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吶,總要往前走,你不往前走,就走不下去了。」


    魏照輕應了一聲,過了許久,才低聲道,「蔡哥,我心裏有數。」


    等到魏照抬眸,他眼眸中的情緒已經消散了大半,轉頭看向蔡宇傑時,麵上情緒已經沒什麽波動了,「開了半天車,我先迴去休息了,明兒還得進山。」


    蔡宇傑聞言仰了仰頭,沒有留魏照,「行,你去歇著吧,明兒還得靠你領那幾個客人進峽穀觀光。」


    ……


    岑姣將行李雜七雜八的收拾好,剛換上了寬鬆舒服的睡衣,便聽到有人敲門。


    打開門,陳玉生出現在她麵前。


    見岑姣開了門,陳玉生正要往裏走,可開門的人卻是毫不留情地往前走了半步,擋住了陳玉生的動作,「你什麽時候進山。」


    「再晚些,避開人。」陳玉生道,他看向岑姣,「剛剛我聽民宿的人說,明天有五六個客人要進峽穀去,民宿的人帶路,我想跟著他們一路。」


    岑姣微微蹙眉,她抬眸看向陳玉生,沒說話。


    隻是她表情已經滿是不贊同。


    陳玉生低聲解釋道,「白天往峽穀去,惹眼。我們這一趟,不能叫人發現是來尋藥的。」


    「我今晚會先探一截路,明天白天跟著他們進峽穀後,再想法子單獨往裏麵走。」


    岑姣眉頭皺得更緊了些,她退了半步,抬眸看向陳玉生,「你既然有了主意,那就按你說的做吧。」


    陳玉生還想再說些什麽,可是岑姣已經是一副送客的表情了。


    岑姣抬手撐在門框邊上,她抬眸看向陳玉生,自下了飛機後,便一直冷淡的神情終於有了一絲破損,眸光輕轉,「陳玉生,別把其他的人牽扯進來。」


    陳玉生聞言微微蹙眉,他想起了什麽一般長睫抬了抬,隻是下一刻,木門便在他麵前被重重關上了。


    要不是他反應極快,在門關上的瞬間退了半步,那這木門,怎麽也得撞上他的鼻子了。


    陳玉生抬手摸了摸鼻尖,身後,偶爾有風捲起枯葉發出颯颯聲。


    在門外又站了一會兒,陳玉生才轉身離開,隻是他轉身時,視線恰與隔了一個小花園站在走廊邊的魏照對上。


    魏照靠在欄杆邊,見陳玉生看向他,揚了揚手,便當作是打過招唿了。


    陳玉生嘴角扯出個不大自然的笑,而後快速收迴視線,迴了自己的房間。


    魏照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麵兩間已經熄了燈的屋子。


    直到風變得有些大,似有淅淅瀝瀝的雨落下,他才轉身迴了房間。


    魏照睡得不錯,醒來時,已經快八點了。


    峽穀裏偏冷,魏照套上了一件淺灰色的衝鋒衣後,便帶上了自己的隨行包,往民宿大廳去。


    約定好出發的時間是九點半,所以大廳裏的人稀稀拉拉的,並不算多。


    蔡宇傑正坐在長桌前,麵前放著碗黃澄澄的小米粥。


    在蔡宇傑的身側,坐著一個讓魏照有些意想不到的人,是昨天那個脾氣不大好的小姑娘。


    見魏照走了進來,蔡宇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他臉上帶著笑,衝著魏照招手。


    隻是他的視線,卻是看向坐在他身側的岑姣。


    「阿照常進峽穀,你們跟著他,一定能拍到想要的照片。」


    魏照身高腿長,三兩步就走到了桌邊坐下。


    他的視線落在岑姣身上,岑姣笑眯眯的,看著溫和極了,與昨天那個,冷若冰霜的小姑娘仿若是兩個人一般。


    「怎麽了?」魏照緩緩移開了視線,開口詢問。


    蔡宇傑這才轉頭看向他,「岑姣像進峽穀拍照片,問我有沒有好的導遊,我一想,你不是今兒要帶著大夥兒進去嗎,就讓他們跟著你們一起,要說熟悉峽穀的導遊,阿照,除了那些山裏的村民,咱們這兒,哪有比你熟悉的。」


    魏照沒接蔡宇傑的話,他在岑姣對麵坐了下來,抬手從一旁的托盤裏拿出一個饅頭,視線卻是一直落在岑姣臉上沒有移開過。


    岑姣的目光並沒有躲閃,反倒是微微仰臉,大有一副任由魏照打量的意味。


    「外頭那麽多山海湖泊,怎麽想起來這還沒開發完的峽穀拍照片了。」反倒是魏照先移開了視線,他抬手撕下一小塊饅頭丟進了嘴裏。


    岑姣笑了笑,「就是沒開發完的地方,才有不為人知的美麗。」


    說話間,陳玉生走了進來,他的衣服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水漬。


    見到陳玉生,岑姣的聲音停住,沒有繼續說下去。


    魏照迴頭看向陳玉生,有些詫異,「怎麽這麽早就出去了。」


    陳玉生笑了笑,「有早起晨跑的習慣。」


    魏照還想問什麽,岑姣卻是起身打斷了他,「我和蔡哥說好了,九點半跟著他們一起進峽穀,你迴去收拾收拾吧。」


    陳玉生下意識應好,他對著魏照和蔡宇傑點了點頭,抬腳往裏走。


    而岑姣也是對著蔡宇傑笑了笑,跟了上去。


    大廳裏陡然安靜了下來,蔡宇傑目送著兩人拐走,嘖嘖兩聲,「阿照,你別說,這搞藝術的,還真就多是俊男靚女。」他邊感慨邊轉頭看向魏照,片刻後,笑道,「你也該去搞藝術,我看你不比那姑娘的同伴差。」


    「我一個粗人,搞什麽藝術。」魏照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將手中的饅頭咽了下去,忽然想起什麽一般,抬頭看向蔡宇傑,「那倆人訂了多久的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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