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打仗不像現代,對於場地是有極高要求的,特別是打大型戰爭的時候。


    在那個冷兵器主宰的時代,戰爭的規模和形式受到諸多限製。


    畢竟光是站人都需要足夠大的場地,沒有足夠多的人,就形不成足夠大的優勢。


    成千上萬的士兵需要足夠的空間來排列陣型、施展戰術。


    若是場地狹小,士兵們便會相互擁擠、阻礙,無法充分發揮戰鬥力。


    一般來說,大型戰場大多數是在野外。


    廣袤無垠的原野為大規模的軍隊提供了充足的空間,讓他們能夠縱橫馳騁、排兵布陣。


    山川、河流、平原等地貌特征也為戰略戰術的運用提供了更多可能性。


    而在城裏隻能是小規模的戰鬥,狹窄的街道、密集的房屋會限製軍隊的行動,難以展開大規模的衝鋒和包圍。


    朱粲能夠集中幾千上萬人,其實還多虧了釋武尊他們。


    因為他們的戰鬥把整個皇宮都給打成廢墟了,無形當中就被拓展開了空間。


    原本金碧輝煌、巍峨壯觀的宮殿,在激烈的戰鬥中化作一片殘垣斷壁。


    那些高大的宮殿樓閣倒塌在地,曾經的繁華與威嚴不複存在,隻留下一片空曠的廢墟。


    加上他們自己又把皇宮周圍的一些建築給推倒了,勉勉強強也算是平地了。


    磚石瓦礫被清理,障礙被移除,為軍隊的集結和行動創造了條件。


    這一係列的破壞和改造,雖然並非有意為之,卻為朱粲的軍隊提供了一個相對開闊的戰場。


    所以說,一酌一飲皆是因果。


    釋武尊與龍象大師的激戰,未曾料到會為朱粲的軍事行動帶來便利。


    這世間之事,往往就是如此充滿了巧合與意外,前因後果相互交織,構成了一幅複雜而又奇妙的命運畫卷。


    一般人要抓住老鼠分為幾步?


    第一步,圍起來。


    第二步,耗光它的精力。


    第三步,打死它。


    現在這個場景就有點像,朱粲他們圍起來,釋武尊就像被圍住的耗子。


    朱粲指揮著他的士兵們,形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將釋武尊困在其中。


    那層層疊疊的盾兵、槍兵和弓箭手,就如同堅固的牢籠,讓釋武尊難以脫身。


    朱粲他們不斷地放箭,密集的箭雨如飛蝗般射向釋武尊。


    那一支支羽箭帶著冰冷的殺意,在空中唿嘯而過。


    他們試圖以這種持續不斷的攻擊,耗光釋武尊的精力。


    每一輪射擊,都帶著他們必殺的決心,仿佛要將釋武尊淹沒在這箭雨之中。


    他們的目的就是為了殺死釋武尊。


    在朱粲和那些世家大族的眼中,釋武尊是一個巨大的威脅,必須除之而後快。


    他們精心策劃了這場圍剿,調動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隻為了達成這一目標。


    隻可惜,他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耗子跟耗子是不一樣的。


    釋武尊就不是普通的耗子,而是耗子中的耗子,俗名……皮卡丘!


    作為一個有豐富經驗的掛逼,釋武尊是可以簡單粗暴的擊破敵陣,萬軍中取敵首級如探囊之易。


    他那深不可測的功力,超凡脫俗的武技,足以讓他在敵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肆意縱橫。


    但是那樣有什麽教育意義嗎?


    並沒有。


    別人隻會覺得,哇,牛逼!


    可那不過是一聲驚歎,轉瞬即逝,於他人毫無啟發和助益。


    他們的心裏隻會想,關我什麽事?


    這樣的驚歎無法帶來任何實質性的改變,無法激勵他人成長和進步。


    所以釋武尊打算換一種方式,讓別人感覺自己也能行。


    他深知,真正的力量並非僅僅來自於武力的碾壓,更在於激發他人內心的信念和勇氣。


    他要讓眾人明白,在這充滿挑戰和機遇的武俠世界裏,每個人都擁有無限的可能。


    當越來越多的人覺得自己也能行,並付出行動的時候,那麽這個世界就精彩了。


    人們不再是麻木地仰望強者,而是勇敢地追尋自己的武道之路。


    他們會在挫折中砥礪前行,在困境中突破自我。


    畢竟是武俠世界嘛,不要老是想著走曆史世界路線。


    在這個充滿奇幻與浪漫色彩的武俠世界中,應當是熱血與豪情並存,夢想與奇跡共生。


    每個人都能憑借自己的努力和智慧,書寫屬於自己的傳奇篇章,創造出一個絢爛多彩、充滿生機的江湖。


    某個不願意透露姓名的古人說過:“寇可往,我亦可往。”


