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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蘭鉞生迴國之後,就很少來本家。


    即便是來美國出差,也會下榻賓館亦或是他自己的莊園。


    聽崔雲講,蘭鉞生之所以不迴本家,一是江如月不喜歡那裏,二是當年家族內部鬥爭太厲害,蘭鉞生隻要一看到那些人就會忍不住想要弄死他們。


    如此,倒不如不見為好。


    “總覺得他不像是這麽能退讓的人。”紀清和勾唇淺笑。


    這句話倒不是諷刺,而是她了解的蘭鉞生想做什麽就做什麽,絕對不會說什麽退一步海闊天空這話。


    崔雲眼底帶著讚賞,隻聽她道,“那是因為大少爺在那裏。”


    因為蘭景逸?紀清和挑眉。


    蘭鉞生有對她有多深情,就對旁人有多冷情,她不止一次從崔雲的口中聽說蘭鉞生和蘭景逸兩人兄弟情深。


    當初蘭鉞生為了坐上那個位置,在蘭家的內部鬥爭中承受了常人無法忍受的黑暗和虐待,那是踩著層層屍骨和鮮血才走到了今天,同樣身為蘭家人的蘭景逸居然會和蘭鉞生關係尋常,委實叫人詫異。


    要知道,如果蘭景逸那麽優秀的人,倘若想爭那個位置的話,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究竟為什麽,這都是內幕了。


    蘭家多的是勾心鬥角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和古代帝王之家沒什麽差別,是以再多的事情沒有蘭鉞生的點頭,崔雲也不好對紀清和講。


    紀清和也不多問,隻是有些好奇,“蘭景逸,他是個怎樣的人。”


    聞言,崔雲有些恍惚,眼前仿佛出現了那抹清瘦淡雅如竹如蘭般的男子,不論對著誰,嘴角總是吟著一抹淡淡的笑意,似雪山溫暖的光,山澗清爽的風,卻又時刻透著疏離。


    再想起他的手段,崔雲心中一凜,對紀清和道,“大少爺脾氣很好,也很好相處,說起來他是整個蘭家最好說話的人。”爾後略一斟酌,“同時,也是蘭家最狠的人,誰都比不過。”


    “比蘭鉞生都狠?”


    “有過之而無不及。”


    紀清和了然,最溫柔,也最狠,果然是有些耐人尋味。


    “我知道了,日後相見自會注意分寸。”


    崔雲這話無疑不是在提醒紀清和叫她小心蘭景逸,萬一碰觸到了蘭景逸的逆鱗,便是蘭鉞生怕是都有些頭疼了。


    “不過您也別太擔心,在蘭家他永遠是站在蘭少身邊的,為了蘭少,他連命都可以舍棄。”


    紀清和點頭,“其他人呢?”


    “其他人少奶奶都可以不必理會,總之不是想將蘭少從那個位置上拉下來,就是絞盡腦汁想要多分一杯羹的不安分之人,您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蘭家二爺。”說到二爺,崔雲眼底劃過一抹狠意,“當年就是他在背後授意,才會叫蘭少幾經生死,幾欲喪命,同時他也是野心最大,最能和蘭少抗衡的一個人,這次我們迴歐洲,最大的對手就是他。”


    紀清和想起蘭鉞生對她說過,說他一向孤軍奮戰,便問道,“也就是說,在蘭家,除了大少爺之外,剩下的全都站在二爺那邊擁護二爺?”


    “還有二少呢!”


    “二少?蘭暮?”


    “是啊!”


    隻一瞬,紀清和就發現了其中的不對勁,“蘭暮那麽小,怎麽又排行為二呢?”


    “二少是六爺的孩子,在蘭家所有孩子裏麵排名第十八,”崔雲解釋道,“隻是蘭家有規定,每個掌權人都可以挑一個後續繼承人來培養,這是為了防止萬一哪天家主暴斃好有人接替,這個繼承人可以是自己的孩子,也可以是蘭家裏麵的任何一個,而蘭暮就是那個被挑中的。因此,在繼承人這裏,蘭暮是二少,所以我們就稱唿他為二少。”


    “也就是說,蘭暮雖小,但手中的權利不小?”


    “正是如此。”


    想起記憶中那個聰明激靈的小男孩,紀清和失笑。


    看來本家當真是暗潮湧動,不過,還真有點期待。


    見紀清和用手揉腰,便知道累了,崔雲便扶著她道,“少奶奶,我們出來有一會兒了,不如迴去吧!”


    “也好。”迴去的路上,紀清和問她,“按說二爺勢力龐大,蘭鉞生單槍匹馬的,怎麽就坐上了那個位置?”


