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府。


    不是鬼,王府,而是鬼王,府。


    ,虛若無是朱元璋的好友,早年隨朱元璋打天下,輔助朱元璋得天下有功,冊封為“威武王”,因此不算黑道中人,才沒有被列入“黑榜”。


    他當年曾一路北上追殺蒙古皇帝元順帝,並殺死蒙古第一猛將擴廓,與其徒弟“人妖”裏赤媚結下深仇大恨,原著中他在金陵與裏赤媚決一死戰,久戰後不分上下,最後引退。


    虛若無是三大邪窟之首鬼王府的府主,手底下猛將如雲,還掌握著整個大明朝的情報機構。他上知天文下曉地理,森羅萬象,無所不精,精通鬼神、建築、園林、相人之術。


    虛若無擁有“黑榜”級的實力,速度動作快捷詭異,如同幽冥來的鬼王。


    他的武器是鞭,其武功包括“鬼王鞭法”,能通過肌肉的移動和內功的駕馭,將鬼王鞭使得神出鬼沒,令人防不勝防;還有“鬼火十三拍”,平淡無奇的隔空一掌印去,手掌推至一半,便會隨掌而生一陣龍吟虎嘯似的風聲,同時勁風狂起,周遭變得灼熱無比,每一掌都似把地獄內所有鬼火都引了出來,連衣服都可破燃著。


    有他坐鎮,鬼王府一直是江湖人士的禁地,無人敢不告而入。


    不過今夜,鬼王府就有人闖入了,而且還是大搖大擺的闖入。


    是夜,亥時已至,尋常人家大抵都已準備就寢歇息了呀。


    要知道,在那古代,蠟燭油燈皆為奢侈品,唯有富貴之家方有那財力去享用。


    鬼王府,誠然乃富貴之所,然而,即便如此,也僅是不到半數的房間有那亮光透出,過半的區域皆是漆黑一片,不見絲毫光亮。


    若你以為這般便無事了,那可真是大錯特錯了。


    那鬼王虛若無可是將其畢生所學盡皆運用在了自家府邸之上,諸如風水、陣法之類,無一不用。


    這整個府邸,不單是美輪美奐,更是暗藏無盡殺機。


    那看似平平常常的花園造景,實則暗含陣法玄機,若無人引領,隻怕會生生被困死在其中。


    再加之那諸多機關埋伏,尋常之人若是貿然闖入,怕是沒過多久便要在此丟了性命。


    夜幕深沉,皎月高懸。


    穀神通一襲潔白如雪的衣袍,身形飄然若仙,驀地淩空而至。


    在那如水的月光映照下,他仿若靈動的精靈般,在花草樹木之間輕盈地跳躍穿梭。


    仿若踏入自家的後花園般,穀神通時而飛身躍至高處,俯瞰著整個庭院的景致,時而又悄然閃身至暗處機關之處,仔細端詳,似是在揣摩如何布置,又似是在思索著要加以改進些什麽。


    總之,他全然一副目中無人之態,將鬼王府的眾人全然當作了不存在一般,自顧自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旁若無人。


    暗處的暗衛們很快便察覺到了這個不速之客,一經確定其並非府內之人,亦非受邀的客人,那便隻能是敵人無疑了。


    當下,暗衛們心中暗怒,此人竟敢如此張狂,於是紛紛向穀神通發起攻擊。


    先是嗖嗖嗖地發射暗器,然而每一次都極為“巧合”地被穀神通輕鬆躲過,他或是恰好偏頭看向別處,或是彎腰去撿什麽東西,亦或是抬腿邁步就走,所有的暗器就這般極為“巧合”地與他擦肩而過。


    暗衛們心中又驚又怒,繼而直接操控弩箭發射,但結果依舊如前。


    整整半個時辰過去,穀神通已然將半個庭院都悠然逛了一遍,而暗衛們已然將所有的遠程武器都用盡了,卻依舊連穀神通的一片衣角都未能碰到,這實在是太離譜了,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直至穀神通悠然地停在了小校場上,迴過頭來,語氣悠悠地說道:“還有招嗎?”


