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世間萬事萬物各不相同,無論有形無形。


    正規軍進攻跟流寇的進攻果然不可同日而語。


    流寇往往是烏合之眾,毫無紀律和組織可言,衝鋒時隻會一窩蜂地一擁而上,混亂無序,顧此失彼,破綻百出,極易被人各個擊破。


    然而,眼前的這一支軍隊卻截然不同,他們跟流寇的區別就體現在正規二字上。


    他們排列整齊,步伐沉穩,行動之間充滿了默契。


    每一個士兵都明確自己的職責,懂得相互配合。


    前排的盾牌手緊密相連,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抵禦著可能來自城牆上的攻擊。


    長槍兵則緊隨其後,槍尖朝外,時刻準備刺殺試圖靠近的敵人。


    側翼的騎兵保持著警惕,隨時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後方的弓箭手有條不紊地射擊,為前方的戰友提供火力支援。


    他們的進攻和防守都有著豐富的經驗,整個陣型防守不可謂不嚴密。


    而且,還有王伯當這個以弓箭聞名的高手在。


    他眼神犀利,動作敏捷,手中的弓弦不斷顫動,一支支利箭唿嘯而出。


    他專門瞄準飛馬牧場的弓箭手,限製了他們的發揮。


    所以,雖然花家村的獵人箭術了得,但在王伯當的壓製下,所取得的戰果卻是小了很多。


    相反,飛馬牧場本來的弓箭手由於反應不夠迅速,缺乏實戰經驗,被王伯當抓住機會,擊殺了不少。


    一時間,城牆上的防守力量受到了不小的削弱。


    鐵甲軍很快就架上雲梯,開始了攻城。士兵們如蟻群般攀附在雲梯上,口中喊著激昂的戰號。


    商秀珣站在城牆上,指揮若定。“投石車,準備!”她大聲喊道。


    巨大的石塊被投入投石車的彈兜中,隨著操作手的用力拉動,石塊唿嘯著飛向敵軍。


    “轟”的一聲,砸中了雲梯,將上麵的敵兵紛紛擊落,慘叫連連。


    “熱油,倒!”商秀珣再次下令。一桶桶滾燙的熱油被傾倒而下,淋在雲梯上的敵兵身上。


    瞬間,空氣中彌漫著皮肉燒焦的味道,敵兵們痛苦的嚎叫聲此起彼伏。


    但鐵甲軍並未退縮,他們依舊奮勇地向上攀爬。


    城牆上的士兵們奮力抵抗,用長槍刺向爬上城牆的敵人,刀光劍影交錯,鮮血四濺。


    “滾木,放!”商秀珣的聲音已經有些沙啞,但依然堅定有力。


    一根根沉重的滾木被推下城牆,砸在敵兵身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然而,鐵甲軍的攻勢愈發猛烈。


    一架雲梯被摧毀,馬上就有新的雲梯架上。


    一名敵兵被擊殺,立刻就有更多的敵兵補上。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城牆上已經堆滿了屍體,鮮血順著城牆的縫隙流淌而下。


    但雙方都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仿佛都下定了決心,要拚個你死我活。


    商秀珣的臉上沾滿了鮮血和灰塵,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決絕。“兄弟們,為了牧場,為了我們的家園,殺!”


    她的聲音在喊殺聲中格外清晰,激勵著每一個戰士的鬥誌。


    在她的指揮下,飛馬牧場的戰士們咬緊牙關,拚死抵抗著鐵甲軍一波又一波的進攻。


    每一刻都有人倒下,但每一刻都有人補上。


    這場戰鬥,已經變成了一場意誌的較量,一場生死的博弈。


    曹應龍等人看到鐵甲軍開始取得上風,自然也不甘示弱,眼中閃過貪婪與狠厲,命令手下人也開始進入戰場。


    他們如潮水般湧來,口中喊著雜亂的口號,那瘋狂的模樣仿佛餓狼撲食。


    他們的到來就像在天平上加重了籌碼,使得勝負的天平開始向一邊逆轉。


    原本還能勉強僵持的局麵瞬間變得岌岌可危,飛馬牧場的壓力驟增。


    商震見此情形,迅速組織牧場裏的人,大聲唿喊著:“隻要是能夠拿得動武器的人都上來支援!保衛牧場!”一時間,老弱婦孺中,但凡有一絲力氣的,都拿起了簡陋的武器,衝上了城牆。


    然而,戰場一時僵持著。


    但所有人都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形勢隻會對飛馬牧場越來越不利,畢竟人數是個硬傷。


    “哈哈,勝局已定。”李天凡得意地笑道,那囂張的模樣仿佛這場戰鬥是他親自指揮並取得的輝煌成果。


    “少主,待會怎麽收場還記得嗎?”沈落雁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驅狼吞虎嘛,讓四大寇的人跟飛馬牧場兩敗俱傷,然後把他們兩個都吃掉。”李天凡一臉的不以為意,甚至還有些不耐煩了。


    “少主記得就好,這事事關密公的大業,希望少主能認真對待。”沈落雁依舊耐心地說道,眼神中透著憂慮。


    “知道了,知道了,你比爹爹還要囉嗦。”李天凡更加不耐煩了,眉頭緊皺,一臉的厭惡。


    “少主,我想上去戰鬥。”王伯丹這個時候說道,他手握著弓箭,眼中滿是渴望。


    “不,你要一直守在少主的身邊,戰場上太混亂了,一定要保護好少主的安全。”沈落雁直接拒絕,根本就不等李天凡開口。


    “你是少主還是我是少主?”李天凡像被踩了尾巴一樣跳起來,臉色漲得通紅,憤怒地瞪著沈落雁。


    “當然你是少主啦。”沈落雁道,聲音依舊平靜,但心中卻滿是無奈。


    “那你憑什麽替我決定?”李天凡憤怒道,雙手緊握成拳。


    “是屬下的錯。”沈落雁果斷認錯,心裏卻是苦澀不堪,密公一世英雄,他的孩子卻是個紈絝,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虎父犬子嗎?


    “知道就好,以後不準替我下命令。”李天凡道,心中滿是惱怒。


    要不是自家的父親千叮囑萬叮囑不準打沈落雁的主意,不然以他的性子,早就把這個女人給辦了。


    “報,大事不好了,我方警戒防線,被一隊騎兵給衝破了。”一個士兵騎著一匹氣喘籲籲的馬匆匆來報,臉上滿是驚慌失措。


    “誰這麽大膽?竟敢攻擊我們瓦崗寨。”王伯當眉頭緊皺,眼神閃爍不定,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他們來了。”沈落雁神色凝重,抬手指著遠處出現的一隊騎兵說道。


    隻見那隊騎兵清一色身著紅色盔甲,就連胯下的戰馬也是紅色的。


    紅色的盔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宛如燃燒的火焰,璀璨奪目又攝人心魄。


    這隊騎兵人數不多,也就百來號人,然而他們的氣勢卻如洶湧的洪流,銳不可當。


    所過之處,就像熱刀切黃油一般,所向披靡,無人能擋。


    沈落雁瘋狂地在腦海裏搜索,終於她找到了對應的資料:“西域紅甲騎兵,他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啥?西域紅甲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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