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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見無人,突然又陰風四起,心中那叫一個懊悔。


    明知自己是個菜鳥,還逞個鬼英雄,待會恐怕要成鬼了。


    當然,有了不止一次的經驗,也不至於嚇得癱軟在地。


    而是,拿著那把匕首,很警惕的望著四周。


    雖然這把東西,連割肉都嫌鈍,但能被放在木盒裏,想必也是件寶貝。


    “滴滴噠噠…”


    突然間,陣陣的嗩呐聲,傳進我耳洞,害我直打哆嗦。


    荒山野嶺的,別說人煙了,在這一帶過來,連小鳥都不太多,怎麽會有嗩呐?


    我真正被嚇到的,是嗩呐吹的曲子,這我很熟悉。


    以前,每逢有人辦喪事,打完齋,出去遊隊時,經常吹的一個曲子:“大悲調。”


    我也聽熟了,這分明就是,有死人才會吹的。


    現在出現,是什麽情況?


    當然,並非第一次經曆這種邪乎事了,雖然害怕得很,但也不至於被嚇得癱軟在地。


    加上有三次,強悍發力的機會。


    很快,那聲音的源頭,就被我看見了。


    果不其然,有一隊人朝我這邊,走了過來。


    前麵帶頭的,挑著一個籮擔,後麵掛著各種黑白旗。


    但,看在我眼裏,卻壓根不是人,腳步輕飄一步三跳的,而且全部都是一臉蒼白。


    跟那些紙紮人差不多,沒有任何的活氣。


    現在我很確定,是遇著鬼了,但自己能不能對付,就不好說了。


    “你現在,是入了一個高人的迷陣,找到陣眼,才能出來,千萬不可被迷惑了。”她的聲音傳了過來,但明顯很虛弱。


    我一聽,頓時感到稀奇了,不是鬼,敢情是人在搗鬼啊。


    我心頭的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這本身擁有神秘力量的玩意虐我,還沒算。


    真想把那個王八蛋,立馬揪出來,給我暴打一頓。


    氣歸氣,但我也沒大意,孫字剛他們也沒,第一時間察覺,說明對方勢力不弱。


    我想了想,之前也遇到過迷陣,既然是迷陣,那麽眼前的一切都是虛幻的。


    聽她說,要先找到破綻,可我觀察一番,愣是沒發現什麽可以出手的。


    那隊伍逐漸過來,嗩呐聲越發響亮,這聲音弄得我心煩意亂。


    “哎…會不會是這吹嗩呐的。”


    我心頭一動,心中狂跳啊,該不會真是這吹嗩呐的吧。


    可等我偷摸找了找,不由就愣了,光有聲音,沒見著有吹嗩呐的人。


    想尋著聲音找,壓根就沒用,這樣聽前後左右,都會傳來聲音。


    我現在很有預感,破綻就是這個,擾亂我心神的嗩呐。


    這支隊伍沒停下來,還一直往前後,我也偷摸跟在後麵。


    我想了想,決定先拿一個開刀,拿出匕首對著最後一個,一紮一個放倒。


    “我靠,還真是紙人啊。”


    刀子進去時,原本還像人的,一瞬間就成了紙人。


    管不了那麽多了,既然是紙紮人,幹脆就用猛拳出擊。


    “啊,死去吧。”


    旋即我握緊拳頭,頓時手臂上,凝聚了一團重力,帶著一聲大喝,便打了出去。


    這拳威力果然不俗,那些紙人,全部都被我打得稀巴爛。


    我本以為,能就此解決,高人還是高人,聲音不單沒停,反而加重了。


    我此時看見,居然有新的兩隊,同時出現了,他們來自兩個,正好會打照麵的方向。


    我心中不禁有些慌了,看來高人跟菜鳥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歆歆…這破綻在哪裏?”


    我試著再次求救於她,現在我最害怕的,就是活活在這裏被耗死。


    就在我等待她迴複時,我眼角一撇,嗅到了得救的感覺。


    離我大約,兩三米遠的樹上,被我察覺到,有一雙眼睛,整死死定住我。


    倒不是人眼,而是像什麽動物的,本來我沒在意的,但它那會發紅光的眼睛,卻使我格外注意起來。


    我裝作不經意,慢慢靠近,到了可攻擊的範圍,首先,我扔出那把匕首,再聚力一拳打出。


    “啊”的一聲。


    我猛然一個起身,張開眼睛,發現正睡在帳篷裏。


    外麵的磷火還亮著,孫字剛他們也都在。


    “怎麽迴事?”孫字剛對我問道。


    我把剛才的事情,原原本本跟他們說了一般。


    當然,我也想裝逼一下,沒說是血衣女告訴我的。


    “好家夥,看來也有人瞧上了,這次恐怕不能安穩拿到東西了。”孫字剛咬著牙,說道。


    “知道什麽來頭不?”我問。


    “會長,你放心隻要他們敢來,我們肯定讓他們討不到好的。”弓浩氣憤的說道。


    “遲早會碰麵的。”孫字剛說道。


    到了後半夜,孫字剛貼身保護我,兩個保鏢在外頭看著。


    我實在忍不住,也就小睡了一覺,到了五點一刻,也就醒了過來。


    清晨,山裏的空氣很清新,吸一口鼻子都通暢不少。


    簡單吃過東西,我們就繼續趕路了,越往深了走越崎嶇。


    大概半小時,我們走到一處,較為光鮮平地上,發現有作法的痕跡。


    樹幹上貼了符紙,地上也有,燃燒過符紙的痕跡。


    “莫非他們也是陰陽先生,大概有多少人?”我問道。


    “不好確定,能用符紙的,不一定就是陰陽先生,但人卻有不少。”孫字剛仔細觀察一番,說道。


    “前麵應該過去了,有九個人左右,而且勢力不弱。”弓浩也掂量起來,說道。


    “那我們,需要搬救兵嗎?”


    我一聽這話,心裏有點沒底,看來我就屬於純拖累的,便無奈問道。


    “不用,這九個人,不是同一陣營的,應該是分開兩隊的,最前麵一隊,隔了兩天,昨晚這隊人馬,一共隻有四人。”弓浩搖了搖頭,給我解析道。


    我納悶了,從足跡上海能分別出時間,這怎麽看出來的。


    “要我們遇上了,有多大勝算?”我問道。


    “一半一半吧,要小心點,我們加快腳步,別讓他們搶先一步了。”孫字剛說道。


    “那要不這樣,我們從新開一條道,別走這一條了,免得他們在半路下了陷阱。”我點了點頭,提出問題說道。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樣時間就變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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