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周到兩周,就要進行八城十八校、山河江湖聯考。


    自己的丹藥和錢,足以支撐兩周高強度的修煉。


    周冷想起薛成鬆對聯考的判斷,要爭名次,也要爭入法眼,為接下來的高等獎學金和訓練營做準備。


    “那就……每天在食堂吃三頓肉藥膳,一粒補血丸,三顆到五顆大補丸,每練完立象篇,就吃一顆補元丸。同時,準備一些必要的丹藥,為聯考做準備……”


    “要在一兩周內吃光價值百萬的丹藥……”


    周冷深吸一口氣,開始在冰霜樹下打拳修煉。


    第二天,武館生周冷賭鬥一串三戰勝西海武大大二生的消息,在武館甚至如大傳播起來。


    尤其在許青錦和曹佳佳的班級,許多人議論紛紛。


    如大新生第一季長年早上鍛煉完,看著班級裏的聊天消息,眉頭微皺。


    “氣隨身動?很可能以訛傳訛。”


    “他一個武館生,怎麽也不可能這麽快氣隨身動,連我都還差一大步。”


    “即便是西海武大,現在氣隨身動的,也不過十幾個,而且都是那種從小交巨額學費師從先天的。”


    “我不信。”


    “等月考上見分曉吧,十八城聯考……”


    季長年一身白衣,目光堅定。


    當天晚上,舉行田文豹葬禮。


    田文豹的兒子田承昌迴返。


    深夜,身披孝服的田承昌望著對麵的嚴楓剛。


    “嚴五叔,我大伯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他雖然手段狠辣,但有時候,卻太講規矩。”


    嚴楓剛點頭道:“是啊,當年虎哥要是再狠一點,我們水洲五虎定然更上一層樓。”


    “我探了探大伯的口風,他的意思是,報仇可以,但現在不行,要等秘寶之爭結束。”


    “他跟我也是這麽說的。”嚴楓剛道。


    “可是,父親被害死,讓我眼睜睜看著,我做不到。”


    “難為你了,唉……”


    “武衛部的人,我動不了,也不敢動,但那個叫周冷的,憑什麽踩著我爸的屍體耀武揚威?殺他,武衛局一定會報複,但廢他,武衛局不敢殺我!”


    “哪怕之後被武衛關監獄,我也要廢了他。出拳無悔,我爸可以死,但不能白死!”


    “我爸確實名聲不好,修煉魔功,小時候也打罵過我。但是,在培養我武道這條路上,丹藥,錢,從來不缺!哪怕缺了,他這個死要麵子的人,也會放下麵子找大伯要。”


    “嚴五叔,我就問你一句話,你幫不幫我?”


    嚴楓剛歎了口氣,拍拍田承昌的肩膀,道:“好!豹哥有你這個兒子,在天之靈可以瞑目。咱們倆找時間商量一下,看看什麽時候出手合適。但盡量不在市區,你明白?”


    “我懂,最好等他進魔城,而且進入無人監控區。”田承昌道。


    “他挺厲害,到時候,我多派幾個人手。對了,常遠忠和常巒你認識吧。”


    “認識,我和常巒過去一起玩過一段時間,我去東華武大後,玩的就少了。”


    “常巒和周冷一個班,而且是班長。本來要爭武館大師兄的位置,被周冷攪合了。我們現在不能動周冷,可以讓他想辦法折騰一陣周冷,拖慢他的修煉。”


    田承昌用力點頭,道:“好,我這就找常巒談。”


    “咱倆一起去吧。”


    “謝謝五叔!”


    嚴楓剛笑了笑,沒說話。


    塗榮是他馬仔的小弟,當眾給周冷端茶認錯,已經成為附近地下勢力的笑談。


    第二天晚上,董記私房菜館。


    01班主教官鄧知玨看了看包廂號,走進去。


    常遠忠與常巒急忙起身,笑著迎接。


    雙方寒暄後,談天說地。


    鄧知玨本不欲跟學生家長走得太近,但朋友的人情實在推脫不開。


    常遠忠與常巒都長袖善舞,很快聊得熱鬧。


    吃完飯,常遠忠笑著推出一疊丹藥券,道:“鄧教官,以後常巒,可需要您多多照拂。”


    鄧知玨看了一眼丹藥券,並不答話。


    常遠忠輕咳一聲,道:“是這樣的,我聽說你們班有個叫周冷的,占了最好的獎學金,您看,能不能想辦法讓給常巒。”


    鄧知玨看著常遠忠,眼裏有疑惑,有難以置信,還有掩飾不住的冷意。


    鄧知玨緩緩起身,盯著常遠忠父子。


    兩人感受鄧知玨眼中的寒意,一動不動。


    鄧知玨抬掌,輕輕拍在桌子上,而後緩緩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到此為止,再有下次,有如此桌。”


    說完,鄧知玨離開。


    大門轟然關閉。


    嘩啦啦……


    桌麵開裂,密密麻麻的木片與杯盤下落,滿地狼藉。


    最後隻剩光禿禿的桌腿立著。


    常遠忠與常巒父子麵麵相覷。


    “爸,鄧教官的反應怎麽這麽大?”常巒問。


    “我也不知道啊,他是覺得我們利用這件事陷害他?”


