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子那時還小,和那個丫鬟清清白白,根本什麽事都沒有啊。


    陸從暗自嘆氣。


    女人的嫉妒心太可怕了。


    宮中。


    皇後和昭華一起用晚膳,瞧出她心不在焉。


    「華兒這是怎麽了?那些使臣已經離開,還有什麽心事嗎?」


    昭華迴神笑了笑,「無事。母後,這湯很好喝,您多用些。」


    她習慣藏著心事,不想讓母後費心。


    皇後並無多少胃口,放下湯匙,擔憂地發問。


    「今日燕妃來過了,聽她說,你父皇要封你做長公主。母後想問問你,你是打算參政嗎?」


    昭華實誠地點了下頭。


    「是的,母後。隻有這樣,我們才能夠得到真正的平安。」


    她眼神認真,表現出居安思危的慎重。


    皇後關切地握住她的手,安撫道。


    「華兒,你長大了,有自己的打算和計劃,母後不會橫加幹涉,但希望你謹慎行事,保護好自己。


    「前朝不比後宮,黨派之爭,時刻都要提心弔膽。


    「你一個女子,更是多有不便。


    「不過在母後心裏,華兒你聰慧能幹,定能做成一番成就來。


    「母後能做的,就是坐鎮後宮。朝堂上的事,你要多與你舅舅商議,千萬不要隨意而行。」


    她語重心長,為子女計之深遠。


    昭華點頭應下,但很快,皇後又想起一件事。


    「你要做長公主,豈不是沒法和魏相成婚?」


    昭華微微頷首,「是的。」


    皇後緊促起眉頭來。


    「華兒,如此做,你可會難過?」


    昭華刻意扯出一抹笑容。


    「母後,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兒臣不奢求太多。」


    觸及她的眼眸,皇後頓覺出些許滄桑。


    明明隻是個十七歲的姑娘,卻好似已經活過一輩子,看透那些紛繁的情感。


    夜幕至,昭華很早就安置了。


    她躺在床上,睡得安穩。


    然而,就在半夜裏,她被脖間的涼意驚醒。


    半夢半醒間,她依稀看到——黑暗中,有個人坐在她床邊,好似正凝視著她。


    並且,一股刺鼻的血腥鑽進她鼻尖。


    第五百九十五章魏璽奄奄一息


    昭華困意太濃,眼前的一切更像是場夢。


    次日清晨,她醒來了。


    不清楚昨晚是做夢,還是真的有人潛入她殿中。


    阿萊甚是確定地迴,「屬下昨晚一直在內殿守著,理應不會有人來。」


    昭華揉了揉眉心,隻當是夢境,便不作他想。


    卻不知,阿萊並非整晚都清醒著。


    更加不知,昨夜魏璽險些死在魏玠手裏。


    魏府暗牢內。


    一夜的折磨下,魏璽近乎奄奄一息。


    此時,他被浸泡在水中,傷口上爬著各樣的毒蟲,他痛苦地哀哼,卻始終沒有一句求饒。


    陸從按照吩咐,來給他送吃的,免得人餓死了。


    瞧見二公子這模樣,陸從於心不忍的同時,又覺得他活該。


    好好在隴右待著不行嗎?非要跑到皇城惹是生非。


    書房。


    魏玠坐在案前,給受傷的胳膊纏上繃帶,掩蓋住那一道瘮人的傷口。


    光影綽綽,勾勒著他俊美的臉龐。


    他內心的陰霾無法驅散,卻依舊心向明月。


    昭華昨日所說的話,猶言在耳。


    他不怪她那樣想。


    但是,魏璽太多嘴了。


    魏玠那漆黑的眼眸中,閃動著點點殺意。


    理智又壓住那份衝動。


    如果連魏璽都死了,他就更加無法擺脫魏家。


    畢竟,母親總得有個兒子來當這家主。


    出於這個原因,魏玠才一直留著魏璽的命。


    否則以魏璽的所作所為,不知道都死多少迴了。


    魏玠抬起雙眸,漫不經心地看向屋外。


    繼嘉禾出事後,太子心緒不寧,仿佛腦袋上懸著把刀子,不知什麽時候就要掉下來。


    他想找魏玠商談,訴說心事。


    為免父皇猜疑,太子沒有直接召魏玠入宮,而是將魏玠約到宮外。


    茶室內。


    太子滿麵哀愁。


    「魏相,思來想去,父皇對孤的不滿,應是從寶物失竊那件事開始的。


    「孤原本也不知,究竟是什麽寶物,能令父皇不顧多年情分,那般嚴懲母妃。


    「母妃也對孤避重就輕,沒有詳細解釋。


    「後來,經過孤的一番調查,才算釐清。


    「魏相,你可聽說過聖祖皇帝的寶庫?」


    最後那句話,聽起來轉得突兀,實則聯繫密切。


    魏玠眉頭緊促了一下。


    「殿下所言,難道與那寶庫有關?」


    他知道,但不明說。


    太子十分誠懇地點頭。


    「沒錯,正是那寶庫。


    「母妃和舅舅私自開採的,就是它。


    「難怪父皇那般生氣……孤若是一早知道母妃的打算,必定會製止她。


    「可現在說什麽都晚了。」


    太子甚是沮喪。


    隻怪自己發現得太晚。


    魏玠聽到此處,臉色有些許沉鬱。


    他知道的,不比太子多。


    但有一件,他很清楚。


    貴妃落得如此地步,是昭華步步算計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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