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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蘭鉞生伸手,將她的書抽走,“既然不好看,那便不看了。”


    說完將她摟在懷裏,“你已經夠笨的了,要是智商再被拉低,我就真成當爹的了,事事要給你操心。”


    他沒有說的是,他心底很介懷她看這本書。


    聰明如蘭鉞生,怎能不明白紀清和為什麽會說不喜歡這本書,都說了不喜歡這個故事,還不舍得丟棄,總是拿出來看,為了什麽?


    還不是因為她喜歡著宋司晨的時候,像極了人魚公主,一樣追逐無望的愛情。


    “說說你之前的事情吧。”蘭鉞生親了親她的頭發。


    紀清和之前的事情,蘭鉞生都知道,每天都會有人將紀清和的狀況實時匯報給蘭鉞生聽,但他還是想聽她親口講。


    紀清和拉著他的手,說,“你跟我來。”


    紀家有一個畫室,有三個房間那麽大,裏麵掛著的貼著的,都是紀清和從小到大的畫,包括各種獎項。


    還有記錄她每一個時刻的照片。


    蘭鉞生看的很用心,最後唯一記得的,隻有紀清和眼底的自豪和驕傲,叫他見了,也與有榮焉。


    許是氣氛太過溫馨,蘭鉞生將紀清和抱在懷中,一隻手撐在她的後腦勺,俯身親了下去。


    這個吻來的毫無預兆,卻驚擾一池春水。


    當時,蘭鉞生就站在窗前,背對陽台,從她這個角度看去,漫天的繁星成了他的背景,隻為她一人。


    她有一瞬失神,胸口傳來的心跳聲是那般清晰。


    許久,她垂下眼眸,睫毛輕顫,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


    隻聽她輕輕問道,“蘭鉞生,你喜歡我?”


    蘭鉞生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說出的話卻是這樣的,“我的目的是利益,然而卻總要附加一些情感給我,以至於到現在影響了我的判斷,連我自己也很苦惱。”他在她的耳邊輕輕呢喃,“卿卿,若是古代,我為君王,你就是那敵國派來的奸細,而我,必定會成為亡國昏君。”


    蘭鉞生此人情商極高,他太聰明,也太懂得用手段,知道怎樣的話最能叫人猝不及防,猛然一震。


    他從頭到尾沒有說一句喜歡,但說出的話卻比喜歡更要厲害。


    那一刻,紀清和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狠狠一顫。


    那是荊棘過後的第一抹曙光,在她滿目瘡痍的荒原上,灑下一顆種子,並且長出嫩芽來。


    新鮮又脆弱,卻是生命的象征。


    有那麽一瞬,她突然想哭。


    等意識到的時候,就聽蘭鉞生輕笑一聲,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淚,“果真是個孩子,這麽容易就哭了,叫我該如何是好。”


    隻聽紀清和道,“不會的。”


    她說,“你不會成為亡國昏君,你會江山美人皆得。”


    這個人太厲害,也太聰明,他有的是謀略和手段,隻要他願意,就沒有什麽是他做不到的。


    蘭鉞生輕笑,語氣何止愉悅,簡直是開懷,他問,“那美人願意嗎?”


    是的,她願意嗎?


    紀清和垂眸。


    蘭鉞生逼問,“嗯?”


    拉長的尾音,勾的她心肝兒一顫,差點失神。


    她願意嗎?紀清和這樣問自己。


    她隻知道,自己不排斥,也不反感,甚至很多時候會因為他的體貼而感動,欣喜。


    紀清和不是一個矯情的女人,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直截了當,從不玩曖昧。


    否則的話,當年也不會不管不顧那麽多人的看法,對宋司晨一追再追。


    現在,她很明確自己的想法,她確實心動了!


    在她被宋司晨狠狠傷過,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愛的時候,不過短短一兩個月的時候,就對另外一個人有了感情!


    這樣的感情來的太突然,以至於叫紀清和自己也看不明白。


    她恐慌,她害怕,她無助,她迷茫。


    一方麵,她不敢再相信愛情,怕自己又遭其背叛。另一方麵,她又止不住渴望,忍不住想要靠近那一點點溫暖,並且想要更多。


    更重要的是,她和蘭鉞生在一起,始於一場交易。


    如他親口所說,他們是利益而趨勢,但她卻在他的深情和體貼中,迷失了自己。


    紀清和摸不準蘭鉞生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因為他太深沉,她看不透。


    如果他隻是做戲呢?


    在此之前她曾一次又一次的告誡自己,也問過自己,如果他隻是演戲怎麽辦?


    可是,如果真的是演戲,會一次又一次親她嗎?


