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南山,帝踏峰。


    一片充滿佛門色彩的建築巍然坐落在山巔,莊嚴肅穆之感撲麵而來。


    悠揚的佛音縈繞於耳際,如同一曲曲來自天外的神秘梵唱,帶著空靈與祥和。


    縷縷梵香嫋嫋升起,在空中緩緩飄散,仿佛是虔誠的信徒們那綿綿不絕的祈願。


    金色的陽光灑落在這片建築上,為其鍍上了一層神聖的光輝。


    高大的殿宇錯落有致,飛簷鬥拱精巧絕倫,那朱紅色的門窗和梁柱顯得莊重而古樸。


    殿門前,一尊尊巨大的佛像莊嚴肅立,慈悲的目光俯瞰著世間萬物,仿佛能洞悉一切塵世的煩惱與苦難。


    走進殿內,一尊巨大的金身佛像高聳入頂,周身散發著柔和而莊嚴的光芒。


    佛像前,一排排整齊的蒲團擺放有序,那是信徒們虔誠跪拜之地。


    四周的牆壁上,精美的壁畫描繪著佛教的經典故事和傳說,色彩鮮豔而細膩,讓人不禁沉浸在那神秘的佛國世界之中。


    殿堂內彌漫著濃鬱的梵香氣息,讓人的心靈瞬間感到寧靜與平和。


    每一處角落都打掃得一塵不染,仿佛連一粒塵埃都不敢褻瀆這片神聖之地。


    一群身穿白衣的帶發修行的尼姑端坐殿中,雙手合十,寶相莊嚴,他們口中吟誦的經文,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人們的心間。


    這裏,真不愧是一派佛門淨土,遠離了塵世的喧囂與紛擾,讓人的靈魂得到洗禮和淨化。


    突然,一隻飛鴿自天上降落,為首的中年貴婦般的尼姑眉毛一挑,右手抬起,飛鴿便飛到她的手掌上。


    中年尼姑取下紙條,將飛鴿輕輕一拋,飛鴿扇扇翅膀飛出大殿。


    中年尼姑眼光掃過字條,臉上的表情一滯,眼神閃爍,似乎心中正百轉千迴。


    “咳咳”中年尼姑咳嗽兩聲。這兩聲咳嗽雖然不大,卻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瞬間讓大殿內原本嗡嗡的念經聲戛然而止,場麵安靜下來。


    “妃媗。”中年尼姑輕輕叫出一個名字。


    “弟子在。”下方前排的一個漂亮的、仙氣飄飄的年輕女子聞聲答道。


    她身姿婀娜,麵容清麗出塵,渾身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質。


    “事情有變,你提前下山。”中年尼姑的聲音沉穩而嚴肅。


    “弟子遵命。”師妃媗恭敬地拱手道,眼神堅定而無畏。


    “你先看看這個。”中年尼姑說著,衣袖一揮,將一張字條拋給師妃媗。


    在真氣的作用下,字條猶如一片輕盈的落葉,以一種不快不慢的速度飛向師妃媗。


    師妃媗抬手接過字條,美目流轉,隻見上麵寫著:竟陵城外有青年擊破萬軍斬輔公袥一臂疑似宋缺私生子。


    師妃媗微微蹙起秀眉,說道:“師傅是想讓我去竟陵調查一下情況?”


    中年尼姑微微頷首,說道:“是也不是,主要是不能讓他倒入魔道陣營。”


    師妃媗神色一凜,鄭重道:“謹遵師命。”隨後,她轉身,身姿輕盈地朝著殿外走去,那堅定的步伐仿佛昭示著她即將迎接的艱巨使命


    嶺南,宋閥山城。


    磨刀堂。


    “大兄不好了。”宋智神色慌張,匆匆推門而入。


    “嗡”一聲顫鳴,一把刀瞬間唿嘯而出,堪堪停在他額頭一寸之處。宋智頓時冷汗直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差一點就去見了他的老母親。


    “刷”長刀猛然迴收。


    宋智抬手抹了把冷汗,心有餘悸地對宋缺道:“大兄,有個不好的消息……”


