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吟在躺著床上,迴想著幾天前發生的事,一邊拿起了藍色桌子上的一瓶哇哈哈礦泉水,不知過期了沒,但他並不在意,噸!噸!噸!一飲而盡,他大笑著。


    卻想著剛才看見的分數,將空礦泉水瓶向垃圾桶投去,沒中,咬牙切齒的大問,


    “這到底是為什麽。”


    “我夢為什麽還沒醒啊,這一定是我看錯了。不可能啊,怎麽會這樣。”


    雙手抱頭死盯著地麵的瓷磚,道道縫隙。


    ……


    剛才的屏幕前,他看到的分數可以用詩一樣的語言來概括。


    “成績欄上正中央,入目眼中數幾行,鮮血淋漓何忍看,絕世零蛋雄八方。”


    這幾行語數外物理化的成績,是何等的悲催,是禍不單行的狼狽。映入眼簾的成串的個位數字——0000000,象征著命運接踵而至的降維打擊。


    ……


    而這一切的一切都要從那天說起,且聽我細細講述悲催的人生來之不易。


    還記得,當時是一場炎熱的考試,我卻年少輕狂的作了弊,因為監考老師考場上沒同意,我就擅作主張私自的逃離,逃在走廊上被抓住了把柄,而他告訴我這是經典的作弊。


    而當時的監考老師保溫杯裏,還泡著的是幾顆枸杞,禿頭禿腦的不懷好意,語重心長就是一頓貶低,對諸位考生看向了陸子吟,大唿小叫的噫噓嚱,文雅至極:


    “你們看看這是作弊的陸子吟,你們的前車之鑒在這裏,我看你們哪個還敢上前來一試,說實話你們確實要警惕,你們的所作所為皆是白費心機,你們的一舉一動盡在老子掌心裏,都他娘的老老實實本本分分的,別盡想一些什麽歪門邪道的把戲。在我眼裏你們算個屁”


    監考老師話語畢,可他卻成了典型案例,反麵教材沒了脾氣,堂堂學霸深陷高考失利,成績是不思進取的個位數字。


    說到底他怕被人看不起,作弊的下場也太嚴厲,讓他無法挺立。


    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為tm他的作弊。


    他被拉出去推進來無數次鞭屍,在小學妹麵前再也無法雄起,浪漫的愛情也沒了戲。徹頭徹尾標準妥妥的弟弟。


    所以他的人生尚未開始就已暴斃。


    他狼狽不矣。


    噸噸噸!哇哈哈礦泉水一飲而盡。


    ……


    不過說實話,監考老師待他也不薄,挺照顧他的沒有過分,緊抓住這件事不放,其實要是按道理有一說一如實上報,往嚴重裏說去,高考作弊被抓住了,至少要擱裏頭蹲個一年半載,在鐵籠子裏好好反省反省。


    可是他沒有受到這麽嚴重的懲罰,也全賴監考老師好為人師,刀子嘴豆腐心,僅僅是把他教育一頓後,登記過後,他的一科成績作廢了,語文成績歸零了就僅此而已了,並沒有過分的追究,甚至連父母也沒有驚動。


    不得不說監考老師也和藹可親。


    而自己受到的懲罰也隻是填了幾分表格,就被寬宏大量的刑滿釋放了,可以無罪的參加下幾場的考試,這何等的幸運簡直就是祖上積了功德,墳裏冒了青煙,千年等一迴的機遇啊。


    陸子吟受寵若驚,但是並沒有什麽用。


    因為在隕石事件後,他的心態就徹底的崩了,白天早上,第一科考試,卻發生平白無故的怪事發生,一顆隕石的突然降臨連累一科成績也莫名其妙作廢,這種沮喪心情的擾亂了心境,變得喪氣的起來。


    連累接下來的幾場考試,他就如幽魂般僵硬的坐在椅子上,像條死魚一樣翻著白眼,呆滯的看著眼前的潔白試卷,兩個小時內就和它結下了深厚的友誼,手中握著的筆都不敢落下,生怕玷汙了朋友潔白的身軀。


    算了實話實說了,我攤牌了,老子不會寫了,腦子都要炸了,看著眼前熟悉的題目,就和一加一一樣簡單的題目,可是現在看來比求證哥德巴赫猜想還要難上數倍。


    心中想著其他的事,


    這還寫個錘子啊。


    陸子吟在考場上陷入了沉思,而周圍是不斷的落筆聲沙沙作響。


    “哎呀,煩。”


    記憶中不斷的迴想,想著點是之前那顆行蹤詭秘的隕石,他想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難道是自己出現了幻覺,可走廊上一切是那麽逼真,他明明連隕石上的彈坑都看的一清二楚,可就那麽咻的一聲,可那麽大的隕石活生生的沒了。


