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姣微微眯了眯眼,她認了出來,那幾個少男少女中,有那個小姑娘鬼。


    隻是這時候,她還不是小姑娘鬼,隻是個小姑娘。


    小姑娘看起來十分乖巧,有幾分靦腆。


    年紀雖不大,卻也已經出落得大大方方,滿身的青春洋溢,看著十分吸引人。


    黑色轎車的門被人打開。


    趙侍熊走了出來,是還有些年輕的,隻有兩鬢微微斑白的趙侍熊。


    玩鬧著的四五個少男少女看到趙侍熊從車裏走了下來,紛紛變得乖巧。


    那個小姑娘的眼睛亮了亮,最先朝著趙侍熊的方向走了過去。


    岑姣跟了過去。


    她聽到那個小姑娘對著趙侍熊十分乖巧地喊了一聲趙先生。


    「小昕。」趙侍熊看起來十分和藹,他抬手,摸了摸那個被喚作小昕的小姑娘的腦袋。


    另外幾個孩子也走了過來,他們對著趙侍熊,也喊了一聲趙先生。


    隻是比起小昕,趙侍熊對另外幾個孩子就顯得不那麽熱絡,他對著那幾個孩子點了點頭,神色冷了兩分,「你們怎麽也來了?」


    「趙先生。」小昕仰起頭,「他們知道今天我過生日,所以放學的時候就和我一路過來了。」


    趙侍熊點了點頭,隻是看起來,仍舊不算熱絡,他偏頭看向車邊站著的司機,微微抬了抬下巴,「今天院裏不是有活動嗎?我聽院長提起過。」


    岑姣大概弄清楚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趙侍熊注資過好些孤兒院,這些孩子包括小昕,應該都是孤兒院裏的孩子。


    因為趙侍熊注資的關係,這些孩子對他很是尊敬,尤其是小昕,幾乎是將趙侍熊當作自家的長輩在尊敬。


    「我們想著給小昕慶祝生日呢。」有個孩子道。


    趙侍熊瞥了他一眼,而後抬手指了指旁邊的車,「我在飯店裏給小昕準備了生日宴,我先讓司機送你們過去,我帶小昕還有些別的事情。」


    顯然,趙侍熊在這些孩子麵前,還是有些威嚴的。


    饒是那幾個孩子看起來,似乎也心癢癢的,想要繼續跟小昕一路,可聽了趙侍熊的話,仍舊是乖巧地點了點頭,一個兩個的,三步一迴頭上了車。


    等到黑色轎車行駛得有些遠了。


    岑姣看到那個叫小昕的小姑娘,有些緊張地抬頭看向趙侍熊,「趙先生是不是不高興了,是我不好,不該領他們過來的。」


    趙侍熊抬手,摸了摸小昕的腦袋,「沒事,走吧,我帶你去看我給你準備的禮物。」


    岑姣微微皺眉,她看到趙侍熊牽起了小昕的手,輕輕摩挲著。


    那感覺,有些不大好,尤其是看到趙侍熊摩挲得十分認真,他的指腹貼著小昕手背的皮膚,緩緩向上。


    岑姣的心,咯登一下,幾乎沉到了穀底。


    她有一個猜測,這個猜測讓岑姣整個人淹沒進了黝黑的沼澤深處。


    小昕已經被趙侍熊牽著手,走進了那棟正在施工的樓。


    有些黑,小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害怕,「趙先生,為什麽要來這棟樓呢?這棟樓還沒有蓋好呢。」


    「我準備,將這棟樓的其中一層送給你。」趙侍熊道,「你今天是十六歲的生日,雖說不是成年,可過了今天,也是一個大孩子了。」


    小昕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驚訝,即便看不見,岑姣也能想到,一定是趙侍熊說的送她一層樓的話,讓小昕有些驚訝,也有些……害怕。


    「趙先生,這太破費了。你資助我上學,對於我來說已經是最珍貴的禮物了。」趙侍熊笑了笑,並沒有接小昕的話。


    他領著小昕上到了第十四層,「這層在中間,位置不錯,你藝術細胞不錯,以後這層樓,就留給你開畫廊。」


    「趙先生,我那些,隻是上不得台麵的愛好。」小昕眼睛瞪圓了,看起來亮晶晶的,「你不要這樣破費。」


    趙侍熊笑了一聲,那笑聲,仿佛是從胸腔處溢出來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膩人,像是一塊豬油整個糊在了人的喉嚨裏一樣,「給你花這些,不算什麽。」


    一邊說,趙侍熊的手一邊順著小昕的背緩緩向上。


    岑姣唿吸微滯,她下意識想要衝過去,可是剛剛抬腳,才恍然記起,這隻是困住小昕的夢魘。


    她隻是一個旁觀者,已經失去了將那個小姑娘,從趙侍熊手中救下來的機會。


    所以,趙侍熊並不是一個隻是因為追求長生而有些瘋魔的人,他本身就是一塊徹頭徹尾的爛肉,從內而外的一塊爛肉。


    岑姣眼前,似有星光。


    她身上,猛地一清,自打進樓後,就讓她有些難以動作的,看不見的桎梏,仿佛在一瞬間消失了。


    濃重的血腥味沖入岑姣的鼻子,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而後猛地抬頭,看向了趙明焱的方向。


    第93章


    -


    岑姣的眼底發紅。


    她對於身體的掌控力,正在一點一點地恢復正常,可是同樣的,她眼底的那片紅色,也開始越來越濃厚。


    趙明焱是什麽樣的呢。


    在岑姣的記憶裏,趙明焱似乎一直吊兒郎當,沒個正形。


    因為向來不缺錢,要什麽有什麽,所以趙明焱一直是嬌氣的,岑姣記得清楚,他怕疼極了,手上不小心剌出一道口子,都會嗚嗚喳喳半天,然後要岑姣領他去醫院。


    那種,晚去醫院兩秒就好了的傷口,趙明焱都受不了,又是喊痛又是怕留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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