    “不能。他和周冷的關係特別好?沒聽說啊。”


    “就算特別好,也應該提醒我們一下,怎麽直接拍桌決裂?”


    兩人感到不可思議,因為拍桌決裂在武道時代,是相當嚴重的事情,再進一步,就是不死不休。


    即便田文虎和薛通鳴爭的那麽厲害,兩人也沒當麵拍桌決裂。


    “再等等看,或許有什麽說法,找個機會挽迴。”


    鄧知玨迴返武館,上報王搏熊。


    王搏熊頭也沒抬,道:“明天讓常巒自己轉校,他轉不了,開除。”


    “是!”


    鄧知玨當著王搏熊的麵,打電話給常遠忠,通知他讓常巒轉學。


    常家大平層的客廳,常遠忠與常巒父子相互看著,許久無言。


    第二天,常巒早上來,早上走。


    下午,01班同學才知道常巒要轉校的消息,議論紛紛,許多人詢問,但都沒得到答複,不清楚原因。


    班級重選班長,因為是純粹投票,周冷又表示支持,熱情又仗義的魏宏成為新班長。


    白撿了班長的魏宏樂得合不攏嘴,畢業後,武館班的班長必然能進本市武衛局。


    魏宏當班長第一天,就去找鄧知玨,催周冷的獎學金。


    鄧知玨看了一下這個傻小子,不懂他是聰明還是傻。


    如歌區人民醫院。


    常巒拎著水果,走進陶炳的病房,說了自己的情況。


    陶炳瞪大眼睛,全身發冷。


    “你的意思是,周冷在武館裏隻手遮天?”


    “說不好,但除此之外,實在想不到鄧教官為什麽做的那麽絕。”


    “會不會是武衛風氣或者他脾氣爆?”


    “他脾氣再爆,也不敢逼我轉學,至少要總教官甚至館主點頭,他才敢。”


    陶炳抬頭看著自己吊在半空的腿,包裹厚厚的石膏。


    等腿好了,要不要迴班級?


    陶炳突然覺得,醫院挺溫暖的。


    01班武道館。


    其他同學都在打熬身體,或者切磋,或者修煉拳腳外功。


    周冷站在雙杠邊緣,時不時縱身上跳。


    魔化腕表掛在雙杠上,播放著名的氣血境輕功“踏雲縱”的教學視頻。


    一些未入運血期的同學好奇地看著周冷。


    就見周冷運足氣血,看似輕輕一跳,身體直直上竄。


    目測兩腳離地足足三米,相當於一下子跳到籃球框上。


    這還沒完,周冷在半空再度運轉氣血,兩腳仿佛形成額外的衝力,身形又上升了整整一尺。


    之後無以為繼,自半空下落。


    腳尖著地,雙腿微彎,身形瀟灑。


    養氣期的同學心生豔羨。


    提縱有三大好處,一是最直觀的跳得高,第二,提高滯空能力和滯空戰鬥,第三則是化解下落的緩衝力。


    理論上,提縱水平高了之後,哪怕從萬丈高山摔下,也能化解。


    魏宏問盧俊才:“他已經開始修煉‘雙踏’提縱,你練的怎麽樣了?”


    “我是丹藥生,哪有短時間雙踏的能力,還在單踏提縱階段慢慢熬。輕功,比其他功法更考驗真氣操控,不出意外,周冷能很快修煉到大成甚至圓滿。”盧俊才道。


    周冷拿走魔化腕表,打坐運滿氣血,走出武道館。


    輕功有三,一提縱,二速行,三輕身。


    步法主要作用於小範圍的閃躲騰挪,與輕功有交集,但大不相同。


    提縱向上,速行向前,輕身兼顧兩者。


    周冷又看了一遍宗師視頻教學,氣血滾滾流向雙腿,打開魔化腕表計時。


    周冷先是幾步助跑,然後大步邁出。


    遠遠看上去,像三級跳運動員不斷進行大跨步,又像是羚羊奔跑。


    一步邁出七八米,仿佛在半空滑翔,速度遠遠超過運氣跑。


    宛若白鶴低空而行。


    速行輕功,飛鶴行。


    周冷圍繞著大武道場,急速奔跑,周身風聲唿嘯。


    周冷感知到,在輕功的加持下,自己的速度已經超過25米每秒,時速已經超過90公裏每小時。


    這幾天,周冷一直在嚐試使用各種氣血境的輕功。


    在武道感知中,踏雲縱和飛鶴行兩種最適合自己。


    等熟練這提縱與速行後,就可以結合兩種功法的力量,修煉綜合提縱與速行的新輕功,一般叫輕身術,如草上飛、水上漂之類。


    速行輕功的真氣消耗,遠在運氣跑之上。


    不多時,真氣耗盡,周冷停下腳步,看向計時器。


    持續1分05秒。


    周冷眨了眨眼,消耗有點大,但速度提升沒想象中幅度大。


    不過,自己剛剛修煉,隨著輕功境界和真氣提升,消耗會減少,速度會不斷提升。


    速行輕功本來就不適合長期使用,隻適合短途爭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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