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忘了,今日是賞花宴,來的都是女眷,除了太子近侍伯成,伺候的都是嬤嬤和宮女啊!


    嬤嬤和宮女們渾身一個激靈,差點跪在地上。


    伯成看著在水裏跟隻鴨子似撲騰的姬祁,雙腿哆嗦著發軟。


    「那個——太子妃,他不會水啊……」白水眨了眨眼睛。


    魏紫也愣了,姬祁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紈絝,竟連鳧水都不會!


    不會鳧水,怎麽救趙姬,怎麽跟她有肌膚之親,又怎麽把人收入東宮?劇情她都給他安排好了,結果她姥姥的,他竟然不會鳧水!


    第一千一百五十章 她可真是不擇手段


    「伯成,快去救太子!」鬱悶歸鬱悶,魏紫不能不管姬祁死活,也不能崩了自己太子妃雍容體貼的人設。


    「太子妃,奴才……奴才不會鳧水……」伯成這次是真跪下了。


    魏紫真服氣了,太子殿下自己不會鳧水,帶的近侍也不會。


    「不會也給本宮滾下去救太子!」薑後大怒。


    白水抬眼看魏紫:我會。


    魏紫麵上急得泫然欲泣,寬大袖袍下的手卻扯著白水不讓動。


    白水:???


    「曹嬤嬤呢?採薇,快喊曹嬤嬤來!」


    魏紫話音未落,採薇便已帶著曹嬤嬤過來,兩人二話不說,跳下水去,曹嬤嬤去撈太子,採薇去救趙姬。


    伯成和幾位嬤嬤在薑後的威逼之下,心一橫,也隻能跳下水去。


    結果,幾人在水裏撲騰,會鳧點水的拉扯不會鳧水的,救人——不存在的。


    還是曹嬤嬤和採薇一人一個,將姬祁和趙姬帶迴了岸邊。


    薑後見姬祁口吐湖水、麵色煞白,哪還有什麽心思賞花選美?


    一場熱熱鬧鬧的宴會,就這麽散了,眾貴女心思複雜地各迴各家、各找各娘。


    *


    姬祁當晚便發起了高燒。


    急得薑後跟什麽似的,太醫們如臨大敵一般,戰戰兢兢地不敢怠慢。


    魏紫出於愧疚之心,讓白水趁人不備,暗暗給姬祁服了退燒藥。


    臨到黎明時,姬祁的燒總算是退了下去,半睡半醒之間卻說起了糊話:「含英……含英你別走……」


    坐在床邊的薑後一愣,問身邊女官:「含英是誰?」


    女官迴:「泰安伯之女,趙姬。」


    薑後當下變了臉色,冷笑一聲:「好一個泰安伯之女,難不成是妹喜、褒姒轉世,專來害我兒的!」


    全然忘了是她自己要辦賞花宴,又把眾貴女喊了來,讓太子挑喜歡的納入東宮,生兒育女。


    魏紫站在一邊,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太子能有什麽錯呢?錯的自然是那些勾得他失了心智的女人。所謂紅顏禍水,趙姬便是蛇蠍毒婦。


    而趙姬之所以會出現,卻是她這個太子妃的過錯。誰讓她不得太子喜歡,身子又不好,生不了子嗣呢?


    果不其然,薑後下一句話便是衝著魏紫說的:「太子妃,你該多放些心思在太子身上。」


    「是,母後,兒臣記著了。」魏紫既愧疚又自責,臉上是一副恨不得替姬祁遭了這個罪的神情。


    薑後見此,麵色稍緩,將注意力又放迴到了姬祁身上,不再理魏紫。


    魏紫便繼續老老實實地站著,即便腳又酸又麻,也不敢多動一動。


    *


    賞花宴的事,很快便落到了風澹淵的耳邊。


    青蚨事無巨細地講給風澹淵聽。


    說到魏紫明命白水將姬祁踢下湖,好成全姬祁和趙姬時,風澹淵忍不住輕笑一聲:「為了讓自己耳根清淨,她可真是不擇手段。」


    第一千一百五十一章 眠花宿柳


    青蚨不發表任何看法,他隻是一個傳聲筒。


    當聽到太子高燒,薑後把火發在魏紫身上,讓她站了一夜時,風澹淵沉默片刻:「這個時候,她倒又聽話了。」


    青蚨瞧了眼自家主子,見後者麵色平常,可一雙桃花眼卻暗沉沉的,便明白主子的心情並不好。


    繼續往下講嗎?他有幾分猶豫。


    「後來呢?」風澹淵問。


    「太子醒了,薑後讓太子妃伺候太子進食,確認太子無礙後,才迴去……」


    「嘣」的一聲,上好的琉璃杯在風澹淵手裏化成了粉末。


    他鬆開白皙如玉的手,粉末落了一地。


    「青蚨,去做件事。」風澹淵的臉色很冷。


    薑後磋磨她,他就欺負她兒子。


    *


    魏紫被薑後盯著,衣不解帶地照顧了姬祁兩日兩夜。


    姬祁退了燒,她也累得夠嗆,便給自己戳了兩針,「體力不支」地暈了過去。


    一邊的白水眨了眨眼睛:太子妃這演技,比她家世子還好呢。


    這邊魏紫又開始「休養」,那廂姬祁悶了幾日快悶出芽。趁天子忙於防洪之事,他在薑後麵前軟磨硬泡,終於得了允許,歡歡喜喜地出宮玩去了。


    扯著一群狐朋狗友,鬥雞鬥蛐蛐,也不知怎的,姬祁今日的手氣著實不好,迴迴都輸。


    太子殿下有情緒了,一腳把雞籠給踢了:「不玩了!」


    陳公子嘻嘻笑道:「俗話說,賭場失意,情場得意。殿下,您是不是——」擠眉弄眼,笑得猥瑣又下流。


    「情場得意個屁!」姬祁沒好氣地迴了一句。


    可經陳公子這麽一提,他忽然就想起了前些日子賞花宴上那朵楚楚動人、我見猶憐的「小白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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