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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如月要和蘭鉞生斷絕關係,兩人關係也降至冰點。


    但那是自己的兒子,江如月怎麽能不管放任他作踐自己?


    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要逼迫蘭鉞生放棄紀清和,既然她從這兩個人身上無法下手,隻能另尋他路。


    這天,梁鳳華接到一通來自於江如月的電話。


    電話接通,江如月也不兜彎子,直接開門見山,“請問是紀太太嗎?我是江如月,想要約您談談可以嗎?”


    在此之前,梁鳳華和江如月相處並不頻繁,但兩家關係很好,畢竟江如月很喜歡紀清和,便極其感謝撫養紀清和長大的紀家人。


    而自從紀清和失蹤那天晚上,梁鳳華才知道女兒的病從未痊愈過,再加上蘭鉞生的限製以及為了保護紀清和的病情不被曝光,就是身為母親的梁鳳華都還沒有見過紀清和。


    她最近一次見紀清和,還是通過媒體。


    看到畫麵中被人群驚嚇到的女兒,梁鳳華心如刀絞,她想要去蘭家看女兒,但是外麵圍著成群結隊的媒體,抉擇許久,終於還是決定不給女兒添麻煩。


    她等啊等啊,就等哪天蘭鉞生會主動派人來接他們去看看女兒,對於這個女婿,紀家人還是很相信的。


    熟料,還沒有等到蘭鉞生,就等到了江如月的電話。


    江如月約梁鳳華見麵的地方是一間茶樓,屬於蘭氏旗下,裝扮古典雅致,單單裏麵擺著的名人字畫和古董,都可以在市區買一棟樓了。


    但對蘭氏企業來說,做生意想要賺錢,那麽一切的一切必須要用最好的。


    這也是為什麽這座茶樓一直座無虛席的原因之一。


    江如月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的梁鳳華並不著急開口,騰起的嫋嫋水汽帶著清茶的香味彌漫整個雅間。


    紀清和長的很像梁鳳華,母女兩一樣的驕傲肆意,若不是才知道紀清和是陸承和的女兒,江如月根本不會將紀清和與陸承和聯係再一起。


    江如月是見過陸承和的,想起陸承和,江如月這才發現,紀清和的嘴巴和鼻子很像陸承和,果然是父女。


    “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約你出來是為了什麽。”江如月抿了一口茶,緩緩說道。


    梁鳳華看著江如月,沒有說話。


    紀清和的病情梁鳳華最清楚不過,當年她和陸承和在一起的時候陸家那麽多的人想要拆開他們,有一點就是因為陸承和的病情。


    因此,梁鳳華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的。


    “子州的父親去的早,當初去的時候子州才12歲,他父親一走,所有人將矛頭轉向了我們母子兩。蘭家的生意太大,家族那個位置委實誘人,縱然是親人也難免趕盡殺絕,這些我都明白。隻是卻苦了子州,成為眾人打壓的對象。他被綁架迴國的時候才13歲,那兩年是我最絕望的時候,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我,子州早就殺迴蘭家,免去那麽多的苦楚。但因為我被困在蘭家,他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才會被人肆意玩弄……”說到這裏,江如月眼睛濕潤。


    梁鳳華卻心中一沉,她已經知道江如月要說的是什麽了。


    “後來他好不容易迴到了蘭家,原本生他養他的故土,卻沒有了他的容身之所。當我知道他被打成重傷扔到貧民窟的時候,我寧願被趕出去的是我,別人家的母親都在幫兒子鋪路,隻有我在拖他的後退,那一刻,我恨不得自己去死!但是我知道自己不能,我若是死了,這孩子最後的希望就沒了。好在這孩子最後還是歸家,並且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她說到這裏,看著梁鳳華,“子州的過去滿目瘡痍,荊棘叢生,他走到這一天實在是太不容易了。因為經曆過,所以才會更加明白,我已經給他造成過一次負擔,所以不想再讓他經曆第二次。你是母親,我也是母親,所以我希望你能夠明白我的心。”


    梁鳳華對上江如月的視線,微微笑道,“你說的很對,我們都是母親,所以我能夠體會你的心情。”她說道這裏,頓了頓,“但是,我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子州的意思?”


    這一點,必須弄清楚。


    江如月也不瞞著梁鳳華,如實說道,“這是我的意思,蘭家人都癡情,他的樣子你也看到了,自然是不會主動放手,所以我才找你。”


    江如月知道自己說的這些話有些殘忍,也有些不恥,但為了蘭鉞生的以後她必須這麽做,“清清會有這個病我表示很難過也很痛心,但人心都是偏的,你疼你的女兒我也疼我的兒子,我不希望她毀了子州。你應該不知道,自從清清病了之後,子州便沒有去過公司,直接將辦公室搬到了家裏,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的他既要工作又要照顧清清,才短短幾天人就瘦了。”


    梁鳳華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江如月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她怎麽可能不難過?


