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事情往往都是接二連三的,閑的時候閑的蛋疼,忙的時候又忙的蛋疼。


    在安排好縱橫家的人先去鹹陽之後,儒家的人後腳就到。


    首先闖入視野的乃是一隊整齊有序的車隊,徐徐而來,恰似一條莊重的長龍蜿蜒於道路之間。


    這隊車隊規模甚是宏大,足足有十幾輛馬車依次前行。


    每一輛馬車皆由雙馬牽拉,那駿馬毛色鮮亮如錦,步伐整齊有力,蹄聲清脆而富有節奏,宛如戰鼓之音。


    車身雖未見華麗之飾,卻處處透著莊重與肅穆之氣。


    馬車的木質構架堅實且厚重,曆經精心打磨,散發著古樸沉凝之光澤,仿若歲月之沉澱。


    車身上的雕刻簡潔卻大氣非凡,線條流暢如水,蘊含著一種內斂深沉的力量。


    車轅和車輪的製作工藝精湛絕倫,每一個細節皆處理得恰到好處,彰顯著嚴謹精細之風範。


    尤為引人矚目的是為首的那輛馬車,車頂上高挑著一杆大旗,旗麵在微風中肆意飄揚。


    那是一個大大的“儒”字,字體蒼勁雄渾,仿佛蘊含著千年的智慧和深厚無匹的底蘊。


    旗幟的材質上乘絕佳,色澤鮮豔而不失莊重之態,邊緣處鑲著細密的金邊,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奪目耀眼的光芒,恰似星辰璀璨。


    馬車的馭手身姿挺拔如鬆,神情專注而肅穆,他們駕馭著馬匹,動作整齊劃一,顯得訓練有素,仿若軍中精銳。


    而馬車之中,想必坐著儒家的重要人物,他們的身影雖未顯現,但那莊重的氛圍已然讓人感受到了儒家的威嚴與尊貴,令人心生敬畏。


    整個車隊的行進速度平穩而有序,不急不緩,仿佛每一步都遵循著某種特定的節奏和禮儀。


    馬蹄聲、車輪聲交織一處,仿佛奏響了一曲莊重肅穆的樂章,向人們宣告著儒家的蒞臨,聲震九霄,氣勢如虹。


    車隊在距離扶蘇他們十幾丈外就停下了,並沒有靠得太近。


    車隊所帶起的煙塵,在馬車周遭翻湧彌漫,卻似被某種神秘的力量所禁錮,愣是未侵擾到扶蘇他們分毫。


    這看似不起眼的細微之處,實則是“禮”之玄奧的絕妙彰顯。


    那滾滾煙塵,宛如被馴服的狂龍,乖乖地環繞在馬車四周,仿若忠誠的衛士拱衛著尊貴的主人,又似精心編排的奇門陣法,展示著一種內斂而有序的奇異之美。


    隨著馬車緩緩停下,車門依次洞開,馬車上的人先後踏出。


    為首的正是齊魯三傑——伏念、顏路與張良。


    隻見伏念身著一襲素雅長袍,袍袖隨風輕擺,腰間束著一條精致玉帶,更襯出其儒雅風姿。


    顏路則麵帶微笑,眼神溫和,一身青衫恰似清風拂過,給人以寧靜平和之感。


    張良手持羽扇,步履輕盈,眉宇間透著聰慧與靈動,仿若謫仙臨世。


    扶蘇見此,趕忙帶人迎將上去。


    雙方靠近之時,扶蘇與齊魯三傑相互對視,眼神中皆流露出對彼此的尊重與欣賞。


    隨後,扶蘇與三傑之間施了一個儒家的禮節。扶蘇身姿挺拔如鬆,雙手抱拳,微微躬身,動作流暢自然,盡顯謙遜之態。


    齊魯三傑亦莊重迴禮,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優雅中不失威嚴,仿若經過千錘百煉。


    扶蘇麵帶微笑,聲音洪亮而誠摯地說道:“三位先生遠道而來,扶蘇在此代表父皇對三位的到來表示熱烈歡迎。”


    齊魯三傑中的伏念連忙向前一步,恭敬地連道不敢,說道:“公子言重了,此乃陛下盛情邀請,能夠得到陛下的邀請,實乃我小聖賢莊莫大的榮幸。吾等自當盡綿薄之力,為此次盛會增光添彩。”


    伏念的話語沉穩有力,每一個字都帶著對嬴政和大秦的敬重,猶如洪鍾之聲,在空氣中迴蕩。


    顏路接著說道:“能與陛下和公子共商大事,乃是我儒家之幸。願此次相聚,能為天下帶來福祉。”


    張良微笑著點頭,說道:“吾等定當不負所望,與諸位共同為這亂世尋求一條光明之路。”


