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寇這一招可把幾方人馬都給看呆了。


    最先發現的是商秀珣她們,畢竟站得高看得遠。


    剛開始,商秀珣還滿心期待地以為四大寇的人要左右包抄,準備給紅甲騎兵來個致命一擊。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她臉上的期待逐漸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驚愕。


    結果人家越過交戰地,就那麽華麗麗地溜之大吉。


    “草,是一種植物。”商秀珣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心中煩悶無比。


    現在城牆上的眾人心裏也仿佛種滿了草,亂糟糟的。


    “大哥,會戰兵力是 100:1,優勢在我啊,你這是做啥子喲。”有人心裏忍不住喊道。


    不過這樣也好,這下子,紅甲騎兵需要對付的就隻有不到三千的鐵甲軍了,怎麽說也是好打多了……吧?眾人心裏也沒底,隻能暗暗祈禱。


    李天凡整個人也是麻了。


    起初他也是滿懷信心地以為四大寇要左右包抄,配合自己的鐵甲軍給予紅甲騎兵致命打擊。


    結果卻是昨日像那東流水,離他遠去不可留。


    他的鐵甲軍都已經把準備出擊的架勢擺好了啊喂,結果輔助溜了啊喂,這樣顯得自己很呆啊喂。


    李天凡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


    “艸,流寇果然不可信,竟敢耍我,等我迴去,讓父親派兵把他們都給滅了。”李天凡暴跳如雷,眼睛瞪得滾圓,額頭上青筋暴起,那憤怒的模樣仿佛要將四大寇生吞活剝一般。


    沈落雁內心腹誹:“你踏馬的都那樣對待人家,人家陰你一把是正常的,要是更大膽點,人家直接跟對手勾搭起來打你了。”但她麵上卻不敢表露分毫,隻是微微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情緒。


    “少主,現在情況有變,我們應該做好防禦準備。”沈落雁強壓下心中的無奈,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靜,建議道。


    救別人,也是救自己,她可不知道紅甲騎兵會不會把她也給殺了,沒人願意死的,還是死得毫無價值。


    “我們應該趁著有人拖住他們的時候,趁機殺上去,勝算更大。”李天凡瞪著沈落雁,語氣堅決,更傾向於進攻。


    在他看來,退縮就是懦弱的表現,他不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少主,我們是步兵,他們是騎兵,我們是跑不過他們的,他們想走想留都由他們自己決定,我們最好是做好防守準備。”沈落雁心急如焚,從實力的角度出發,提出合理的建議。


    她深知沒有提前做好防備的步兵,遇上騎兵,那就是一場血腥的屠殺。


    沈落雁繼續勸說道:“少主,此時衝動進攻,隻會讓我們陷入更加危險的境地。我們已經損失了不少兵力,不能再做無謂的犧牲了。”她的聲音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對局勢的擔憂。


    李天凡卻根本聽不進去,他大聲吼道:“你這是在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我們有鐵甲軍,難道還怕他們不成?”


    沈落雁深吸一口氣,說道:“少主,戰爭不是靠意氣用事就能取勝的。我們必須要冷靜分析,做出最明智的決策。”


    李天凡怒視著沈落雁,吼道:“夠了,不要再說了。我是指揮官,我說了算。”


    沈落雁看著李天凡那固執而又瘋狂的樣子,心中充滿了絕望。


    她知道,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了。


    “密公啊密公,今天我就用這條命報答你的知遇之恩了。”沈落雁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悲愴與決絕,那微微顫抖的語調仿佛是她靈魂深處的哀鳴。