    若是之前,夫家若是這麽嫌棄自己的女兒,梁鳳華二話不說就會將女兒接迴家來自己養著,病了怎麽了?就算病了也還是她的孩子!她的寶貝女兒!


    但現在不能。


    先不說隻有蘭家再能保紀清和安全,單單女兒和蘭鉞生的感情而言,她就不能替女兒做決斷。


    何況蘭鉞生也愛極了自己的女兒,他是真心待女兒,現在她要是答應了江如月的請求,那才是將兩人推到了懸崖。


    思及此,梁鳳華緩緩開口,“很抱歉,這個我不能答應你。”


    她對上江如月咻然冷下的表情,認真說道,“既然子州不答應,那我不能棒打鴛鴦。”


    江如月之所以會找到梁鳳華,是因為她知道梁鳳華高傲,隻要她把話挑明,梁鳳華一定會將紀清和帶迴去,隻是沒想到她竟然拒絕了。


    不過想想便知道其中關竅,紀清和指不定會瘋一輩子,若是被帶迴紀家定然是呆不下去的。


    隻是,你們不要的人就強塞給我們,這是什麽道理?


    江如月聲音冷了幾分,語氣冷厲,“請你不要用子州做借口,別的不說,就她的病而言,這可是會遺傳的,蘭家是什麽樣的人家你會不清楚?你以為蘭家會要一個不完整的孩子?”


    到最後滿是逼迫和凜然。


    一句孩子叫梁鳳華臉色煞白,她知道,江如月說的是事實,所以她無從反駁。


    “在不知道紀清和病情的時候,我確實是希望她能夠永遠和子州在一起,我是真心喜歡她,因為她是個心思通透善良體貼的好孩子。但現在不能,我不能拿蘭家的未來當兒戲,不能因為她一個人而毀了整個蘭家!”


    梁鳳華咬緊嘴唇,從一開始,在這場談判中,她就已經占了劣勢,是以語氣便多了幾分謹慎和抱歉,“我明白你的顧慮,也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種病的遺傳幾率還是很小的,你也應該知道陸家患有這種病的人並不多,而且雖然醫學上說這種病比較難治,但也不是治不好,不過是難一點,隻要配合治療一定會好起來的!再說了,她的病現在隻是輕度而已……”


    “而已?”江如月打斷梁鳳華的話,冷笑,“都已經這樣了你說隻是輕度?那照你的意思如果治不好了以後還會發展成為重度,到時候豈不是等於毀了我們子州?”


    她臉上泛白,眼底帶著不忍,但還是狠心說道,“我今天來隻是告知你一聲,無論如何,這個媳婦,我們蘭家堅決不能要!也不敢要!”她瞥過頭去,“迴頭你來蘭家我叫人帶你去收拾一下東西,帶她迴去吧!”


    梁鳳華垂在身側的雙手緊握成拳,她一字一句,用力說道,“你既然知道這麽清楚,那為什麽就不能給這孩子一個機會呢?明明是有迴旋的餘地,為什麽不幫幫她呢?她現在一定也很痛苦,想早點清醒過來……算是我求你,你就再給她一點時間,也給我們一點時間,好不好?”


    梁鳳華高傲一生,便是當年對上陸承和的母親也是一身傲骨,凜然不屈,何曾這麽低聲下氣過?


    然而,江如月還是咬牙說道,“你知道你的女兒可憐,那我的兒子就不可憐?好,就算我給了你時間,到時候她好了,你就能保證她以後不會再複發嗎?她有精神疾病這個曆史將永遠成為她人生的汙點,再也抹不掉!而蘭家,堅決不能接受有汙點的兒媳婦!”


    梁鳳華唿吸一窒,幾乎喘不過氣來,像是有人用刀子在一刀一刀剜自己的心,鮮血淋漓。


    許久,她才深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請容許我自私一次,我真的不能答應你去分開他們,抱歉!”


    說著起身,“很感謝你今天招待我,也跟我推心置腹說了這麽多體己話,可惜我真的不能答應你。”


    看著梁鳳華的背影,江如月厲聲說道,“你以為你做的決定就是正確的嗎?你有想過如果紀清和清醒之後會和你一樣想法嗎?如果她知道因為自己將蘭鉞生的生活攪得天昏地暗,幾乎毀了他,你覺得她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梁鳳華腳步微頓,臉色蒼白,她幾乎是你抖著嗓子說完這句話的,“那也要等她醒了再說!”


    梁鳳華想,早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她不該來的,何必鬧得這麽難看,大家都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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