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再加放火,鬧出這樣大的動靜,饒是再高強,侍衛們總能覺察到!


    「但卻任由那火勢沖天,燒了許久才行滅火之事,這合理嗎?」


    太後怔了怔,正想著如何狡辯,昭華又問。


    「另外,太後一直對外稱,是宮外刺客行刺,但至今沒有發布相關通緝令,也沒有刺客的畫像流出。這是為何?」


    太後理所當然地說:「那刺客行蹤詭譎,沒人看見!」


    昭華冷然一笑。


    「既然沒人看見,如何確定是宮外來的刺客,而非宮內人所為!」


    第一千零九章一起問罪!


    麵對昭華的重重逼問,太後強裝鎮定。


    「這些都是案件的細節,哀家暫時無可奉告。


    「何況是告訴你這被指認為兇手的?


    「來人,還不快把長公主請出去!」


    今日這樣的大好日子,昌平就不該來。


    宮中侍衛衝進來,褚思鴻護在昭華前麵。


    「我看誰敢動!」


    太後怒斥。


    「褚思鴻,既然你存心造反,好,哀家就將你一起問罪!」


    南山王立即發話。


    「太後,也要把本王一同抓了嗎?」


    太後冷笑。


    「隻要南山王不像昌平一樣行造反之事,哀家當然不會那樣對你。」


    她讓南山王自己做選擇。


    是要服從她這個太後,還是和昌平同謀。


    眼下的局勢已經很明顯了,和她鬥?昌平根本沒有勝算。


    她既掌管著前朝和皇宮,又手握所謂的先帝遺詔,誰敢不從?


    也隻有昌平犯傻,想要蚍蜉撼大樹!


    忽然,昭華手裏也多了份詔書。


    「太後,梁王現在登基還太早,我這兒也有遺詔!」


    太後雙眸眯起。


    「不可能!你手裏的遺詔是假的!」


    真的早就被她……


    等等!


    真正的那份遺詔呢?


    太後突然迴憶起,皇上駕崩那日,魏璽看過遺詔後,就殺了程文廣。


    那之後,她就被魏璽給挾持了,並未親眼見過遺詔。


    後來魏璽也被製服關押了。


    那遺詔呢?


    是被魏璽毀了,還是……落在了昌平手裏?


    太後再次看向昭華,心跳如擂鼓。


    可轉念一想,即便那是真的又如何,她這也是加封了玉璽的。


    昭華舉著遺詔,群臣互相觀望,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情況。


    長公主也說有遺詔,真假難辨啊。


    昭華語氣肅冷。


    「太後如何證明,你那份遺詔是真的?」


    「遺詔上有印章,再者,哀家無需向你證明!」


    昭華亮出遺詔,上麵清清楚楚也印著玉璽。


    「都看清楚了,我這份遺詔是真是假!」


    南山王從容道。


    「昌平手裏的遺詔也有印章,看來,遺詔一事存在歧義。」


    太後怒吼。


    「混帳!先是挑起太上皇一案,眼下又拿份假遺詔來,哀家看你們就是蛇鼠一窩,想要謀奪皇位才是真!」


    昭華目光一沉。


    「謀奪皇位的,是你!」


    她手一指。


    「你囚禁父皇,任由魏璽對他百般折磨。


    「為了獨掌大權,你架空肅成帝,籠絡群臣排擠他,令他鬱鬱寡歡。


    「之後更是行監視之事。


    「魏璽毒害肅成帝,難道太後當真不知情?


    「恐怕也像父皇的遭遇一樣,太後都選擇了忽視不見吧!


    「肅成帝一死,你就著急扶持梁王上位。


    「你是什麽心思,昭然若揭。


    「挾天子令諸侯。太後,你的算盤這樣響,想讓人不聽見都難啊!」


    太後厲聲嗬斥。


    「你這是危言聳聽!


    「哀家清白,不曾做過你說的那些事!


    「你們都愣著幹什麽,快把她轟出去!轟出去——」


    然而,昭華也是帶著人過來的,何況還有褚思鴻和南山王護著,那些侍衛不好直接動手。


    太後覺得她太愚蠢。


    梁王登基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她這麽鬧,根本改變不了什麽。


    殊不知,昭華要對付的,並非太後。


    她對著勉強坐在龍椅上、早已臉色發白的梁王道。


    「梁王,方才我說的這些,全都是事實。


    「你身邊的那位太後,她口蜜腹劍,連親兒子都能害死,何況你這非親生的?


    「你瞧,之前她在你麵前是何等慈愛友善,方才又是怎樣一副麵孔。


    「你若迴到梁地,還能和自己的母妃在一起生活,母慈子孝,好不快活!


    「可你若是成為太後的傀儡,等到你稍微長大,就會成為又一個亡魂!你想清楚,可願?」


    梁王倏然起身,逃也似的跑下來。


    「不!本王不願!本王不要做這個皇帝了!」


    第一千零一十章人證,遺詔是假的


    梁王還是個孩子,雖比同齡孩子沉穩些,但比之大人,並沒有太多見識。


    他更加想不到,平日裏溫和慈善的太後,怎會有這樣兇狠的嘴臉。


    還有長公主說的那些事兒。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現在想來,以前太後從未召見過他,皇兄病重後,太後才把他接到皇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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