局勢,很快意識情況不妙,飛奔的更快了。


    但路上小石塊不少,匆忙中,腳底上刮蹭的鮮血淋淋,連累速度也減緩了許多,局勢所迫,隻好趴到地上,手腳並用,像一條狗連爬帶滾的跑著,狼狽至極。


    熱辣辣的陽光,照射蒼白的臉上,汗如雨下,在扭頭,不料那豬人竟然在不遠處停了下,水桶粗的腰竟能彎下,兩隻蹄子刨著地麵,像尋找些東西。


    未過三秒,陸子吟抓住間隙又跑出十米的距離,隻見那豬人毫不費力的用蹄子夾起了一塊“小石頭”——在它的眼裏確實是小石頭。


    接著它大喝一聲,掄圓了膀子,擺出一個標準的投擲姿勢。


    說是遲那是快,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而飛奔的陸子吟剛剛迴頭掃一眼,一塊黑漆漆的物體便如泰山壓頂般襲來。


    硬邦邦的石頭,瞬息跨越十幾米,正中了背部,空氣中沉悶的一聲,他的後背凹陷進去一大塊。


    沉重打擊,飛來橫禍,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被石頭擊中的陸子吟覺得五髒六腑都扭曲了,踉踉蹌蹌,跌跌撞撞,一步三晃,隨後大吐口鮮血,接下來的兩步,因為重心不穩,不留神,被一塊石頭絆倒,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而身後的豬人,像是耀武揚威的將肚皮挺了挺。見獵物被擊中後,又發出陣陣的豬叫,顯得十分的得意。


    陸子吟大罵一聲,連忙將嘴角的鮮血抹去,手臂艱難的撐起,離開了水泥地板,擺出一個不肯屈服的姿勢,小腿彎曲的站起來,勉強的跑動著,但背上疼痛導致他還不如原來走的快。


    一步,兩步,地麵上是紅紅的兩道足印,而陸子吟拖著傷痕累累的身體,沒有跑出多遠,哪個豬人已經追趕上來,又是得意的豬叫。


    陸子吟正處於千鈞一發之際,危險的時刻。


    他的眼神卻開始模糊,淩亂腳步,明顯的力不從心,而豬人離的不遠了,可以說近在咫尺,似乎都可以聞見烤肉香味。


    陸子吟加把勁,提口氣,同時將口中的鮮血,呸了出去,跑步的動作加快了一倍有餘。


    身後追趕的豬人還是步步緊逼,無力迴天了,而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那雙紅潤的豬蹄,離自己的喉嚨越來越近。


    終於還是豬人得手了,分叉的豬手,捉了上來,扼住咽喉,另一隻手也不含糊,一個手刀,幹淨利落的敲下來。


    頓時他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無力掙紮,重重的癱倒地上,塵土飛揚。


    然後豬人毫不費力的,像抓一隻鴨子一樣,提上他纖細的脖子,像拖一條死豬一樣,拖著陸子吟原路返迴。


    獵物得手後,那豬人開心到手舞足蹈又發出陣陣豬叫,而陸子吟已經昏迷不醒,隻能任其擺布。


    就這樣豬人緩緩地把到手的獵物帶迴店內。


    ……


    到了夜晚,


    一間漆黑的小房間裏


    鐵籠中有兩道人影。


    黏糊糊舌頭在臉上舔來舔去,陸子吟迷迷糊糊醒來後,第一眼就看見一個年輕的男人抱著他,髒兮兮的不停的舔著,口水亂濺,太惡心了。


    哪個男人分外的眼熟像在哪裏見過。但陸子吟沒有猶豫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把他唿開。


    被扇一巴掌後,沒料到男人更加的興奮,舔的也賣力。狹小的空間,三四平方米,一個人倒也勉強可以擠下,兩個人就擁擠不堪。方形的牢籠,十分的結實,陸子吟摸著身旁的鐵架子實心的,又大罵一句。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而此時腳底的大概沒有結痂,刺痛難耐,背部也隱隱作痛,突顯眼前發生更加的真實,而這個時候,那個男人,還是抱著他的臉舔來舔去,滑膩膩。


    陸子吟再次一把推開,但沒有什麽用,因為狹小的空間限製暴力動作的發揮,隻好動手將哪個男子的頭按住,試圖讓他冷靜一下。


    同時說道“stop”


    沒想到還真管用,金發男子果然停了下了,但抱著更緊了一些,也張嘴說道,(英文改中文了)。


    “交配,交配,我要交配。”


    說著他的下半身也支楞起來,明顯意圖不軌。


    陸子吟聽到金發男子下流的語言,作為一個正兒八經的雄性,堂堂八尺男兒,如何能夠忍受這般屈辱,一腳踹去,用足了力氣。


    但籠子裏的年輕男子像一塊狗皮膏藥一樣,甩一甩不開,你來我往的爭鬥不休,一個想硬上,一個有不肯被硬上,於是不可調和的矛盾爆發了。


    籠子裏咯吱咯吱的響了一夜,折騰了一宿,徹夜未眠,等到後半夜快要天亮時,金發男子也折騰累了也陷入了夢鄉中,這時陸子吟才開始嚐試逃離,但籠子外被一把大的鐵鎖住,難以撼動分毫。


    努力嚐試後,就像條鹹魚一樣,徹底的放棄了。


    就在此時,黑漆漆的房間中,門被偷偷的打開了,一道身影一閃而過,溜了進來。


    陸子吟推開了趴在身上的金發男子,卻還是看不清閃過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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