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兒臣命大,根本不能活著迴來見您!


    「父皇,兒臣怕了!」


    宣仁帝聽她說完這些,雖說還是不大信,但也多少開始疑心——整件事的確有說不通的地方。


    單單調遣內宮侍衛這件事,就有疑點。


    可是,嘉禾喜歡金世子,他是怎麽都不願信。


    「皇兒,你定是誤會了,嘉禾怎會看的上金世子?」


    昭華身形愣怔住,大失所望地盯著宣仁帝。


    後者突然也意識到,自己剛才那話不合適。


    但他是帝王,何況,說出去的話本就覆水難收。


    昭華苦澀地笑。


    「原來在父皇看來,金世子配不上嘉禾……那配兒臣便是綽綽有餘的,是嗎?」


    盡管她有所準備,卻還是被父皇這句頗有偏頗的真心話所傷。


    她還嚐試著與父皇說明嘉禾的所作所為,她到底在期待些什麽呢?


    本想在父皇心中種下懷疑的念頭,想讓他慢慢厭棄嘉禾。


    可是啊……


    父皇那麽寵愛嘉禾,在他眼裏,就是一顆蒙不得塵的珍珠。


    「皇兒,你先起來。退婚非同兒戲。」宣仁帝也有些自責。


    昭華抬手抹去眼角淚花。


    她展開笑容,反問宣仁帝。


    「父皇,兒臣這張假麵戴得久了,是不是就真成昌平了?」


    宣仁帝不明所以。


    「父皇知道,你不是……」


    「父皇。」昭華打斷他想彌補的話,笑中含著淚,緩緩道,「這樣就好。兒臣,不求您為我做什麽了。」


    她站起身,對著宣仁帝施身行禮。


    「兒臣告退。」


    宣仁帝坐在龍椅上,看著她越來越遠的背影,甚為煩惱。


    是他這個父皇做錯了嗎?


    但她說的那些,實在讓人難以相信啊……


    宣仁帝將李公公叫到跟前,問他。


    「在你看來,嘉禾為人如何?朕要你如實迴答。」


    李公公毫不猶豫地迴。


    「皇上,奴才認為,嘉禾公主的品行無可指摘。」


    宣仁帝點點頭。


    果然,錯的是昌平,恐怕她是想悔婚了,才那樣說。


    ……


    宮門外。


    陳將軍父子還沒走。


    見昭華出來,陳家公子堅持下馬車找她。


    「公主,你還欠我一個真相!」


    他眼神懷著恨意,貌似還認為是她害死陳諾。


    昭華平視前方,眼底一片冷意。


    「真相……你還看不透麽?


    「那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吧,嘉禾公主,她喜歡金世子。


    「事發當天,陳諾邀我去密林,她走後,就有人偷襲我,我中捕獸夾不久,嘉禾就來了。


    「是她找來魏相救我。


    「也是她趁機給我下了媚香,讓陳諾誤以為我與魏相有什麽。


    「她想借陳諾之手,除掉我。


    「陳諾也是她讓人暗殺的,這樣既能滅口,又能激起你們陳家人的怒火。


    「真相,我全都告訴你了,你信嗎?」


    她心中憋著股火,眼神含怒。


    陳公子呆住了。


    其實,他也懷疑長岐做那些事,都是嘉禾公主所指使。


    可他沒想到,理由竟是因為金世子。


    「公主,你說的這些,我信。我不會放棄調查,我妹妹,不能這麽不清不楚地沒了!」


    「你信我?」昭華隻覺得十分諷刺。


    她的父皇不信她,陳公子這個「仇人」卻信她。


    心口處的鬱悶積到極致。


    昭華眼前一黑,就這麽倒下了。


    陳公子趕緊扶住她,但他自己都受著重傷,隻能堪堪穩住。


    突然,一道聲音響起。


    「公主交給我……」


    第二百六十八章你無恥!


    昭華昏迷之時,恍惚聞到一抹安神清香。


    她緩緩睜眼,發現自己已在公主府。


    稍一轉眸,就見魏玠坐在她床邊。


    他一襲月牙白的暗紋錦衣,眼睛像是完全復明了,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床頭櫃上正燃著香爐。


    升起的裊裊煙霧,勾勒著他那般俊美的臉。忽明忽暗,忽而清晰,忽而模糊。


    昭華轉頭不看他,出聲嘲諷道。


    「我這公主府,竟成了魏相的後院嗎?」


    魏玠料到她對自己不會有好臉色。


    他也不惱,用溫和又無奈的腔調,緩緩道。


    「你在宮門口暈倒,若非我及時趕到……」


    「我暈倒,自有婢女侍衛在。」昭華打斷他的話,手指向門,「請你出去!」


    魏玠朗潤的雙眸浮現躁意。


    「你就這麽不想見我?」


    「對!」昭華憤然翻身,拿後背對著他。


    突然,魏玠直接將她連人帶被子撈起來。


    她杏目圓睜,奮力掙紮著,「你做什麽!放開我!!」


    魏玠單手捏住她下頜,逼著她看自己。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給我好好聽著。」


    他多了幾分強勢,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那被褥也成了束縛她的繭,她動彈不得,憤憤地瞪著他。


    魏玠看她這樣抗拒,心緒越發亂。


    「我承認,春獵上,我捉拿刺客受傷,以及中媚香那次,都多多少少對你使了苦肉計。


    「但是,我那些傷不是假的,媚香更是順勢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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