    這隕石可是真的狗。


    這其中難道有什麽科學原理。


    這到底是為什麽啊。


    陸子吟苦思冥想,日想夜想,考試的時候也想看著不會卻眼熟的題,一邊轉筆一邊想。


    考試鈴響了,考試考完了,他迴家了,他躺在軟和的小床上盯著唰白唰白的天花板,上麵淌著昨夜滲透下的雨水,但他沒有理會繼續不停的想,他就是不到黃河不死心是脾氣。


    但想不破南牆,想到頭昏眼花,昏沉欲睡,也沒想出個所以然。竟然一不留神還睡著了。


    唿嚕聲響了起來。


    床上的人影蹬開了被子,伸了個懶腰一覺醒來,睡到了天明,然後看天色正早,太陽還沒落山接著睡,心中想著又迴到被窩中。


    時間過了好一會,少說也有一兩個小時,他從床上猛然驚醒,喘著粗氣,他好像做了一場夢,他夢見自己考試考砸了,然後還在睡覺。


    而現在夢醒了一切也應該迴到平靜之中了。


    但著一點鬼都不相信,他也就隻能騙騙自己,寬慰寬慰自己,但紙包住火終有一天要麵對慘淡的現實。


    他看來一眼手機,已經到了響午,而且今天是六月八號,而今天還要去考試,而他沒去。


    ……


    畫麵一轉,迴到了開頭的一幕。


    臨近成績下來時,出租屋之裏,一少年坐在電腦屏幕前,執著的不願接受慘淡的現實,求爺爺告奶奶,祈禱上天保佑,還弱智的懷有一絲僥幸,紅著眼向電腦屏幕看去。


    半分僥幸也沒了,心中隻有,“嗬嗬”二字。


    ……


    陸子吟躺著小床上,看了一眼垃圾桶前的礦泉水瓶,天花板還溢水滴滴答答,掉落到地上,悅耳動聽。


    他自嘲道:


    “十年的寒窗苦讀白費了,多年的努力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從此便不是天邊的驕子了,他現在是人間的一條狗了,玩完了。


    分分分學生的命根,而現在他的命根沒了。”


    陸子吟從床上坐了起來想著未來的出路,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不過說實話其實他是有機會的,考不好可以選擇複考。但他是個臉薄的人,不是個沒臉沒皮的人,他不可能向父母張開嘴,說一件如此荒謬的事情。


    父母也怕是難以置信我的說的胡言亂語。他們要是知道了真相,又該是如何的悲傷。


    心中想著,他的眼神投向窗外,淡淡的月亮在天邊徘徊,下麵是昏黃燈光,隨風搖曳。這一抹,悲愴寂寥的感覺引起了陸子吟的共鳴,心中莫明的傷感。


    陸子吟到現在還記得小時侯,父母從農村裏風光的來到了城市裏,而他們的孩子,來自農村卻漂泊到了城裏,所以這個孩子水土都不服,更適應不了同學們的嘲笑,隻因他土,有口音,他不配他自卑,他看著他們心生羨慕。


    所以他常常問父母:“是我太笨嗎?同學們都笑話我。“


    父母憂慮迴答,“子吟啊,你不要對別人惡意的猜想,一切都是命運最好的安排。”


    當時陸子吟想了很久,點了點頭,他要加倍的努力,讓他們高攀不起,到最後這種報複心理沒了,後來漸漸的學習成了一種習慣,不得不說真的是命運的安排,可是現在他引以為傲的學習成績現在卻給予了他最沉重的打擊。


    但眼前的分數,一串的零,讓陸子吟掙紮了許久,苦惱許久,慘淡的現實不忍直視。


    但一切不都是命運最好排,雖說如此,陸子吟心中,還是隱隱的痛。


    窗前敞開,陸子吟走了過去,抬頭望月,月光寒,而他隻穿了件單薄白襯衫,徐徐涼風,拂過墨黑色的頭發,倚窗而思。


    眼神中是化不開的冷意。


    無處消遣的煩悶,飄蕩心中。


    得了吧,年少不懂愁滋味。人生路漫漫和其深遠。


    陸子吟對著窗外皓皓明月,想起了一首古詩,“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對月。”


    “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有些時候,還是豁達些吧,不過既無酒又何談醉,解不了愁,不如趁著空閑睡上一覺,夢中總是美滿不會讓人失望,而現實太過潦草了,這操蛋的現實。


    問世間分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隨。


    很快,他走到了床邊,掀開了被子扔到了地上,炎炎酷暑這被子還是厚了些。


    趴在床上毫無形象,不過勝在舒服。


    美美睡上一個好覺,讓明天有個精神的麵貌,再去麵對著現實的瑣碎。


    但淚水還是不爭氣流了下來,把涼席都染濕了。沒了被子的掩蓋,一切都暴露在空氣中,一清二楚。


    “爸媽,原諒我的沒用,要讓你們丟人了。”