    沈落雁迅速做好部署,隻見她神色凝重,目光堅定而決然。


    盾兵在前,他們手持厚重的盾牌,步伐沉穩,嚴陣以待,仿佛一堵堅不可摧的城牆。


    槍兵次之,鋒利的長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透出一股淩厲的殺意。


    弓兵在後,他們拉緊弓弦,箭頭直指前方,蓄勢待發。


    整個隊伍徐徐前進,步伐整齊而有序。


    這是她能想到的最好辦法了,步兵打騎兵,天然處於劣勢,靠地形防守或許還有點勝算,主動進攻簡直就是在找死。


    沈落雁深知這一點,可她別無選擇。


    她甚至悄悄讓人帶著這次的情報迴瓦崗寨,這是做好了戰死的準備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心中默默想著:“就算是死,也要讓密公知曉這裏的情況,不能讓這次的失利影響密公的大業。”


    “能跟這個蠢貨一起死也是好事,免得他壞了密公的一世英名。”沈落雁如是想。


    她的臉上滿是無奈和自嘲,對於李天凡的愚蠢和固執,她已經無力改變,隻能以這樣的方式來守護心中的那份忠誠。


    此刻的她,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結局,但她的內心卻異常平靜,為了報答李密的知遇之恩,她願意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很快,紅甲騎兵就將那一千來號老弱病殘迅速解決,麵對徐徐而來的鐵甲軍,他們收起長槍彎刀,動作整齊劃一,幹脆利落。


    隨後,紛紛拿起弓箭,眼神中透露出冷酷與殺意,準備開始新一輪的屠殺。


    此時,兩裏外的土丘上出現一小隊人馬,原來是曹應龍等人去而複返。


    “老曹,我們不快點走,還迴來幹嘛?”毛躁一如既往地急躁,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急切。


    “斬草除根。”曹應龍麵無表情地吐出四個字,語氣冰冷而堅決。


    “除誰?”毛躁追問,眉頭緊皺,滿臉的困惑。


    “誰敗除誰!”曹應龍說道,目光深邃地望著戰場的方向。


    “我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整天眼高於頂,看不起咱們,今天必定讓他死在這裏。”向霸天咬牙切齒地恨恨道,那憤怒的表情仿佛要將李天凡生吞活剝。


    “哦,你這麽肯定敗的是瓦崗寨?”房見鼎疑惑地問道,眼神中滿是懷疑。


    “直覺。”向霸天毫不猶豫地迴答。


    “神他媽直覺,你能不能靠譜點。”房見鼎忍不住吐槽道,臉上露出無奈的神情。


    “他的直覺是對的。”曹應龍突然說道,聲音沉穩有力。


    “啥?”房見鼎一時反應不過來,滿臉的驚愕。


    “紅甲騎兵出手,區區不到三千人,即使穿鐵甲也不是對手,這個地形對騎兵並沒有什麽限製。”曹應龍緩緩解釋道,神色嚴肅。


    “曹當家是不是對那紅甲騎兵太有信心了?”房見鼎還是有些懷疑,眉頭緊鎖。


    “你難道不知道紅甲騎兵的情報嗎?”曹應龍眼神有點奇怪,略帶責備地看向房見鼎。


    “很奇怪嗎?”房見鼎一臉茫然,完全不明白曹應龍為何會有這樣的反應。


    “你什麽都不知道,哪天惹到不該惹的人,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曹應龍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紅甲騎兵很厲害?”房見鼎有點懵,眼神中充滿了好奇和不確定。


    “他們最出名的一仗就是摧毀吐穀渾部落的王帳,108 騎突破上萬敵軍,取上將首級。”曹應龍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迴憶那場驚心動魄的戰鬥。


    “握草”?3


    其他三人同時驚唿,臉上滿是震驚和難以置信。


    “所以,你們能理解我為什麽要斷尾求生了吧,惹不起躲得起。”曹應龍說道,長長地歎了口氣。


    “那我們現在是?”毛躁問道。


    “看戲。”曹應龍冷冷地說道,目光緊緊地盯著戰場,仿佛在等待著一場好戲的上演。


    正所謂:


    隔岸觀烽火,悠然作看賓。


    他人災禍起,我自樂閑身。


    冷目瞧紛擾,清心笑世塵。


    不知災厄近,終陷禍殃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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