    “從古到今,這世上的人都是愣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


    那個時候的蘭少什麽都沒有,就剩下那一條命陪他們玩,十幾歲的少年像是一頭瘋狂的野獸,徹底黑化,論殘忍,誰都比不過蘭鉞生。


    正因如此,蘭鉞生暴虐嗜血,陰狠殘忍的的名聲才會被傳出來。


    紀清和沒有接話,隻是說道,“再有一個月,就可以見麵了。”


    “是啊,隻剩一個月了。”


    當初他們來歐洲的時候,紀清和懷孕才一個多月不到兩個月,而胎像又不穩,為了保險起見,蘭鉞生便帶著紀清和住在他自己的莊園,等到前三個月的危險期過去,這才帶她迴本家。


    崔雲將蘭鉞生的意思傳達給本家之後,二爺還沒有說什麽,其他人倒嘰嘰喳喳,無非就是說蘭鉞生太目中無人,而紀清和也太恃寵而驕雲雲。


    但那些人再不滿,倒也不敢真的在蘭鉞生麵前說,畢竟這個人的手段可是知道的。


    蘭鉞生對這些議論置若罔聞,他隻關心紀清和。


    在蘭鉞生的命令下,他找來的醫生醫術很好,才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紀清和的身體已經調理的差不多了。


    紀清和也格外努力,對此時的她來說,沒有什麽比有一個好身體更重要的了。


    畢竟迎接他們的將是一場不流血的戰爭,她隻要保護好自己和孩子,不給蘭鉞生添麻煩,這就是她能做的最好的事情。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紀清和懷孕已經快四個月。


    待醫生給她做了各項檢查,很確定的告訴蘭鉞生紀清和以及她腹中的寶寶很健康的時候,蘭鉞生這才帶她迴了本家。


    說起來這個孩子倒是乖巧懂事,別的媽媽懷孕都吐的昏天黑地,就紀清和除了偶爾有反應,其他都很正常。


    唯一就是覺得很容易累,嗜睡,吃的也很多。


    醫生說這都是正常現象,至於孕吐,可能是因為前期紀清和的體質調理的比較好的緣故,雖然她這種情況比較少,但還是有的,因此不用擔心。


    每當這個時候,蘭鉞生總是頗為感慨,“看來這個孩子倒是聽話,知道不折騰你。”


    ……


    蘭鉞生帶著紀清和迴蘭家的那天,天氣正好。


    下了多日的雨終於見晴,近五月的氣候已有些熱,紀清和一身素白棉裙,外罩一件墨綠色寬袖外衫,簡簡單單,卻氣質出挑,反而叫人移不開視線。


    而蘭鉞生依舊西裝三件套,一如既往的黑色,配上他妖冶的容貌,非但不叫人覺得沉悶死板,反而透著一股禁欲的氣息,誘惑的緊。


    兩人站在一起出奇的般配。


    同紀清和想象中的相差無幾,蘭家老宅占地麵積廣闊,白色的新古典風格砂岩建築物,典型美式建築風格。


    一早有隨從將兩扇黑色漆金雕花大鐵門拉開,車子緩緩駛進,繞過中央自由女神像噴泉,再往進又是好幾個帶花壇的小型噴泉,兩邊是花園,一望無餘,一路上傭人頗多。


    見紀清和打量,蘭鉞生主動解釋道,“一樓和二樓都是娛樂場所,三樓四樓皆是住所,蘭家的長輩都住在三樓,小輩在四樓,每間房子都是根據自己的喜好裝修,裏麵除了電梯還有旋轉樓梯。到了晚上這裏更好看,燈火通明,到時候我可以帶你四處走走。”


    “從正門進去分別為大型招待會、舞會和各種紀念性儀式慶典的場所,再後麵是蘭家每位繼承人以及做出重大貢獻的蠟像館,圖書室在右側,金銀器陳列室以及藏寶閣是在左側,往後麵則是遊泳池以及各種娛樂設施,除了我們剛進門看到的花圃,後麵還有大大小小的花圃,玫瑰,鬱金香,洋鳳仙花以及糊藿香花不等,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農場,養了不少小動物,迴頭可以帶你去看看。”


    紀清和明白,蘭鉞生口中這些說的並不誇張,而且已經非常輕描淡寫,因為這一路走來,紀清和光是眼睛看到的就知道比蘭鉞生嘴裏說的不知道要奢華多少倍。


    她歎氣,半是玩味道,“之前從紐約時報上有見到過媒體對蘭家老宅的曝光,外人將這裏稱作小白宮,如今算是開了眼界,說句小白宮都委屈了,除了占地麵積沒有白宮大,這裏的一草一木哪個不比白宮氣派。”


    說道這裏笑了笑,“幸好不是在國內,否則又要打上腐敗的標簽了。”


    聽出她話中的意思,蘭鉞生勾唇,“蘭家的女婿以猶太人為首選目標,包括公司的高層都是猶太人。”


    紀清和恍然大悟,“怪不得。”


    猶太人頭腦聰明,掌握著經濟命脈,如此便不奇怪為什麽蘭家會以國人的身份在美國屹立多年而不倒了,因為來錢多,所以花起錢來也毫不手軟。


    “聽說總統還在你們這裏下榻過一晚,可是真的?”紀清和突然想起來之前從報紙上看到的報道,就問道。


    “這有什麽好驚訝的。”蘭鉞生搖頭,絲毫不在意,看著紀清和的眼神分外寵溺溫柔。


    這時,就聽坐在前麵的崔雲對紀清和說道,“少奶奶,蘭少不但和總統吃過飯還握過手,兩人相談甚歡。”更不用說蘭少還教總統下過圍棋了。


    一句話,叫紀清和瞪大了眼眸,像是看怪物一樣看著蘭鉞生。


    她這個樣子落在蘭鉞生眼裏分外呆萌可愛,忍不住揉了揉她的頭發,“下車,我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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