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風澹淵依言而行。


    萬幸,果真如魏紫所料,當白玉骨簪和「滄海錄」融為一體時,那些石頭的蔓延速度便緩了下來,而風澹淵也感覺到了通道所處的位置。


    「跟我走!」


    他施展內勁,掠至白玉骨簪所指之處,用九重「滄海錄」推開了石頭。


    當重新唿吸到山間的清新空氣時,兩人如釋重負。


    夜空繁星滿天,山間清泉淙淙。清風撲麵而來,著實讓人心曠神怡。


    景雖美,但這是在哪裏呢?


    魏紫扯了扯風澹淵的袖子,小聲說:「我餓了。」


    用過午飯,她便連口水都沒喝過,此時用飢腸轆轆形容絕不為過。以前有貼心的小棉襖蘇念在,她是不用愁這些的,現在嘛——宸王的野外生存技能應該比她強吧?


    風澹淵思考了一下,問她:「你想吃什麽?」


    魏紫倒是被問得一愣:這樣的情況,還能點餐?


    「什麽都可以,填飽肚子就行。」她要求不高的。高要求,等和蘇念匯合後再提吧。


    風澹淵點點頭:「那將就著吃魚吧。」


    第七百七十一章 你會殺魚嗎?


    事實證明,宸王非常實事求。


    魚,他倒是能抓,畢竟當初哄風嘉羽的技能還在。


    問題在於殺魚、烤魚,宸王就兩眼一抹黑了。


    魏紫會做魚,可她做的魚,都是殺好了的。她也不會殺魚。


    對著幾條張著嘴在地上挺身的魚,兩人麵麵相覷。


    「要不你殺,我來烤?」魏紫雖然拿慣手術刀,但殺魚著實沒有經驗。


    「嗯。」風澹淵隻能硬著頭皮上了。


    以往這些事都是風宿他們幹的,他隻負責吃和找茬,故而風宿幾人長了野外燒烤技巧,而宸王隻長找茬能力。


    現在魏紫都開了口,他總不能說不會,讓魏紫餓肚子吧?


    不過,既然宸王會找茬,殺魚的基本過程他是清楚的,除了覺得有些噁心,倒也像模像樣。


    殺完魚,他還順便去水裏洗了洗。


    「你身上有火摺子嗎?」魏紫撿了些幹柴來,剛想點火,卻記起這種東西一般都是蘇念帶的。


    宸王沉默了幾秒:「在風宿他們身上。」


    魏紫:「……」


    什麽叫「驕奢淫逸」,這就是啊,離了服侍的人,他們在野外生存艱難。


    「鑽木取火?」她建議。


    「嗬,用那法子我怕你餓死。」風澹淵覷她一眼,把魚遞給她,「拿著,我來。」


    「內力還能生火?這麽逆天!」魏紫見他那動手的架勢,表示吃驚。


    「還能上天呢,你要不要試試?」風澹淵撕下一大片袍子下擺,嘲笑道。


    魏紫不說話了,論毒舌這件事,她不敢跟宸王比。倒不是怕輸,怕被氣死。


    隻見風澹淵將撕下的布放在一塊石頭上,然後拿起那把剛殺過魚的寶劍,施展巧勁,劃過石頭。


    石上冒出火星子,風澹淵的衣服又是上好的綢緞,一下子便著了。


    有了火種,生火便不難了。


    魏紫看風澹淵的眼神,都冒著星星:內力真是個好東西啊!


    風澹淵感受到了魏紫毫不掩飾的崇拜,紅唇不自禁地悄然彎起,心都飄了起來:不就生個火嗎,多簡單的事!


    沒有調料,任由魏紫廚藝再高,魚自然不會多好吃。好在是山泉水滋養出來的野生魚,不腥且鮮味也重,不算難吃。


    兩人吃著烤魚。


    魏紫腦中不由浮現天虞和女娃初相識的畫麵:綠草茵茵,清風徐徐,兩人高高興興地分享一條烤蛇。


    多年之後,仿佛昨日重現。


    若他們真是天虞和女娃的重生,這一世,他們已經圓了兩人曾經的遺憾吧。


    「夠不夠?」風澹淵見魏紫對著火光發呆,將最後一條魚遞給她。


    魏紫驟然迴神,笑著搖搖頭:「夠啦。」


    填飽了肚子,風澹淵將外衣鋪在草地上,讓魏紫躺在上麵:「今晚將就著休息吧。」


    魏紫點頭。她是真累了,很快便偎依著他沉沉睡去。


    山間清冷,她忍不住蜷縮了身子。


    風澹淵索性將人整個抱進了懷裏,手抵著她的後背,將一股醇厚的內力緩緩輸入她體內。


    臉上的如沐春風消失不見,轉而代之的是陰寒的冷若冰霜:


    那些陳年舊事是真是假又如何?


    他這輩子最重要的就是懷中的女子,他絕不會放她迴去!


    第七百七十二章 你們終於歸來


    翌日一早,風宿、蘇念他們終於找來了。


    原來,風澹淵跟魏紫所處的位置,與精衛一族的祭壇地下已經隔了好幾座山頭。


    蘇念貼心無比,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堆吃的,還都溫著,感動得魏紫差點抱著她哭。


    風澹淵看著魏紫臉上的表情,無語望蒼天:他家王妃真是完美詮釋了「有奶便是娘」這話。


    風宿小心翼翼地遞出兩隻兔子:「主子,我把他們烤了?」


    「大清早你吃得下?」風澹淵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個世界真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都是屬下,差別怎麽就這麽大呢?


    見王妃拉著王爺去吃早飯了,風宿默默擦了把虛汗:以後要多跟蘇念交流服侍主子的經驗。


    用完早膳,蘇念拿出梳子,替魏紫梳發。


    如瀑一般的長髮傾瀉在後背,蘇念一邊梳著,一邊問魏紫:「今日梳個朝雲近香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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