    張良心思重,到底是怎麽想的,他表麵上是不會表現出來的。


    他反秦反了這麽多年了,總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放得下的。


    之所以不跟衛莊他們一行,是因為他們表麵上的身份是不同的,一個代表縱橫家,一個代表儒家。


    由於一起經曆過小聖賢莊的事情,扶蘇跟他們倒是聊得挺開心的,包括蓋聶還有荊天明對小聖賢莊的感觀都挺好的。


    正當他們聊得暢快之際,遠處驀地傳來一陣別樣的聲響,生生打破了這和諧的氛圍。


    眾人紛紛扭頭眺望,隻見一輛獨樹一幟的馬車正朝著這邊風馳電掣而來。


    這輛馬車與平素所見的馬車截然不同,其身形碩大,卻又隱隱透著一種精巧絕倫的韻味。


    而令人嘖嘖稱奇的是,如此龐大的車身,僅靠一匹馬便能拉動得輕鬆愜意,那匹馬步伐沉穩如山,蹄下似有風雷湧動,仿佛體內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在驅使著它一往無前。


    隨著馬車的迫近,眾人瞧清了車上懸掛的那麵旗幟,一個醒目的“墨”字在風中肆意舞動。


    原來是墨家之人到了!這輛馬車想必是憑借墨家那出神入化的機關術打造而成的機關馬車。


    這機關馬車的車身由罕為人知的特殊材質鑄就,閃耀著奇異的金屬光澤,其上刻滿了細密且神秘的紋路,仿佛暗藏著天地間無盡的玄機。


    車輪轉動之時,發出一種低沉而富有韻律的聲音,宛如大地在為它的降臨而縱情歡唿。


    馬車的速度迅疾如電,卻又平穩得異乎尋常,所經之處帶起一陣淩厲勁風,吹得眾人衣袂烈烈翻飛。


    在陽光的映照之下,整輛馬車猶如一件自天外降臨的神器,散發著令人驚心動魄的氣息,讓人不禁對墨家的巧奪天工之術拍案叫絕、歎為觀止。


    馬車風馳電掣般疾馳到近前,盜蹠猛地一拉韁繩,那駿馬長嘶一聲,前蹄高高揚起,仿若要踏破虛空,隨後穩穩地將馬車停住。


    揚起的塵土在周圍洶湧彌漫,卻又神奇地避開了眾人,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操控。


    高漸離身姿矯健地從馬車上躍下,他麵沉如水,目光深邃如淵,一襲黑衣更顯其冷峻非凡。


    腰間懸掛的水寒劍,在陽光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仿佛透露著主人的堅毅與果敢,那寒芒令人不敢直視。


    扶蘇見狀,連忙上前見禮,神色間帶著恰到好處的尊敬。


    畢竟,墨家的新巨子此時是第一次出現在他的麵前。


    扶蘇雙手抱拳,微微躬身說道:“久聞墨家巨子大名,今日得見,實乃扶蘇之幸。”


    其聲音朗朗,透著真誠。


    高漸離迴以一禮,神色稍緩,說道:“公子客氣了。”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猶如悶雷滾過。


    儒家和墨家作為當世兩大顯學,一直以來,明麵上雖看似和諧,但暗地裏卻在諸多理念和行事上爭鬥不休。


    儒家倡導仁愛、禮治,追求社會的秩序與和諧,猶如巍巍高山,莊重而威嚴;墨家則主張兼愛、非攻,關注平民百姓的福祉,強調實踐與實用,恰似滔滔江河,奔騰而務實。


    在學術觀點、社會影響以及對統治階層的態度上,兩家都存在著差異和分歧。


    這種暗中的爭鬥,在許多場合都有所體現。


    比如在學說的傳播上,雙方都極力爭取更多的信徒和支持者,猶如兩軍對壘,互不相讓;在對一些社會事件的看法和處理方式上,也常常各執一詞,猶如針尖對麥芒。


    然而,此刻在現在這個場景之下,他們兩家人還是和和氣氣地打起了招唿。


    伏念雙手抱在胸前,微微點頭說道:“高巨子,有禮了。”


    其神色莊重,自有一番大儒的氣度,他終身踐行“禮”,所作所為皆講究“禮”。


    顏路微笑著附和:“今日在此相遇,也是緣分。”


    他的笑容溫潤如玉,令人如沐春風。


    張良則輕搖羽扇,目光在高漸離身上停留片刻,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他們並沒有提前商量,但彼此之間還是有默契的,這會就當不認識,多一張底牌。


    高漸離拱手迴應道:“齊魯三傑,久違了。”


    他的目光坦蕩,毫無躲閃之意。


    雙方的語氣平和,表情自然,沒有絲毫的陰陽怪氣。


    他們都清楚,此刻身處此地,接下來要麵對的是始皇帝,在這等重大的時刻,任何的內部分歧都應當暫時擱置。


    周圍那些原本想看兩家爭鬥熱鬧的人,不禁大失所望。


    有人小聲嘀咕:“還以為能瞧出點好戲,沒想到這般平靜。”其聲音中滿是失落。


    另一人則歎氣道:“在這等關頭,他們倒是懂得以大局為重。”


    其語氣中既有遺憾,又有幾分佩服。


    但不管眾人如何想,儒家與墨家暫時放下了過往的嫌隙,共同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未知考驗,宛如並肩而立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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