    “說”宋缺的聲音毫無感情,冰冷如霜。


    “大兄的私生子……”宋智有些遲疑地開口,話剛出口,就感覺到一股凜冽的寒意撲麵而來。


    “嗯?”宋缺的聲音終於有了點感情色彩,卻是帶著壓抑的憤怒。


    “疑似私生子。”宋智趕緊改口,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生怕大兄一個衝動一刀劈了他。


    “說情況。”宋缺恢複冷漠,聲音仿佛從九幽深淵傳來。


    “根據情況,竟陵城外有個青年使用大兄的天問九刀,而且看他的畫像跟大兄年輕時挺像的。”宋智說完,趕忙遞上一幅畫像。


    宋缺麵無表情地接過,輕輕打開,一個一臉冷酷的青年形象瞬間出現在他的麵前。


    還真別說,這青年跟宋缺現在都有六七分像,隻是更加年輕,充滿了朝氣與不羈。


    宋缺頓時愣住了,長得像他,還會他的不傳之秘天問九刀,這些加起來,說跟他沒關係,他自己也無法相信。


    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收過徒弟,更沒有什麽私生子,他的生命中隻有刀。


    年輕的時候他也走南闖北,縱橫江湖,可他一直潔身自好,後來身居高位,就更沒可能有這種事情發生。


    但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確實有點拿不準主意了。


    他雖然是舍刀之外,別無他物,但終究事關血脈傳承,他還是有些在意的。


    “父親,我去接弟弟迴來。”幾個年輕人走進來,正是宋缺的三個孩子,宋玉華、宋師道和宋玉致。


    宋玉華率先開口,她的眼神堅定,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決心。


    “可能是哥哥。”宋智低聲道。


    宋缺一記眼刀飛來,那眼神淩厲如刀,仿佛能將宋智瞬間切割。


    宋智隻覺得一股寒氣從頸椎直竄上腦門,他慌亂地連連擺手:“開玩笑,開玩笑。”


    他的額頭上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懊悔不已,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嘴巴子,怎麽就嘴快說錯了話。


    “不必管他,我不知道他從哪裏學的天問九刀,更不想知道他為何長得像我,我沒有徒弟,更沒有什麽私生子,不需要做什麽。”宋缺冷漠道,他的表情冷酷,聲音仿佛來自冰窖,不帶一絲感情。


    此刻他的內心其實也有著一絲波動,但多年來的驕傲和對家族的責任讓他強行壓下了這份好奇和可能存在的親情。


    “那我想出去走走,父親不會阻止吧?”宋玉華的聲音跟他一樣冷,她直視著宋缺的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倔強和對自由的渴望。


    “你的無二刀法練成了?”宋缺微微挑眉,目光如炬地審視著宋玉華。


    “沒錯,父親要試一下嗎?”宋玉華聲音清冷,她緊緊握著拳頭,身體微微顫抖,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和激動。


    她一心想要證明自己,想要擺脫家族的束縛。


    宋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欣慰,也有擔憂:“你去江湖上打磨一番吧,你現在還不是我對手,等你哪天能打敗我,我就什麽都不管你,你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的心中其實既希望女兒能夠有所成就,又擔心她在江湖中遭遇危險。


    “好,記住你說的話,我會打敗你的。”宋玉華轉身就走,不帶絲毫留戀。她的步伐堅定,背影決絕。


    自從她從蜀中迴來,整個人就抱著不知道哪來的刀譜練刀,那刀法名字還挺霸氣的,叫做無二刀法,宋缺看了都說好。


    但隻有她自己知道,為了練成這刀法,她付出了多少汗水和努力。


    宋缺看著其他兩人道:“你們也一樣,要麽聽從家族安排,要麽就打敗我。”他的語氣嚴肅而威嚴。


    宋師道和宋玉致兩人對視一眼,連連擺手,直唿不敢。


    他們的臉上滿是敬畏和膽怯,宋師道的心中充滿了矛盾,他既渴望像姐姐一樣勇敢地追求自己的生活,又害怕違背父親的意願。


    宋缺眼神中透露出失望,特別是看向宋師道時,更是帶著恨鐵不成鋼的無奈:“我從來不奢望你能打敗我,但至少你有挑戰我的勇氣。”


    他的心中暗自歎息,為兒子的懦弱感到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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