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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紀清和的眼睛很漂亮,她靜靜坐著時,眼眸仿若一汪秋水,恬靜淡然;開心的時候,狡黠張揚,帶著絲絲小霸道;動怒之時,眸光淩厲冷然,叫人望而卻步。


    唯有此時,她情到深處,眼角暈染媚意,化身勾人心魂的妖精,最能牽動蘭鉞生的心身。


    蘭鉞生承認,他是男人,也是一個俗人,情愛二字,怎能幸免?


    他在她耳邊輕笑,聲音喑啞性感,帶著情yu,“若是有一天要死去,那我情願死在你身上。”


    紀清和躺在他的身下,藕段般的胳膊攀上他結實蘊含力量的後背,羞怯中帶著戲謔,“等你死的時候,恐怕也七老八十了吧?若我還在,定然同你一樣年老。你不想想,那時的我皮膚鬆弛,滿臉皺紋,色斑遍布全身……”她說到這裏,低低笑了起來,“你真願意?”


    她說這話時,唿吸不穩,斷斷續續,待說完一整句話,已用去了大半力氣。


    蘭鉞生聞言,一雙上挑的桃花眼眸,波光流轉,連眉眼之間都染上了笑意,“隻要是你,求之不得。”


    他語氣愉悅,顯然是開心極了,“不過你對我的情意,我收到了。作為答謝,必定得好好迴禮。”


    兩人都變成老頭老太太,可不就說的是白頭到老麽!


    紀清和笑笑,沒有說話,她用行動迴應著他,主動湊了上去在他唇邊落下一個吻。


    這個吻猶如點點星火,瞬間點燃整個草原。


    蘭鉞生說對了,她的身體就是用來誘huo他的資本。


    海藻般烏黑柔順的絲發,在床上鋪散開來,映著雪白瑩玉般的肌膚。


    動人心魄。


    歡yu攀上極致時,她在他的懷裏徹底失守陣地。


    而他,也似入了魔,一遍一遍,恨不得將她揉進骨髓,與自己融為一體。


    風從窗戶吹了進來,陽光透過素色紗簾,有些刺眼。


    紀清和想,她大抵也瘋了,竟然隨著蘭鉞生一起胡鬧。


    她笑,“白日宣yin,你當真要做唐明皇麽?”


    “這是愛的深層次交流,負距離接觸,”他輕笑,爾後皺眉,“不做唐明皇,不好。”


    “怎麽不好?”


    “結局不好。”


    唐明皇違背倫理綱常和楊貴妃在一起,卻沒能護她安好無虞,兩人的愛情結局,委實令人唏噓。


    蘭鉞生嗬斥,“果然是童言無忌,什麽樣的話都說。”


    紀清和卻吃吃笑了起來,這人竟如此較真,還說她是小孩子,她覺得他才是孩子,滿身孩子氣!


    知道蘭鉞生的性格,她便軟聲軟語答應道,“好好好,是我說錯了話,該罰!”


    “是該罰!”他咬了一下她的嘴巴,微微用力,帶著懲罰,“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亂比喻。”


    蘭鉞生有心懲罰她,怎會輕易放過呢?


    是以,等紀清和再次醒來,已是黃昏。


    雖然不是第一次,但還是有些酸痛。


    房間好像被打掃過,蘭鉞生坐在窗前辦公,堅毅的下巴線條優美,側臉輪廓分明。


    舉手投足,氣勢盡顯,暗藏威懾。


    她心想,明明都是一樣的,為什麽這人就不累呢?


    她將被子抱成一團,將下巴擱在被子上,靜靜的看著蘭鉞生。


    穿著白色襯衫的他看上去多了幾分暖意,煞是好看。指尖修長,偶爾寫字時筆尖走勢灑脫肆意。


    這個人確實有叫人為之瘋狂的資本,驚豔的容貌,上好的家世和修養。無論何時都處變不驚,運籌帷幄,他用大腦和雙手創建出了一個屬於他的商業帝國。


    縱然外人說他宛如修羅,喜歡他的人依舊數不勝數,比如劉沁,陸曼。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究竟喜歡她什麽呢?


    紀清和趴在床上,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就是傳說中,愛情的力量?


    “好看嗎?”聲音低沉醇厚,性感撩人。


    嗷嗚,怎麽辦?感覺耳朵都要懷孕了惹。


    紀清和捂臉,在床上打滾,蘭鉞生眼底笑意渲染。


    他放下文件,起身上前,伸出手去,“起來吃飯。”


    紀清和將手搭上去,在紀清和的驚唿中將她抱起,是父親抱女兒的那種,抱到了浴室,“先洗個澡,需要我幫你嗎?”


    心肝兒又是一顫,紀清和下意識捂住耳朵。


    見她許久都不曾迴應,蘭鉞生挑眉示意,紀清和這才反應過來,推他一把,“不要,你快出去!”