    別人老是射你,你一味的躲閃,是不對的,這樣你會累的大汗淋漓,口吐白沫。所以要反擊才行,要翻身農奴把歌唱。


    釋武尊右腳猛的一跺地,瞬間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腳下爆發開來。


    周圍方圓數丈內那些石塊,磚塊,木頭之類的都被震得漂浮起來。


    隻見他雙目圓睜,怒發衝冠,宛如一尊憤怒的戰神。


    雙手由內向外猛的展開,那些大大小小的雜物就像炮彈一樣向四周飛去。


    刹那間,整個戰場仿佛陷入了一場可怕的風暴之中。


    有的石塊如流星般砸在盾牌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那堅硬的盾牌在石塊的重擊下,瞬間凹陷下去,持盾的士兵手臂被震得發麻,虎口崩裂,鮮血直流。


    他們痛苦地悶哼著,卻又不得不咬牙堅持,然而下一刻又有石塊接踵而至,讓他們防不勝防。


    有的磚塊砸進了槍兵中,隻聽得“哢嚓”幾聲脆響,士兵的肋骨被砸斷,慘叫著倒在地上。


    鮮血從他們的口中噴湧而出,染紅了身下的土地。


    旁邊的士兵驚恐地看著這一幕,卻來不及躲避,又被飛來的磚塊擊中頭顱,腦漿迸裂,當場身亡。


    還有的木頭唿嘯著砸向敵軍陣營,直接穿透了士兵的身體。


    那尖銳的木刺從士兵的前胸穿出後背,帶出一蓬蓬血雨。


    受傷的士兵痛苦地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卻隻是徒勞,最終在極度的痛苦中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戰場上一片慘狀,斷臂殘肢隨處可見,鮮血匯聚成小溪,流淌在土地上。


