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都快要從胸膛裏麵跳出來了。


    湊近的人已經離遠了些,魏照感覺自己胸膛之中情緒在橫衝直撞,他忽地伸手,將人拽得近了些。


    唿吸交織。


    岑姣身上,也被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麥芽香味——那是白啤的味道,淡淡的,卻讓岑姣覺得自己有些醉。


    魏照的動作原先輕柔,隻是輕柔的吻細細密密落下去,漸漸變得有幾分急促。


    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分開。


    魏照的眸光越發清明,反倒是岑姣睜開眼時,那雙好看的眼睛裏,似是漾起了醉意。


    魏照身子微微有些發僵,他緩緩吐出一口氣,看著岑姣,聲音發啞,「不同你鬧了,快休息吧。」


    岑姣眨了眨眼,過了好一會兒,略有些茫然的情緒才從她眼底散去,坐在那兒的人垂眸似是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兒,她伸手拉住了魏照的手腕,「剩下的房間都很小,也吵,你今天就睡在這兒吧。」


    說完,岑姣的臉上先染上了一層緋紅,隻是她有咳嗽兩聲,找補一般道,「從小島上你告白到今天,也有一段時間了,住在一起,也沒什麽。」岑姣聲音頓了頓,她眼眸瞪圓了些,盯著魏照,「隻是你說好的,要再同我鄭重說一次,可不能賴帳。」


    「嗯。」魏照應了一聲,他看著岑姣,滿眼的愛意,「不會食言的。」


    ******


    在黔州的日子過得平淡,可岑姣也不覺得無聊。


    蔡哥的廚藝很不錯,岑姣每天吃得好睡得好,白天沒什麽事的時候,魏照就領著岑姣去附近的景區轉轉。


    抱著遊玩而不是做事的心態,岑姣看山是山,看水是水,別提多麽愜意了。


    兩人還重迴了一趟落溪大峽穀,那條白化巨蟒倒是沒見到,就連先前那麽多的小蛇都一點蹤跡都沒有。


    仿佛那時候的事情,都是一場夢一樣。


    從落溪大峽穀迴來,岑姣有些累了,晚飯也沒吃,逕直迴了房間。


    魏照送她迴到房間,他看著人躺在了床上,眸光微凝,「姣姣,好好睡一覺,明天,我有東西要送給你。」


    岑姣眨了眨眼,她對著魏照點了點頭,難得乖巧。


    她的確是困了,沾上枕頭,很快就睡了過去。


    所以,岑姣並不知道,那天夜裏,山野來了好幾個客人,那些客人同她流著相近的血。


    岑姣隻知道,她這一覺,好似睡到了天荒地老。


    睜開眼,天已經亮了,抬手摸出手機,屏幕上的時間顯示八點半。


    她足足睡了十二個小時。


    岑姣從床上爬了起來,魏照不在房間裏,她洗漱一番,換了件黑色的連衣裙,揣著手出了門去找蔡哥討吃的。


    誰料看到蔡哥時,岑姣發現蔡哥的神色有些奇怪。


    「蔡哥?」岑姣有些疑惑,她的視線轉了一圈,發現沒見到魏照,更疑惑了,「魏照呢?出去了嗎?」


    蔡宇傑咳嗽了兩聲,像是清了清嗓子,他背過身,沒看岑姣,「他車停在外頭呢,你去看看。」


    岑姣有些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什麽,轉身朝著山野外麵的停車場走了過去。


    八點半,山野的客人多數還在睡著,停車場上也沒什麽車。


    岑姣一眼就看到了魏照那輛黑色的大奔。


    車子的後備箱還開著,岑姣朝著車子小跑過去,「魏照,你搞什麽——」


    聲音皺止。


    映入岑姣眼簾的,是裝滿了花的後備箱。


    有些俗氣。


    卻也讓岑姣有些喜歡。


    擋在那些花後麵的白布被人輕輕扯開,成片的蝴蝶朝著岑姣飛了過來。


    魏照的臉出現在了岑姣的眼底。


    岑姣笑著退了兩步,她看著魏照,「好俗氣。」她說。


    魏照從車裏走了下來,他難得套上了襯衫這樣顯得有些正式的衣服。


    看起來,魏照有些緊張,他雙手背在身後,垂眸看著眼前的人。


    「我不想同你說很多重複的話。」魏照看著岑姣,「可是姣姣,從我認清自己的心意那天起,我便無時無刻,不想要送你一枚戒指。」


    岑姣眨了眨眼,風吹起她的頭髮,她鼻尖有些發酸,開口說話時,聲音也有幾分澀澀的,「魏照,哪有人告白送戒指的。」


    魏照從口袋裏取出了紅絲絨的戒指盒,打開,銀色的指環安安靜靜地躺在盒子中央。


    「姣姣,這不是一枚需要你給出答案的戒指,這隻是我給你的保證。」魏照將手中的盒子往前送了兩分,他看著岑姣,眼眶也有些紅。


    準備這些的時候,魏照數次遲疑。


    他不知道,在註定自己很快就會離開,幾乎確定沒有歸期的時候,做這些是不是會讓岑姣更傷心。


    或許不該做這些,岑姣與自己之間的迴憶越少,忘記自己的時間便越短。


    可是,又怎麽能不做呢?


    魏照想,就讓他自私一次吧,至少要讓岑姣記住自己,無論以後,岑姣遇上什麽人,愛上什麽人,都不要忘了自己。


    「這是我想要送給你的東西,姣姣,如果有一天,我真的結婚了,那麽對像隻會是你。」


    「我想要共度一生的人,除了你岑姣,再不會有第二個人。」魏照盯著岑姣,他緩緩吐出一口氣,「或許誓言易變,但是姣姣,就算讓我為你去死,我也甘之如飴。」


    岑姣鼻子也有些發酸,她抬眼瞪了魏照一眼,抬手將盒子裏的戒指拿了起來,「什麽死不死的,怎麽亂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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