    暗衛們這才如夢初醒,敢情這人是在戲耍他們呢。


    他們心中又羞又惱,直恨得牙癢癢,暗忖:“此賊好生張狂,定要讓他好看!”但又對穀神通那神乎其技的身手忌憚不已,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是他們從沒碰到過的情況,但暗衛們畢竟是精銳,一邊在頭目的指揮下,暗衛們衝出來把穀神通圍起來,另一邊派人去通知主家。


    頃刻間,小校場四周便紛紛燃起了火把,熊熊火光瞬間將小校場映照得仿若白晝一般明亮。


    “在哪兒呢在哪兒呢?那賊子在何處?”一道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傳來,隻見一名女子領著一群人匆匆而至,周圍的暗衛們趕忙讓出一條道路來。


    這女子著實令人印象深刻,她身著緊身男裝白色細銀邊勁服,頭上束著男兒髻。那一對眸子恰似兩泓深不見底的清幽潭水,其中仿佛藏著數之不盡的甜美夢境,那是一種神秘莫測且驚心動魄的美麗,唯有那虛空中的夜月方可與之比擬。其鼻骨端正挺直,山根高聳,盡顯貴氣秀雅,無與倫比,亦昭示著她的意誌和個性極為剛強。


    “你便是那個賊子嗎?”女子嬌聲怒喝道。


    “你便是虛夜月嗎?”穀神通悠悠問道。


    “現在是本小姐在問你!”虛夜月柳眉倒豎,怒目圓睜。


    “哦,你問的是賊啊,我可不是賊。”穀神通淡然應道。


    “你還敢狡辯?瞧你這人模人樣的,竟會做出這等行徑!”虛夜月嗔道。


    “我如何會是賊呢?我偷什麽了?偷你錢財了?還是偷你這人了?”穀神通嘴角微微上揚。


    “休要胡言亂語,還不速速投降!”虛夜月不禁麵露羞赧之色。


    “我又不是賊,為何要投降?”穀神通神色自若地說道。


    “你竟敢擅自闖進我家,還敢說自己不是賊?”虛夜月柳眉豎起,怒聲喝道。


    “僅因闖進你家,就篤定我是賊嗎?”穀神通神色從容,不緊不慢地迴應道。


    “闖進我家,你當然就是個賊!”虛夜月銀牙緊咬,嬌聲斥道。


    “那你又如何證明此處便是你家?”穀神通目光銳利,直視著虛夜月。


    “這分明就是我家,我都在此生活了十幾年之久,還需作何證明?”虛夜月據理力爭。


    “你的意思是,隻要在一個地方長久居住,那便成了自家?”穀神通嘴角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玩味。


    “難道不是嗎?”虛夜月的眼神中透出些許迷茫。


    “那太監在皇宮中住了十幾年,難道那皇宮就成了他家不成?”穀神通反問道。


    “你你你,你這是強詞奪理,那是陛下的家,怎可能是太監的家。”虛夜月氣惱不已,胸脯起伏不定。


    “對啊,所以你在此住了十幾年,這裏也未必就是你家。”穀神通悠悠說道。


    “不是我家嗎?”虛夜月的眼神徹底變得茫然無措。


    穀神通忽地心生一好玩的念頭,他看向虛夜月,緩聲道:“來,定睛看著我的眼睛,說說這到底是不是你家?”


    虛夜月滿是迷茫地望向穀神通的眼睛,隻見穀神通眼中倏地閃過一道神秘的紫芒,瞬間,虛夜月的眼神便變得呆滯起來。


    原來是穀神通用那變天擊地大法將虛夜月的心神拖入了精神輪迴之中。


    他先是給她設定了如原著般的命運,讓她將自己日後的生活完完整整地經曆一遍,且將後果設定得頗為淒慘,隨後又給她安排了如同東方教主般的境遇,讓她瞧瞧一個女子是如何威震江湖的。


    短短幾秒鍾的工夫,在那精神世界裏,已然不知曆經了多少世的輪迴。


    穀神通這才收功,隻因他察覺到有一位絕世高手即將臨近,此時已不宜再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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