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雲:


    世間多有軟遭欺,硬者跟前諂媚低。


    弱善常逢兇暴擾,強蠻總把正途迷。


    德仁屢被邪風戲,惡狠偏能好運棲。


    如此歪行當摒棄,公平正義莫偏離。


    “哈哈哈哈,你們這些中原人真是有意思,區區男女之事就廢話這麽多,哪有我們草原人爽快,打一架,誰贏聽誰的不就行了?”跋鋒寒放肆地大笑起來,那邪魅的臉上寫滿了不羈與狂傲,眼神中透著對中原人的不屑,仿佛眼前的眾人皆是拘泥小節、婆婆媽媽之輩。


    “滾一邊去,不洗澡的野蠻人,給你三分染料就開起染坊來了。”一位世家子滿臉厭惡,眉頭緊皺,用手指著跋鋒寒,大聲嗬斥道。


    他那輕蔑的眼神,仿佛在看一隻令人討厭的蒼蠅。


    “誰?有本事就站出來。”跋鋒寒瞬間狂怒,他雙目圓睜,額頭上青筋暴起,緊握雙拳,渾身散發出一股凜冽的殺氣。


    他一路走來,還從未有人敢這般羞辱他,內心的怒火如即將噴發的火山。


    “我,隴西李家子,你待如何?”一位身著華貴服飾的世家子昂首挺胸地站了出來,他神態高傲,下巴微微上揚,眼神中充滿了挑釁。


    “你,你,你以後少有夜路。”跋鋒寒的聲音雖然依舊憤怒,但氣勢上卻明顯弱了幾分。


    他的內心在瘋狂掙紮,他知道自己現在還沒有足夠的實力去與隴西李家這樣的大勢力正麵衝突。


    盡管心中充滿了不甘和屈辱,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行事。


    眾人看他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表現,都紛紛投來了鄙夷的目光,那一道道目光如同尖銳的利箭,刺在跋鋒寒的臉上。


    讓他感覺自己的臉上火辣辣的,仿佛被火灼燒一般。


    跋鋒寒在心裏不斷地給自己找理由:“不是我欺軟怕硬。隻是我現在還沒有成長到一定高度,不能因一時衝動而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待我日後武功大成,羽翼豐滿,今日之辱,必當加倍奉還。”他暗暗咬了咬牙,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轉身走向一旁,可那微微顫抖的身軀,還是暴露了他此刻內心的憤怒與無奈。


    這不能怪跋鋒寒,草原上的生存法則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要是跋鋒寒那麽頭鐵,墳頭草都兩米高了。


    “就這?怪不得北飲狂刀不找他麻煩啊,就是個廢物!”一個身形壯碩的武林人撇了撇嘴,滿臉不屑地說道。


    他的聲音在嘈雜的人群中格外刺耳,眼神中滿是輕蔑與嘲諷。


    跋鋒寒聞言,頓時大怒,那雙原本就充滿野性的眼睛此刻更是充滿了凜冽的殺氣,死死地盯著那個說話之人。


    他的胸膛劇烈起伏,仿佛一頭即將暴走的猛獸。


    那個武林人被跋鋒寒兇狠的眼神嚇了一跳,臉色瞬間一白,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但隨即又強行恢複正常,依舊嘴上不饒人:“看什麽看,說你廢物還不樂意了,有本事你去找那些大勢力啊,甚至直接找北飲狂刀啊。”他的聲音微微發顫,卻還是強裝鎮定,試圖掩蓋內心的恐懼。


    我艸,這家夥好勇啊,就不怕跋鋒寒惱羞成怒之下直接砍了他?周圍的人心裏都忍不住這樣想。


    然而,跋鋒寒並沒有動手。


    他緊握著拳頭,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心中雖然怒火中燒,但理智告訴他不能衝動。


    他很清楚,自己可以瞬間砍死那個人,但他不敢賭其他人會不會一起出手把他砍成肉泥。


    在這複雜的局勢中,他必須忍耐,等待自己真正強大的那一天。


    跋鋒寒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中的怒火,狠狠地瞪了那個武林人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他的腳步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無盡的憋屈和不甘。


