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樹人曾言,男子之樂在於吃喝玩樂。


    此看似簡易的四字,實則蘊含著生活之真諦與人性之追求。


    吃與喝常是相連一處的。


    吃,乃是為滿足身軀之基本所需,乃生存之必需;喝,則是為舒緩心靈之疲憊,乃精神之慰藉。二者相輔相成,缺一不可。


    若僅有吃,那不過是填補了胃之空虛,卻難以滋潤心靈之幹涸;若僅有喝,那僅是暫且麻痹了神經,卻難以抵禦身體之饑餓。


    有菜無酒未免乏味,恰似一幅精美之畫作僅有單調之色,缺失了靈動之神韻。


    菜,給予了吾等物質之滋養,乃生活之基礎;酒,賦予了吾等情感之抒發,乃心靈之寄托。無酒之相伴,菜之美味亦會顯得平淡無奇,如同缺失了靈魂之軀殼。


    有酒無菜實乃無趣,宛如一首激昂之樂曲失去了和諧之伴奏,僅餘空洞之旋律。


    酒,能點燃激情,喚起內心深處之豪邁;菜,能豐富口感,增添生活之滋味。


    無菜之搭配,酒之醇香亦會變得孤獨無依,仿若失去了方向之船隻。


    有酒有菜方為真正之樂。此乃物質與精神之完美融合,是身軀與心靈之雙重滿足。


    於酒與菜之交融中,吾等既能感受到生活之充實,又能品味到人生之多彩。


    這不單是滿足口腹之欲,更是對生活之熱愛與對美好之追求,是一種對生活真諦之領悟與把握。


    當一群人喝了酒之後,事情往往就會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變化。


    起初還是有所克製的,然而喝嗨了的人往往都是放飛自我的,不要覺得兌了水的酒就不是好酒,你要知道質量夠好的酒,勾兌出來的酒依然是好酒。


    有些出身富貴的子弟,平時吃好喝好,早已習慣了奢華的生活。


    如今有美酒在側,卻沒有相應的美食,他們會委屈自己嗎?當然不會!


    其中一位衣著華貴的公子哥,揮了揮手中的折扇(泊來品),大聲喊道:“這怎麽行?來人,去從其他地方搞來活羊!”


    他的隨從們立刻領命,匆匆忙忙地去操辦。


    不一會兒,幾隻活羊就被帶了迴來。這些富貴子弟們直接征用了這裏的廚房,一時間,廚房裏熱鬧非凡。


    廚師們手忙腳亂地準備著烤全羊,煙火繚繞,香氣四溢。


    那位公子哥則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指揮著:“多撒點香料,烤得外焦裏嫩些!”


    有的反應慢點的富貴人家,看到已經有人搞定食物了,心裏不禁有些著急。


    其中一位身著綾羅綢緞的老爺皺了皺眉頭,對身旁的管家說道:“瞧瞧人家,動作多快!你趕緊讓人迴家弄來樂隊,可不能落了下風!”管家連忙點頭,飛也似地去安排。


    很快,樂隊就被請了過來。樂師們身著鮮豔的服飾,手持各種樂器,在旁邊奏起了悅耳動聽的樂曲。


    絲竹之聲悠揚婉轉,與烤肉的滋滋聲和人們的歡聲笑語交織在一起,場麵好不熱鬧。


    搞到最後,好好的一個品酒大會,變成了一個類似於現代的自助餐現場。


    人們穿梭其中,有的手裏拿著大塊的烤羊肉,吃得滿嘴流油;有的端著大碗的美酒,開懷暢飲;還有的隨著音樂的節奏輕輕搖擺著身體,陶醉其中。


    “哈哈,這才夠痛快!”


    一位富家公子一邊咬著羊肉,一邊大聲說道。


    “是啊,有酒有肉有音樂,真是神仙般的日子!”


    旁邊的人附和著。


    “來,幹了這碗酒!”


    “好,不醉不歸!”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氣氛熱烈非凡。


    吃著羊肉,喝著美酒,聽著動聽的絲竹管弦之樂,真乃人間樂事也。


    那些平日裏被規矩和禮儀束縛的人們,此刻盡情地釋放著自己,享受著這難得的歡樂時光。


    在這一片喧囂與繁華之中,人們忘卻了煩惱,忘卻了憂愁,隻沉浸在當下的美好與快樂之中。


    在場中能夠保持鎮定的隻有少部分人,其中就包括二樓角落的那對父女,準確來說應該是那個中年人以及周圍的護衛,少女已經有點嗨了。


    這父女倆身處二樓角落,靜靜觀望著熱鬧非凡的場麵。


    中年人神色沉穩,目光深邃而平靜,仿佛眼前的狂歡與他無關。


    而他身旁的少女,卻早已被這歡快的氛圍所感染,原本端莊的姿態漸漸消失,臉上洋溢著興奮的紅暈。


    在場的人每人都有機會喝到鬱金香,這對父女也不例外。


    屬下恭敬地將酒端至他們麵前,中年人微微點頭示意,他的身份,注定端到他麵前的都是別人檢查過的,能讓人放心使用。


    中年人優雅地端起酒鐏,輕抿一口,隨後緩緩放下。


    少女則迫不及待地拿起酒鐏,一飲而盡,中年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雖然是兌了水的鬱金香,但是依然效果顯著。


