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籍是人類進步的階梯,戰爭是文明發展的催化劑。


    戰爭是大衝突,衝突是小戰爭。


    淨念禪院這場戰爭發生得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平時你足夠強大,沒人會招惹你,但是當弱小的人結合起來,那就可以反過來欺負你了。


    淨念禪院作為頂尖勢力,在江湖中威名赫赫,平時別人都對其敬畏有加,不敢輕易招惹。


    那高聳的院牆,莊嚴肅穆的建築,以及眾多武藝高強的武僧,都讓淨念禪院宛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堡壘。


    然而,此時此刻,情況卻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但是現在多方聯合,淨念禪院就顯得沒那麽強大了。


    那些原本在淨念禪院麵前唯唯諾諾的勢力,如今因為共同的利益和目標而緊密地聯合在一起。


    他們的力量匯聚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與淨念禪院抗衡的強大力量。


    然後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魔門祝玉妍,不講武德,率先發起偷襲。


    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魔門的人趁著淨念禪院防守稍有鬆懈,如同鬼魅一般突然殺出。


    他們沒有遵循江湖的規矩和道義,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後麵的人也被裹挾進去了。


    看到魔門發動了攻擊,其他聯合的勢力也紛紛跟上,仿佛洪流一般湧向淨念禪院。


    他們有的是為了爭奪利益,有的是被形勢所迫,不得不加入這場混戰。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以至於都沒有好好的溝通,形成了群狼弑虎的局麵。


    淨念禪院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有些措手不及,瞬間陷入了一片混亂。


    各方勢力如同一群瘋狂的惡狼,向著淨念禪院這頭猛虎撲去。原本寧靜的夜晚被喊殺聲、兵器碰撞聲所打破,血腥的氣息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東麵,是兩個聖僧跟一群以通文館儒生為首的人在那裏對峙,情況很詭異,既不前進也不後退,就在那裏耗著。


    寒風唿嘯著掠過空曠的原野,卷起地上的殘雪,形成一片片迷蒙的雪霧。


    兩位聖僧站在淨念禪院的前方,他們身姿挺拔,寶相莊嚴。


    帝心尊者身著黃色袈裟,手持一串佛珠,雙目微閉,口中念念有詞,周身散發著祥和而又堅定的氣息。


    智慧大師則雙手合十,目光平靜地注視著前方的人群,白色的眉毛在風中微微飄動。


    在他們對麵,是一群身著華麗儒衫的通文館儒生。


    為首的是一位麵容冷峻的中年男子,正是王通,他手持一把折扇,眼神中透露出精明和狡黠。


    身後的儒生們有的手持長劍,有的握著長槍,個個神色緊張,但又帶著一絲決然。


    帝心尊者緩緩睜開雙眼,聲音洪亮而沉穩地說道:“諸位施主,今日兵戎相見,實非我等所願。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望施主們能放下執念,莫要再造殺孽。”


    通文館為首的館主王通冷笑一聲,說道:“大師,莫要說這些大道理。今日之事,乃是形勢所迫。淨念禪院獨守重寶,怎能不讓人心動?”


    智慧大師長歎一聲,說道:“寶物雖重,但生命無價。施主們為了一時的貪欲,不惜挑起戰火,難道就不怕遭受因果報應嗎?”


    王通眉頭緊皺,手中的折扇輕輕敲擊著手心,說道:“大師,休要再勸。今日若不能分得一杯羹,我等絕不善罷甘休。”


    帝心尊者雙手合十,說道:“阿彌陀佛,施主如此執迷不悟,貧僧也隻能以佛法度之。”


    王通身後的一名儒生大聲喊道:“別跟他們廢話,直接衝進去!”


    然而,其他人卻並未行動,顯然心中仍有顧慮。


    這時,王通說道:“大師,我們也不想與淨念禪院為敵,但這傳國玉璽關乎天下大勢,若能得之,必能成就一番大業。隻要禪院交出玉璽,我們立刻退兵。”


    智慧大師搖頭說道:“王通施主,玉璽並非禪院所有,又如何能交出?況且,為了這虛無的寶物,讓無數生靈塗炭,施主於心何忍?”


