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耐心總是有用完的時候。


    農家幾人終於沒有耐心,開打了。


    田賜怒目圓睜,雙目之中似有熊熊烈火燃燒,運起內力灌注雙手,隻見他的左手瞬間如玄冰一般寒冷,絲絲寒氣繚繞,仿佛能將周圍的空氣都凍結成冰,那寒氣所至之處,連虛空都似乎要被凍裂;右手則似岩漿般炎熱,滾滾熱浪翻騰,熾熱的氣息讓人不敢輕易靠近半分。


    這正是他的拿手絕活,雙重冬滅之力與夏榮劍意完美融合,催發炎熱內力與寒冷內力。


    這種矛盾的內力能夠融為一體,世間唯有寥寥數人能辦到,而一旦成功,便能發揮出一加一大於二的驚人效果,仿若能顛倒乾坤,破碎蒼穹。


    本來,幹將莫邪雙劍搭配他的內力,那是天作之合,能夠將他的實力發揮到極致。


    但是此刻,他沒有拿到它們,於是憤怒地撿起掉在地上的普通長劍,看了一眼又嫌惡地扔掉了,就是不想用這等普通兵刃,覺得會辱沒了自己的絕世身手。


    那扔掉的長劍在地上彈了幾下,發出幾聲悲鳴,仿佛在為自己不被賞識而哀怨。


    田賜率先發動進攻,他身形如電,快若流星,帶著一往無前的磅礴氣勢衝向勝七。


    勝七反應迅速,巨闕一個橫擋,那寬闊的劍身猶如一道堅不可摧的巍峨城牆,瞬間便將田賜的攻擊路線封死。


    然而,勝七並非不想進攻,隻是還未等他反擊,其他人的攻擊已接踵而至,猶如洶湧的潮水,一波接著一波,讓人應接不暇。


    朱家也沒拿武器,因為他的拿手好戲是千變萬化的拳法以及詭異莫測的身法。


    他的攻擊緊跟在田賜的進攻之後,二者之間毫無縫隙地接上了。


    隻見朱家身影一閃,瞬間欺近勝七,拳風唿嘯,帶著淩厲無匹的勁道,仿佛能撕裂虛空。


    勝七腳步一動,手中的巨闕瞬間換個角度,精準地擋住了朱家的拳頭。


    巨闕與拳頭相碰,發出一聲沉悶的巨響,猶如驚雷炸響,朱家隻覺一股大力傳來,震得手臂微微發麻,但他並未退縮,反而再度變招,攻勢愈發猛烈,如狂風暴雨般席卷而來。


    緊接著,田仲和田蜜從兩邊同時發動進攻。


    田仲的春寒斷掌陰毒狠辣,掌風如刀,透著絲絲寒意,那寒意仿佛來自九幽地府,能將人的靈魂都凍僵。


    勝七深知其厲害,不敢讓他近身,隻能以攻對攻,憑借巨闕的長度優勢,猛力一揮,劍風唿嘯,宛如狂龍怒吼,堪堪化解了田仲的進攻。


    田蜜則是劍術與暗器並用,她的劍術雖不算高超,但招式刁鑽古怪,暗器更是層出不窮,如飛蝗般射向勝七。


    那些暗器閃爍著寒芒,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陰森恐怖。


    雖說這些攻擊傷害性不大,但著實令人惡心和煩躁,就像一群惱人的蚊蟲,揮之不去。


    勝七身陷四人的圍攻之中,卻毫無懼色。


    他左拆右擋,手中的巨闕寶劍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次揮動,都帶著千鈞之力,仿佛能開天辟地,將敵人的攻擊一一化解。


    田賜的寒熱內力不斷衝擊著巨闕,卻難以突破其防禦,那巨闕就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冰山。


    朱家的拳法如疾風驟雨,卻都被勝七巧妙地用巨闕擋開,每一次碰撞都濺起火花,如同星辰墜落。


    田仲的陰毒掌法在巨闕的劍威下也難以得逞,那劍威如同萬丈光芒,驅散了一切黑暗。


    田蜜的暗器和劍術更是對勝七造不成太大威脅,如同蚍蜉撼樹,不自量力。


    勝七雙目圓睜,口中大喝一聲,宛如驚天動地的龍吟,猛地發力,將田賜震退幾步。


    他趁著這一瞬間的空隙,轉身迴擊田仲,巨闕劍帶著破空之聲,直逼田仲麵門。


    那劍勢之快,猶如閃電劃過夜空,讓人來不及反應。


    田仲臉色大變,急忙側身躲閃,額頭上冷汗直冒。


    田蜜趁機又射出幾枚暗器,勝七身形一閃,避開暗器的同時,反手一劍掃向田蜜,劍風淩厲,如秋風掃落葉。


    這場戰鬥愈發激烈,五人你來我往,打得難解難分。


    周圍的塵土飛揚,漫天蔽日,眾人的身影在飛揚的塵土中若隱若現,如夢如幻。


    隻聽得兵器相交之聲和喊叫聲不斷傳來,猶如金鼓齊鳴,震耳欲聾。


    那激烈的戰況,讓天地都為之變色,風雲都為之湧動。


    周圍的人瞪大了眼睛,那雙眼珠子仿佛要從眼眶中蹦出,緊緊盯著這場精彩絕倫的戰鬥,不禁在心底暗暗喝彩,那喝彩之聲猶如悶雷在心底滾動。


    很多人本來以為農家的人隻是做做樣子,裝裝聲勢,沒想到他們是真的在拚盡全力,以命相搏,那悍不畏死的氣勢,令人動容。


    起初,眾人皆以為農家的人都是心懷叵測的奸惡之輩,可如今瞧著這激烈的戰況,似乎情況並非那麽簡單,一時之間也難以斷言是非對錯了。


    那複雜的局勢,就像一團亂麻,讓人摸不著頭腦。


    扶蘇微微側身,向身邊的劍法宗師蓋聶問道:“這場戰鬥誰會勝利?”


    蓋聶目光如炬,那目光好似能穿透重重迷霧,緊緊盯著戰場,憑借他在劍法上的超凡造詣看出了其中的端倪,神色有些凝重地說道:“勝七沒有用盡全力,現在看起來他是被壓製得隻能防守,但這未嚐不是他的策略,在消耗對手的功力和體力。一旦時機成熟,便是他發起反擊之時。”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訴說著命運的判決。


    荊天明在一旁忍不住補充道:“沒錯,他那把寶劍占了大便宜,太契合他的戰鬥風格了。而他的對手沒有合適的武器,戰力大受影響,此消彼長之下,戰鬥的結果已經可以預見了。”


    他的話語中透著少年的朝氣與自信。


    周圍的其他人也忍不住議論紛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


    “我看那勝七雖然勇猛,但農家四人配合默契,勝七未必能撐到最後。”


    儒家顏路細聲說道,那聲音猶如一股清風,讓人如沐春風。


    “非也非也,勝七實力強勁,又懂得保存實力,農家的幾位堂主恐怕難以取勝。”


    一臉溫和的張良搖著扇子反駁道,那扇子在他手中輕搖,仿佛在扇動著風雲變幻。


    “依我看,這勝負還得看後續的變化,現在斷言還為時尚早。”


    伏念捋著胡須,沉穩地發表著自己的觀點,那神態猶如泰山般巋然不動。


    眾人各抒己見,爭論不休,那激烈的爭論聲仿佛要衝破雲霄。


    而戰場上的戰鬥卻愈發激烈,勝負的懸念也越發扣人心弦,仿佛命運的輪盤在飛速轉動,讓人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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