    傷者的哀嚎聲、瀕死者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令人毛骨悚然。


    原本整齊的軍陣變得混亂不堪,士兵們四處逃竄,卻又無處可逃,被這無情的攻擊打得七零八落。


    釋武尊趁機幾個起落就攻入敵陣。


    眾所周知,一個武功高手近身之後,那麽他的破壞力將是很恐怖的。


    還在混亂中的敵軍根本來不及整頓陣型,奪命閻王已經殺上來。


    根本就不需要什麽高深莫測的招式,這是最簡單的拳打腳踢,隻不過速度更快,力量更重罷了。


    這就是人們所說的,昂貴的食材往往隻需要最簡單的烹飪方式。


    那些士兵就是碰到就死,擦著就傷,盡管手中拿著武器,卻還沒來得及攻擊,就被打趴下了。


    近處的敵人被打飛,然後屍體撞到遠處的敵人,引發更大的混亂。


    釋武尊就像一個肉身坦克,無可阻擋。


    突然,身在敵軍陣中大開殺戒的釋武尊隻感覺頭頂烏雲籠罩。


    他下意識抬頭望去,心中不禁一凜。


    原來是密密麻麻的箭矢從天而降,那景象猶如黑色的暴雨傾盆而下。


    原來是朱燦不管自己人的死活,喪心病狂地讓弓箭手對著釋武尊的方向射箭。


    不止是弓箭,還有床弩也跟著射擊。


    釋武尊有真氣罩抵擋,那些淩厲的攻擊撞在真氣罩上,濺起一圈圈漣漪。


    但那些士兵沒有這般保護,他們瞬間陷入了極度的危險之中。


    盡管他們身穿皮甲,但是依然擋不住這兇猛的箭雨。


    有的士兵被飛來的箭矢射中,一支支利箭穿透皮甲,深深紮入他們的身體。


    有的士兵瞬間被身上插滿了箭,猶如刺蝟一般,當場身死。


    他們的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土地,讓原本幹燥的地麵變得泥濘濕滑。


    就算僥幸擋住了弓箭的殺傷,但是床弩他們卻擋不住。


    那巨大的床弩射出的弩箭,帶著恐怖的力量和速度。


    有的士兵直接被巨大的床弩射穿身體,串成串串。


    他們的身體被弩箭巨大的衝擊力帶起,懸掛在空中,隨後又重重地摔落。


    戰場上彌漫著濃濃的血腥氣息,士兵們的慘叫聲此起彼伏,令人毛骨悚然。


    斷肢殘軀隨處可見,鮮血匯聚成河,流淌在這片死亡之地。


    整個場麵一度變得十分血腥,仿佛人間煉獄,讓人不敢直視。


    敵軍又重新集結了,重整了軍陣。


    就這水平,絕對不是朱粲一個流寇能夠組織的,後麵必定有世家大族的影子,甚至他們已經親自下場了。


    這般訓練有素、冷酷無情的作戰方式,絕非朱粲這種毫無章法的流寇所能謀劃。


    這其中必然有著世家大族在背後操縱,他們那深藏不露的勢力和老謀深算的手段,在這場戰鬥中展露無遺。


    釋武尊附近這片已經被他們放棄了,被果斷的放棄了。


    這冷酷的程度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出來的。


    他們視士兵的生命如草芥,毫不猶豫地將這一片區域當作犧牲品,隻為了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種殘忍與決絕,令人心寒。


    這個後果是很嚴重的,連自己人都能放棄,那其他人怎麽會繼續相信你。


    士兵們的心中必然充滿了恐懼和絕望,對朱粲和他背後的勢力失去信任。


    然而,在這生死存亡的關頭,人心的離散已無暇顧及。


    朱粲不是不知道這一點,但是死亡的威脅就在眼前,讓他不得不下達這個命令,即使是飲鴆止渴,他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無奈,顫抖的嘴唇顯示出他內心的掙紮。


    可在生存的本能麵前,一切的顧慮都被拋諸腦後。


    對於他來說,現在能活下來最重要,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他隻能選擇這種短視且殘忍的方式,賭上一切,隻為求得片刻的喘息之機。


    對於釋武尊來說,不過是些許麻煩罷了。


    現在雙方差不多都屬於明牌了。


    朱粲一方隻能寄希望於用人命消耗對方的精力。


    他們如同瘋狂的賭徒,將籌碼押在了這看似可行卻無比殘酷的策略上。


    他自己沒幾個高手,佛門那些人看到龍象大師被打死,也選擇袖手旁觀。


    那些平日裏滿口慈悲的佛門中人,此刻卻在權衡利弊之後,選擇了沉默與退縮,將這血腥的戰場留給了他人。


    至於那些世家大族,他們更是選擇明哲保身,不想把自己家族培養的高手消耗在這裏。


    他們躲在幕後,冷漠地計算著得失,全然不顧戰場上的生死與道義。


    釋武尊有足夠的耐心,也有足夠的時間,更有足夠的精力。


    他就像一位沉著冷靜的獵手,在這血腥的漩渦中等待著最佳的時機。


    他不斷重複一個套路,先是用現場的廢墟材料攻擊敵陣,那破碎的磚石、斷裂的木塊,在他的內力驅使下,化作致命的武器。


    狂風唿嘯中,這些雜物如飛蝗般衝向敵陣,瞬間打亂了敵人的陣型。


    趁著敵人慌亂之際,他趁機接近,然後大開殺戒。


    他的招式淩厲無比,每一次出手都帶著必殺的決心。


    附近的士兵被自己或者他們自己人殺光後,再找下一個目標。


    他並不著急去攻擊那些床弩、弓箭手這種目標,而是通過自己的方式,讓他們自相殘殺。


    在他的巧妙操縱下,敵人的陣腳愈發混亂,恐懼在他們之間蔓延。


    死在敵人手裏跟死在自己人手裏是兩種不同的情況,心態也會跟著不同,等他們心裏那根弦越繃越緊,終究會到一個臨界點,隻要輕輕一推就會斷了。


    戰場陷入一個詭異的循環,雙方都在等待。


    朱粲一方在等待釋武尊精力耗盡。


    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焦慮與期盼,每一刻的等待都如同煎熬。


    釋武尊在等待朱粲一方士兵的崩潰。


    他的目光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穿一切。


    這是一場生死意誌的較量。


    在這殘酷的戰場上,沒有退路,隻有堅持到底的決心和勇氣。


    誰能在這場意誌的對決中勝出,誰就能主宰這片血腥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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