    悲傷的情緒在蔓延,但床始終有一種魔力,讓人深陷其中,很快陸子吟沉沉的睡去,陷入了夢鄉。


    叮咚圓夢世界,準備完畢,激活中,請稍等,引導模式啟動。


    就在陸子吟睡著的一刹那之間,他到了另外一個空間,陸子吟不知道這是哪裏,以為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奇的他四處張望,發現,前麵有個圓形球體,十分透明,還有一個人影。他走了過去,不對,準確來說他是飄了過去。


    瞪大眼睛,看去,圓球裏麵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安安靜靜躺著模糊的人影,任憑陸子吟怎麽看也無法看清楚。


    陸子吟環顧四周,這個空間漆黑一團的,但陸子吟眼睛好像裝了夜視儀一樣,非常奇妙的能把這裏看的一清二楚。陸子吟總結了一下,這個奇妙的空間非常神秘,好像一無所有,卻仿佛包涵萬物,玄之又玄。


    陸子吟伸伸手想觸摸圓球,卻發現,現在自己現竟然是處於虛無狀態,獨立存在一個時空之中,自成一個空間,眼前的視角非常奇怪,就好像是迴憶時腦海中的映像,是第三人稱視角。


    現在的陸子吟還是個十七八的孩子,現在這種情形哪怕是身經百戰的軍人,沉重冷靜,也難免感到詫異。


    所以陸子吟驚悚萬分,不知道卷入了哪裏,即使現在他是處於虛無狀態,雙腿還是打著顫。


    陸子吟處於虛無之中,與世俗不同的寂靜之地。時間過得很慢,麵對如此空虛寂寞的情景,陸子吟倦意難免糾纏上來,陸子吟漸漸對一切沒了興趣,意識沉睡了,在夢中又睡著了。


    叮咚,圓夢世界還未生成,現在檢測到宿主非常無聊,自動收集記憶碎片,生成中。


    在那一刹那之間,似睡非睡時,突然天翻地覆,天旋地轉。


    他又到了現實之中,還是夢中,他不清楚,不過眼前的一幕非常熟悉,陸子吟愣住了,他迴到了第一視角,他現在變成一個七八歲的小孩。


    遠處有一抹光,朦朧的昏黃,原來是馬路上路燈。陸子吟現在腦子暈沉沉的,四肢發涼,控製不住,不停的發抖。好像生病了一樣,非常難受。


    勉強的睜開眼睛,是父親的背,灰色汗衫,寬厚穩重,夜色深沉,馬路上隻有風兒吹過的聲音,帶來的滿滿涼意。母親站在路中央徘徊的走來走去,疲倦雙眼向路的盡頭望去。


    遠方一輛出租車從馬路上緩緩馳來,母親的眼中突然一亮,急忙趕上前,將車攔下。


    車隨之停下,母親顧不得匆忙,拉開車門,父親在母親的指揮下,背著我趕緊到進車裏。


    “師傅去附近最近的醫院。”母親聲音沙啞,有些焦急。


    出租車司機迴頭看了看母親,又迴頭看了看我父親,看了一眼手表,望了望窗外,心中有數了。


    “去最近的,一口價五十。”司機抽了口煙,慢不悠悠的說,仿佛母親說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


    司機話說的話,有一會了,但父親沒吭聲,車內淡淡的香煙味。


    母親看了眼父親和我,說道“麻煩您了師傅,快點,孩子發燒了,著急。”


    “沒問題”司機嘴裏的煙抽到差不多了,搖下窗戶,把煙扔出去,順便啐了口痰。”車子飛馳在路上。


    司機樂嗬嗬的,車裏放著郭德綱的相聲,搭檔於謙老師。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我隻覺得他們吵鬧。


    陸子吟此時,頭昏眼花,眼皮不停打架,一不留神就睡去了。


    陸子吟再次迴到了玄之又玄的地方。


    叮咚,自動收集世界信息,自動更新,添加補丁中。生成完畢。


    你好,這裏是圓夢世界。


    你還在厭惡每天的千篇一律嗎,是否希望擁有一個嶄新的未來嗎。昨天的一切已是虛無,今後才宛若新生。


    親愛的宿主,你好,這裏是圓夢世界,將實現你三個願望,世界自動生成你所希望的模樣。


    機械的聲音一卡一卡的,仿佛遇到了故障,


    “我能迴去嗎”。就這樣,陸子吟少了一科


    叮咚,檢測故障,備用方案啟動,設置


    機械聲音卡住


    陸子吟再次試探的問道可是沒有迴應。


    過了好久,機械聲音響起,“如你所願。”


    親愛的宿主您還有兩個願望可以實現。-祝-你-好-運。


    叮咚,世界生成中,請稍等,進行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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