    俗話說,柿子要挑軟的捏。


    所以他要找個弱者來發泄一下他的憤怒。


    他找上了公孫離,其中的原因不少。


    一是她是女的,在他的觀念裏,極度看不起女子,認為女子隻配被征服,而他自詡為草原上的浪子,堅信再烈的馬他都能馴服。


    二是公孫離此刻跟這裏的主人王通處於對立的局麵,他想著若是能借此機會打壓公孫離,便能討好王通,讓王通欠下自己一份人情,日後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三就是他單純的好色之心作祟,他與傅君瑜同行這麽久,用盡手段卻都沒能得手,裝模作樣也裝累了,此刻見到公孫離這般美貌的女子,心中的欲望又被勾了起來,急切地想要解解渴。


    “喂,那個誰,公孫離是吧,老子看上你了,打一架吧,打贏了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保證讓你爽到天上去。”跋鋒寒一臉淫邪,言語粗俗直接調戲。


    這也是他的戰術,在他看來,一般女子被這般調戲都會心煩意亂,戰力多少會受到影響。


    公孫離聞言,臉上並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在西域那種魚龍混雜之地,這種語言上的調戲不過隻是小兒科罷了,她見過的不知凡幾,早就心如止水,不為所動。


    “王館主,這裏適合見血嗎?”公孫離神色平靜,不緊不慢地問道。


    “隨意。”王通麵色平淡,語氣冷淡,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你現在跪下求饒還來得及。”公孫離轉頭看向跋鋒寒,眼神中閃過一絲寒意。


    “小娘子,讓哥哥好好疼你吧。”跋鋒寒不僅不知收斂,反而繼續口花花,那副嘴臉愈發令人厭惡。


    好了,這下是非打不可了。


    眾人見狀,紛紛後退,迅速讓出大堂的大片空間,唯恐避之不及,以便他們能夠盡情施展,有足夠的空間大戰一場。


    公孫離美目一凝,右手手中傘柄靈活一轉,左手將花傘往天上輕輕一拋。


    隻見她右手瞬間顯現出一把長劍,劍身寬不到兩指,長有三尺餘,劍身寒光閃閃,猶如霜雪。


    劍光一閃,公孫離瞬間出招,長劍如大海中的銀魚極速劃破空氣,“呲”的一聲刺向跋鋒寒。


    其劍勢淩厲,似雷霆萬鈞,又如疾風驟雨,讓人目不暇接。


    跋鋒寒不敢怠慢,趕忙揮動他的“斬玄”迎向公孫離。


    公孫離的劍法精妙絕倫,似公孫大娘舞劍器一般,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她身姿輕盈,步伐靈活,劍隨身動,身隨劍走,每一劍都蘊含著千鈞之力,卻又不失靈動與飄逸。


    時而如蛟龍出海,氣勢磅礴;時而如靈蛇吐信,刁鑽詭異;時而如白鶴亮翅,優雅從容。


    而跋鋒寒也並非易與之輩,他的“斬玄”揮舞得虎虎生風,劍招大開大合,剛猛霸道。


    但在公孫離那變幻莫測、神鬼莫測的劍法麵前,他漸漸顯得有些左支右絀,疲於應對。


    公孫離的劍如影隨形,劍劍緊逼,讓跋鋒寒隻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一時間,大堂中劍光交錯,劍氣縱橫。觀戰的眾人一個個都瞪大了眼睛,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他們被這精彩絕倫的戰鬥所吸引,屏氣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有人忍不住驚歎公孫離劍法的高超,仿佛看到了一幅絕美而又驚心動魄的畫卷在眼前展開;有人則為跋鋒寒暗暗捏了一把汗,擔憂他是否能抵擋住公孫離這淩厲的攻勢;還有人神情緊張,雙手不自覺地握緊,仿佛自己也置身於這場激烈的戰鬥之中。


    眾人的唿吸仿佛都隨著劍的舞動而起伏,整個大堂沉浸在一片緊張而又令人驚歎的氛圍之中。


    此時,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跟著是蕭聲相合,接著就是一個好聽的聲音吟誦:


    昔有佳人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


    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


    ?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


    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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