    中年人還好,隻是臉頰微紅,那微紅的色澤如同天邊淡淡的晚霞,為他增添了幾分溫和。


    他依舊靜靜地坐著,眼神中透著思索,似乎在這喧囂中仍能保持內心的清明。


    少女喝了一鐏鬱金香之後,整個臉紅彤彤的,宛如熟透的蘋果,眼神都像蒙上了一層薄紗,透著迷離與歡快。


    酒上頭了這是,她的行為多多少少都有些控製不住。


    平常循規蹈矩的她,現在借著這個酒勁,膽子都大了很多。


    她嬌笑著伸手去拔中年人的胡子,中年人無奈地用手按住少女的手,眼中卻滿是寵溺。


    “父親,讓我拔一根嘛。”


    少女撒著嬌,聲音帶著幾分醉意的軟糯。


    中年人輕輕搖頭,無奈道:“你這丫頭,喝了點酒就這般胡鬧。”


    嘴上雖這麽說,手上的力度卻很輕,生怕弄疼了女兒。


    少女不依不饒,雙手抓著中年人的胳膊搖晃著:“父親,就一根,好不好嘛。”


    中年人歎了口氣,妥協道:“好,就一根,下不為例。”


    少女歡唿一聲,迅速地拔下一根胡子,然後咯咯直笑。


    中年人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少女卻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看著女兒歡快的模樣,中年人嘴角上揚,心中滿是疼愛。


    在這喧囂的環境中,這對父女的互動顯得格外溫馨。


    隻是周遭的幾個護衛背後冷汗涔涔,他們的身軀看似筆直挺立,目光專注地留意著四周,可內心卻似驚濤駭浪般洶湧難平。


    因為他們分明知曉這對父女的真實身份是何其尊貴與威嚴,平素所見皆是莊重肅穆之態,眼前這般溫馨又帶著些許俏皮的模樣實乃破天荒頭一遭。


    一個護衛於心中暗暗叫苦:“吾等是不是知曉得過多了?此等從未示人的一麵被吾等瞧見,迴去之後會不會被秘密處置,自此人間消失?”


    想到此處,他隻覺一股寒意自腳底直衝天靈,冷汗更是不受控製地汩汩湧出。


    另一個護衛心亂如麻:“這可怎生是好?萬一主上覺著吾等看到了不該看的,怕是小命休矣。”


    他緊抿雙唇,握著兵器的手因過度緊張而微微顫抖。


    還有一個護衛麵色慘白,心中不斷揣測:“難道今日便是吾等的死期?但願主上能高抬貴手,饒過吾等。”


    然而,即便內心充滿恐懼,他們亦不敢有半分表露,依舊安靜且忠誠地護衛在一旁。


    青蓮居士受現場氣氛所染,整個人亦喝得酣暢。


    他原本俊逸的麵容此刻染上一層緋紅,眼神中透著肆意與豪邁。


    當一人酒意上頭之時,往往會行一些自己心喜之事,青蓮居士酒至興處,竟拔出寶劍為眾人來了一段劍舞。


    隻見他身姿矯健,仿若一頭蘇醒的雄獅,滿是力量與威嚴。


    他手腕輕抖,寶劍出鞘,寒芒乍現,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一套華麗的劍法於眾人麵前施展開來,雖現場人多,然而這套劍法於眾人周遭、頭頂施展,卻未曾傷及任何一人。


    劍影閃爍,如同繁星隕落,又似銀蛇飛舞。


    青蓮居士步伐輕盈,身形飄忽不定,仿佛與劍合為一體。


    眾人隻覺眼前一片繚亂,卻又為那精湛的技藝所震撼,紛紛屏氣凝神,生怕驚擾了這精彩的表演。


    這套劍法主打的便是一個華麗,觀賞性絕佳,當然用劍高手能於其中瞧出一些致命的端倪。


    行家們不禁暗自讚歎,這看似華麗的劍招中蘊含著無盡的殺機,若於戰場之上,定能殺敵無數。


    眾人大聲叫好,他們大秦帝國以武立國,固然欣賞文采出眾之人,但是一個能戰又文采斐然之人,那才是更令他們欽佩的。歡唿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青蓮居士舞劍舞得興起,隨著劍勢的起伏,嘴裏抑揚頓挫念出一首眾人從未聽聞的詩:


    騮馬新跨白玉鞍,戰罷沙場月色寒。


    城頭鐵鼓聲猶震,匣裏金刀血未幹。


    白日何短短,百年苦易滿。


    蒼穹浩茫茫,萬劫太極長。


    若無人間月,誰可比光輝。


    逍遙半生酒中意,一劍碎影向征程。


    天山三丈雪,豈是遠行時。


    仙人如愛我,舉手來相招。


    山高水長,物象千萬。


    非有老筆,清壯可窮。


    茫茫大夢中,唯我獨先覺。


    寵辱兩相忘,所欲隨心安。


    但承青蓮有俠誌,莫道紅塵無劍仙。


    傾盡綠蟻花盡開,問潭底劍仙安在哉。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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