    雙方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


    寒風中,雙方的衣衫獵獵作響,每個人的表情都顯得十分凝重。


    帝心尊者和智慧大師心中明白,一旦開戰,必將血流成河。


    而通文館的眾人也清楚,麵對兩位聖僧,想要輕易突破並非易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太陽越升越高,空間的肅殺氣氛卻越發凝重,仿佛要將這緊張的氣氛凝固。


    西麵,是不貪和不癡兩位金剛帶著武僧在阻擋魔門為首的三教九流的人進攻。


    紛飛的大雪中,喊殺聲震耳欲聾。


    不貪金剛身形魁梧,猶如一座鐵塔,手中的降魔杵揮舞得虎虎生風,每一擊都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不癡金剛則身姿矯健,靈動如猿,他的禪杖在雪光中閃爍著寒芒,所到之處,敵人紛紛避讓。


    在他們身後,武僧們排列成緊密的陣勢,齊聲呐喊,氣勢如虹。


    他們手中的棍棒、戒刀交織成一片光影,抵禦著敵人一波又一波的攻擊。


    而對麵的魔門眾人,真可謂是五花八門。


    有衣衫襤褸卻手持奇門兵器的怪人,那兵器似鉤非鉤,似鐮非鐮,舞動起來風聲唿嘯。


    有身背巨大鐵算盤的怪漢,算盤珠子在他內力的灌注下,飛射而出,如暗器般令人防不勝防。


    還有身姿婀娜,卻出手狠辣的女子,手中的軟劍如靈蛇般刁鑽詭異。


    這些人的進攻方式千奇百怪,兵器千奇百怪,武功千奇百怪,總之就是千奇百怪。


    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這條戰線又恢複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一名身形瘦小的男子,腳下步伐詭異,瞬間閃到一名武僧身前,手中短刃直刺其咽喉。


    那武僧反應極快,側身躲過,手中棍棒橫掃而出。


    然而,那瘦小男子竟借著這股力量,一個後空翻,又消失在人群中。


    另一邊,一個赤裸著上身,肌肉賁張的大漢,揮舞著巨大的流星錘,朝著不貪金剛猛砸過去。


    不貪金剛毫不畏懼,降魔杵迎上,一聲巨響,大漢被震得後退數步。


    武僧們驅趕不了這些人,這些人又攻不破武僧的防線,就這樣在雪地裏耗著,不斷交鋒,不時有人受傷。


    一名武僧的肩膀被劃出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染紅了他的僧袍,但他咬緊牙關,繼續戰鬥。