    得!小妻子害羞了。


    “好,那你洗完後自己到樓下來。”


    下午江如月和溫華出去逛街,並不在家吃晚飯,隻有蘭鉞生和紀清和。


    紀清和下樓的時候蘭鉞生係著圍裙在盛粥。


    “好香啊!”她深深嗅了一下,“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不用,你隻需要負責吃就好。”說著用手捏了一塊水果,“給,先去餐廳等著,飯馬上就好。”


    直到紀清和吃完水果了,一拍腦門才反應過來:不對呀!怎麽感覺像是在打發小孩紙一樣!╭(╯^╰)╮


    廚房是開門,從餐廳可以直接看到在裏麵係著圍裙忙碌的蘭鉞生。


    紀清和一直覺得,古語“君子遠庖廚”這話有歧義,倘若真對的話,蘭鉞生又該作何解釋?


    係著圍裙的蘭鉞生,對紀清和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那是無以言說的魅力,叫人心房變得柔軟,並且上癮。


    很快,菜便上齊,有花菜,胡蘿卜,菠菜,蓮藕,都是再簡單不過的家常菜,經他的手卻成了藝術品。


    花菜在盤子拚成了一束花,胡蘿卜是笑臉,菠菜是一撮草,蓮藕嘛……紀清和眨眼,有點像哪吒。


    色香味俱全!


    “嚐嚐,怎麽樣?”他解釋,“秋天多吃這些蔬菜,對身體好,小孩子就要多吃菜。”


    這人還真是……


    紀清和拿著筷子,一臉為難,“太好看,都舍不得吃了!”


    蘭鉞生失笑,真是個孩子,“你丈夫我花空心思變花樣做菜,就是為了讓你多吃點,結果適得其反,倒是我的不對!”


    紀清和眨眼,狡辯,“呐!你看,花菜,蘿卜,菠菜,這些吃了都無所謂,主要是藕片,你把它拚成這樣,我這一吃下去,萬一也生出來一個哪吒怎麽辦?”


    “不會。”蘭鉞生被她取悅了,薄唇輕啟,宛如百花綻放,“不過,說不定你肚子確實已經有了一個寶寶,至於是不是哪吒,有待驗證。畢竟為夫交了不少口糧,一顆都沒浪費。”


    是了,紀清和被他這麽一說,突然想起來他們這幾次都沒有做避孕措施,如果真的像他說的那樣的話,說不定還真的……


    頓時臉色通紅。


    “羞死了!好端端的說這些做什麽!”她捂臉,“再說了,怎麽可能會是哪吒!”


    哪吒是其母懷胎三年六個月才得以降生,若她也懷個三年六個月,不得嚇死人了。


    蘭鉞生點頭,“是,不是哪吒,是個大胖小子!”


    “亂講!”紀清和拍桌,爾後絞著手指,“你辣麽瘦,我也這麽瘦,頂多是個小猴子!”


    蘭鉞生樂不可支,先是悶笑,再是開懷大笑,到最後連眼淚都出來了。


    他的妻子果真是個寶!


    很快,紀清和也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為掩飾尷尬,隻得低頭吃飯。


    江如月迴來的時候,蘭鉞生正笑的喘不過氣,而紀清和紅著臉吃菜。


    見此,江如月愣在原地。


    多年以來,她何曾見子州如此開懷過?


    她將視線落在紀清和身上,想起子州曾對她說的話,“母親,她是我此生唯一的快樂。”


    江如月嘴角上揚,眼底有些濕潤。


    兩人聽見動靜,紀清和有些不好意思,在桌子下踢了蘭鉞生一腳,站起來,“媽,您和溫姨吃了沒有?剛好我們還沒怎麽吃。”


    蘭鉞生很少做飯,連她這個母親都不曾吃過幾次,她看著紀清和,心中有些吃味,到底是媳婦比娘重要。


    不過更多的是欣慰,不為別的,就為兒子的笑容。


    江如月想,隻要兒子開心就好。


    “我和你溫姨已經吃過了。”


    江如月走上前去,看到盤子中別出心裁的菜式,挑眉看著蘭鉞生,嘴角戲謔。


    反觀後者,淡定自然。


    “在清清沒出現之前,我一直擔心。我想子州一年四季冷著一張臉,就是再好看,女孩子一看到那眼神就嚇得腿都軟了,哪裏還會想別的?再加上他隻想著工作,不會說情話,也不會討女孩子歡心,我整晚整晚的發愁,他這個樣子哪家的姑娘願意跟著他啊!”


    江如月說到這裏,視線落在餐桌上,“直到你出現,我才知道,我這個做母親的竟不了解自己的兒子。”


    紀清和知道,江如月這麽說貶低蘭鉞生,其實是喜歡自己的表現。


    她看了某人一眼,嘴角含笑,“他很好。”


    一句她很好,說的蘭鉞生心中一片柔軟,他伸出手去,將她的手握在手裏。


    見此,江如月心領神會地的扔下一句,“你們慢慢吃,我上樓休息。”


    待江如月走了,蘭鉞生才笑著開口,“如果你是誰派來的商業間諜,那我定會滿盤皆輸。”


    “怎麽講?”


    “我有沒有跟你說過,你丈夫我其實很好收買,一句話便足夠。”


    她不會知道,她的一句“他很好”,叫他瞬間丟盔棄甲。


    紀清和低眉垂眸,笑容清淺,“那我買你一輩子,可好?”


    可好?


    他勾唇,“一輩子太少,要生生世世才夠!”


    生生世世?真是個貪心的人啊!


    可是,她竟然這麽喜歡他的貪心。


    果然,她也是個不知足的人。


    貪心對上不知足,倒也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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