    他的體貼,他的照顧,她都明白。


    他像是一個蓄謀已久的獵人,一點一點,將她圍困在他的地盤,等她醒悟已經中招。


    正因為如此,她才問了,他究竟是不是喜歡他。


    紀清和想要一個答案,也想給自己一個機會。


    如果他愛自己,或許她可以試一試,她不想勉強自己,也騙不了自己的心;如果他不愛她,大可以趁此機會,在感情還沒有泛濫成災之前,守住自己的心。


    這就是她的想法。


    見紀清和沉默不語,蘭鉞生知道她還在考慮,也不催。


    隻是,久久都沒迴應,他還是著急了。


    他說,“不管我們怎麽開始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拿你當妻子。紀清和,如果你不是瞎子的話,你早就看出來了,我蘭鉞生對你的感情不一樣。”


    “你之前所經曆的我都懂,也明白,更能體會,因此我不逼你,無非就是時間的問題,我可以等。”他說道這裏,話音一轉,“但不可否認的是,你確實對我有感覺,並不排斥我,對嗎?”


    紀清和輕咬嘴唇,見此,蘭鉞生道,“別咬。”


    她歎了口氣,隱約帶著無奈和笑意,“是,我確實不排斥你。”


    “你那麽聰明,肯定知道,我能問你這句話是因為我知道我自己對你有了不一樣的感情。你說過,我們的開始隻是交易,但才一個月便有了感情,後麵的日子還很長,我覺得我們很有必要理清彼此間的關係。”


    否則像他這樣,隔三差五的親自己,這是情人之間才會做的事情,放在她這裏到底算什麽?


    蘭鉞生聞言,嘴角緩緩揚起,寒冰般深邃的眼眸此時溢滿溫暖和柔情,妖冶的雙眸波光流轉,散發著璀璨的光芒。


    他牽起她的手,在她的中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白金戒指,是當初他送給她的。


    他在上麵落下一個吻,“我以為在我給你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你就已經明白我的心意。”


    “我蘭鉞生不是一個好人,但我對你不壞,我可以算計所有人,絕不會算計你,隻要你願意,我會一直寵著你,直到地老天荒。”


    紀清和勾了勾嘴角,“自從宋司晨之後,我以為我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人,但現在我對你動心了,這點感情告訴我,如果錯過你我一定會後悔,所以才會問你。到目前為止,我不能保證自己不會被之前的事所影響,但是我可以去努力,爭取釋懷過去。”


    紀清和這番話,算是坦白,同樣也是擔心以後有什麽時會被蘭鉞生誤會。


    恰恰,蘭鉞生就喜歡她這一點,不論何時都很清醒自己想要的是什麽。


    關於宋司晨這件事,若是尋常女子,定然很難再會去相信愛情,但紀清和沒有,她不會以偏概全。


    這是因為她的心底始終柔軟而美好,並且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在她的內心深處,總有一片幹淨純潔的土地而存在,並且開滿鮮花。


    對蘭鉞生而言,紀清和就是一抹陽光,照亮他人生的暗淡,將他從深淵救起。


    那天的蘭鉞生將紀清和抱在懷中,笑的極其開心,像是個孩子。


    早上,北城下起了細雨。


    從上空俯瞰,整個北城都籠罩在迷蒙的煙雨中,頗有些畫中仙境的意味。


    蘭鉞生醒來的時候,紀清和已經起床。


    他走至陽台,一眼就看到了紀清和。


    光潔寬闊的路兩邊種著法國梧桐,她撐著一把透明雨傘,穿著素白棉麻長裙,白色帆布鞋,安靜的在一片蔥綠中穿梭。


    周圍水汽氤氳,縈繞著白色霧氣,將她包裹,此時的她,像是從畫中走來的女子,溫婉恬靜,清冷高貴。


    蘭鉞生拿了外套,下樓。


    紀清和遠遠就看到了蘭鉞生,她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對著他笑,眉眼彎彎。


    蘭鉞生的眸光深了幾分,大步走上前去,她下意識將傘舉高,不讓雨淋著他。


    “怎麽不多穿件衣服?”


    “怎麽不打傘?”


    兩人皆愣了一下,眸光柔軟。


    他把外套給她披上,接過雨傘,將傘偏向她那一邊。


    隔著氤氳的雨霧,他的眼眸漆黑明亮,仿佛被水衝洗過的黑曜石一般,紀清和說不出自己的感覺,隻覺得心底有什麽地方被觸動,一點一點長出一片森綠的草地。


    女子眸光明亮清透,眉眼的溫情衝淡了她的清冷,白皙的肌膚在烏黑的絲發下襯托的愈發耀眼。


    那一刻,兩人的心中仿佛長出條條枝蔓,將兩人緊緊纏繞在一起。


    他低頭,在她的額頭落下一個吻,說道,“我的。”


    又在唇上狠狠親了一下,“也是我的。”


    說完索性將人全部摟在懷中,“都是我的!”


    她先是淺笑,到最後明媚如陽光,她迴摟著他,在他懷裏迴答,“嗯,你的,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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