    一個魔門弟子被武僧的棍棒擊中腿部,跌倒在地,卻又迅速爬起,再次衝了上來。


    看起來就很激烈的樣子,但用心觀察卻發現,雙方似乎都沒有真正的拚命,都有所保留。


    不貪金剛心中明白,魔門眾人不過是想試探淨念禪院的虛實,尋找防線的破綻。而他也不敢貿然全力出擊,以免中了敵人的圈套。


    不癡金剛一邊揮舞禪杖,一邊觀察著敵人的動向,他深知這場戰鬥的關鍵不在於一時的勝負,而在於如何堅守到最後。


    雪越下越小,天越來越亮,但戰鬥仍在繼續,誰也不知道這場僵持還要持續多久……


    南邊,是瓦崗寨的大軍,旌旗飄揚,氣勢洶洶。


    本來李玄霸打算來場以一敵萬,萬軍中取敵首級的精彩戰鬥,他雙手握著那對沉重的巨錘,眼中燃燒著熊熊的戰意,仿佛已經看到自己在敵軍中橫衝直撞,無人能擋的英勇畫麵。


    結果碰上了準備充分的李密。


    李密精心準備的殺神隊終於派上了用場。


    所謂的殺神隊,就是為了對付這種神級人物,也就是能夠萬夫莫敵的人準備的。


    他們能打能扛還能跑,是專門挑選出來的,具有一定功底的武林人士所組成的。


    專門為這種絕世高手準備的隊伍。


    他們平時享受最高待遇,酒肉不缺,頓頓都有。


    此刻,他們個個身著黑色勁裝,手持特製的武器。


    他們的盾牌厚重堅實,刀劍鋒利無比,閃爍著寒芒。


    還有特製的繩索,漁網這等限製速度的雜物。


    戰鬥一開始,李玄霸就如同一頭狂暴的獅子,怒吼著衝向敵軍。


    他揮舞著雙錘,帶起陣陣狂風,所到之處,瓦崗寨的士兵們紛紛避讓。


    然而,殺神隊的成員們卻並未直接迎上,而是迅速分散開來。


    李玄霸看準一個敵人,猛力一錘砸去,那敵人卻靈活地側身躲開,引得李玄霸撲了個空。


    緊接著,又有幾個殺神隊成員從側麵襲來,刀劍直刺李玄霸的要害。


    李玄霸反應迅速,雙錘一揮,將那些兵器擋開。


    但殺神隊的攻擊源源不斷,他們利用靈活的身法和默契的配合,始終與李玄霸保持著距離。


    李玄霸每一次攻擊都如同打在棉花上,有力使不出。


    他們戰鬥的核心隻有八個字,避實就虛,趁虛而入。


    簡單來說就是避免跟敵人正麵交鋒,而是利用速度吊著敵人,減少己方損失,消耗敵人。


    李玄霸氣得哇哇大叫,他不斷地追擊著那些身影,卻總是差那麽一點。


    長時間的劇烈運動,讓他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額頭上也冒出了汗珠。


    一個殺神隊成員趁機拋出繩索,試圖纏住李玄霸的雙腳。


    李玄霸察覺到危險,一腳將繩索踢開。


    但這時,又有一張漁網從天而降,李玄霸揮動雙錘想要打破漁網,卻被漁網纏住了一隻手臂。


    他憤怒地掙紮著,想要擺脫束縛。而殺神隊的成員們趁機發起攻擊,刀劍紛紛朝著李玄霸身上招唿。


    李玄霸雖然奮力抵抗,但身上還是不可避免地出現了一些傷口。


    這種戰術麵對李玄霸這種坦克型選手,恰好用對了。


    所以戰爭場景並沒有出現李玄霸那種酣暢淋漓,大戰一場的畫麵,而是被吊得滴溜溜的轉,腦袋冒煙的畫麵。


    最後師妃媗不得不讓李玄霸成為救火隊員。


    哪個防線有危險就支援哪裏,根本就沒辦法完全發揮他的作用,這道防線岌岌可危。


    因為李玄霸隻有一個,防線這麽長,他疲於奔命也隻能堪堪的擋住,但是時間久了,隻怕也逃不掉被攻破的命運。


    北麵就簡單多了,某個貪生怕死的王玄應,全程以遠程攻擊為主。


    他躲在大軍後方,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恐懼和膽怯。


    他不斷地催促著手下的士兵發射弓箭、投石,自己卻絲毫不敢靠近前線。


    反正他們靠近洛陽城,補充及時,雖然效率不高,但是也在緩慢推進。


    從高空望去,平日裏莊嚴的佛門聖地般的淨念禪院淪為血腥的戰場。


    原本寧靜祥和,被積雪覆蓋得如同仙境的淨念禪院,此刻已被戰火和鮮血所侵蝕。


    那潔白的雪地早已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被鮮血染紅的泥濘土地,以及四處散落的殘肢斷臂。


    本該積雪覆蓋的白雪皚皚的場麵被鮮血還有泥濘染成肮髒不堪的顏色。


    喊殺聲、慘叫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直衝雲霄。


    硝煙彌漫,血腥之氣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


    淨念禪院的建築在戰火中受損,牆壁倒塌,佛像破碎,曾經的莊嚴和神聖已蕩然無存。


    戰場上,士兵們如同瘋狂的野獸,為了生存和勝利而拚死搏殺。


    鮮血飛濺,染紅了雪地,也染紅了人們的視線。


    每前進一步,都伴隨著生命的消逝和無盡的痛苦。


    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殺氣盈天。


    整個戰場仿佛被一層厚重的血腥陰霾所籠罩,讓人感到無比的壓抑和恐懼。


    死亡的陰影籠罩著每一個人,沒有人知道下一刻自己是否還能活著。


    在這無盡的殺戮中,人性的醜惡和生命的脆弱展現得淋漓盡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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