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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丞相府


    “丞相,今日群臣舉薦您主持朝政,您怎會又提議讓皇後主理?皇後娘娘固然頗有才能,但下官總覺得恆王的那番話並非子虛烏有,若皇後娘娘與那位公子當真有些什麽,日後那人生了異心,隻怕會引起朝綱動蕩啊。”刑部侍郎許淮鎮一語中的。


    而諸葛銘也是眉心緊鎖的走至主位上坐下才開口言道:“許大人擔憂的事本官並非沒想過。隻是大人有所不知,昨日衛公公才到我府上傳了旨要本官主理朝政,皇後娘娘若不是心意有轉,今日再來商議此事豈非多餘?”


    “丞相是說皇後娘娘本就做好了把持朝政的打算?”


    “嗯!若是老夫今日不懂得審時度勢,悖了娘娘的心意,隻怕往後的日子更是不太平了。”諸葛銘捋著胡須,目光如炬,臉上卻又似乎帶了幾分無力與頹唐。


    許淮鎮聽了他的分析,急聲問道:“如此說來,皇後娘娘確實已經生了野心。那赤雲往後的局麵不是更加兇險了嗎?”


    聽此,諸葛銘卻是搖搖頭愁然道:“此事還不可妄下定論,為今之計還需想法子見一見恆王。”


    “下官聽說皇後娘娘下了旨明日要審問恆王,衛公公日日在殿前伺候,這其中的原由問一問他便可清楚。”


    “嗯!”諸葛銘沉下眸子迴應了一聲,卻又像是在思索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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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一陣陣晚風從窗外貫穿而入,阿琪上前將窗戶合上,又轉迴頭來說:“娘娘大可將朝政之事交給丞相和臣子們去做,何苦這樣勞心勞力?批了這一整晚折子,阿琪看著娘娘眼下都有烏青了,明日還要早朝,如此下去身子怎麽受得住?”


    卿雪將最後一本折子合上,擱下筆隻淺淺淡淡的言了一句“無妨”而後又揉了揉酸脹的眉心問:“君兒和璃兒可睡下了?”


    “方才阿琪才去看過,已經睡下了,不過睡前還一直嚷著要見娘娘,乳母怕擾了娘娘批折子也不敢抱來打擾。”


    聽著這話卿雪的眼眸更是黯然,沉沉的歎了口氣說:“這兩個孩子自出生起就跟著我遠赴丕蘭,受盡了顛簸之苦,現下總算迴來了,卻是一日尋常孩子該享受的孺慕之樂都未享過。你讓乳母好好照看著,待明日得空再將他們帶來。”


    “是!”阿琪福了福身便上前攙著卿雪迴了寢殿。


    卿雪躺在床上,想到兩個孩子,不知道為何心底莫名的有些不安。她的感覺一直都十分準確,此刻這種沒來由的心悸讓她翻來覆去許久也無法入睡。


    剛坐起身準備下床,寢殿的門突然被撞開了,而後一雙灰白的眸子闖入眼簾,在暗黑的夜裏十分顯眼。


    影刹焦急的跑到床邊撕扯卿雪的衣玦,不由分說的拽著她往外走。見此情形,卿雪眉心一跳,趕緊起身隨著它朝殿外跑去。


    見影刹所去的方向正是孩子們居住的偏殿,卿雪臉色變得煞白,腳下的步子也加快了不少,眨眼的功夫就跑進了偏殿。


    殿內一片漆黑,卿雪推門而入時順手將燈打開,而後便看到一屋子狼兵守在床前,而兩個孩子正安靜的躺在床上揮動小手,澄澈眸子昭示著他們此刻安然無恙。


    “母後!”穆君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臉上分明還帶著稚嫩歡脫的笑意。


    卿雪跑上去仔細的檢查了兩個孩子的身子,又探了探脈息,懸著的一顆心才稍稍放下。


    可眼前的情景卻好似什麽時候發生過一般,兩個乳母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恍然間卿雪才想起在丕蘭皇宮時葉蘇錦曾利用乳母毒害兩個孩子的事,此刻的一切與那日太過相似,隻叫人忍不住頭皮發麻。


    “娘娘,出了什麽事?”阿琪帶著兩個丫頭匆匆跑進來,顯然也是被狼兵叫醒的。


    “乳母!他們......?”


    阿琪看著麵前雙眸緊閉的乳母,大概也想起了先前之事,趕緊跑上前將穆璃抱到懷中詢問道:“小王爺和公主沒事吧?”


    卿雪卻是驚魂未定的許久都未應話,待緩過勁兒來,才遲遲的答了一句:“沒事”


    而後又抓住兩個乳母的脈息探了探,這時眼疾手快的丫頭已經跑到正殿去取了藥遞到卿雪麵前。


    “沒用的,這毒與太後中的是同一種。”


    卿雪將手從乳母腕上收迴來,又立即將穆君抱起,緊緊的箍在懷中,而後才轉頭詢問狼兵:“可看到下毒之人了?”


    同上次一樣,一屋子的狼兵皆是搖頭,實際上它們也實在想不透這世間會有什麽人能逃過它們的眼睛。


    這時小衛子也帶著侍衛趕至了殿外,卿雪命令侍衛和狼兵即刻搜宮,又吩咐小衛子帶人將乳母的屍首抬到刑部,才帶著孩子迴了自己的寢殿。


    這一夜,原本因為擔心穆淸決,想要盡快去到那個世界的卿雪此刻看著兩個孩子的睡顏卻一刻也不敢閉眼。


    方才的毒與太後的相同,卻和丕蘭那兩個乳母中的並不一樣,而且他用銀針試過,孩子體內半點毒性都沒有,隻讓人覺得那下毒之人隻是來殺乳母的,可再是愚鈍的人也知道絕對不可能。


    想著這些,卿雪不敢再掉以輕心,幹脆直接吩咐狼兵就守在床前,而她自己也是一夜無眠。


    消息傳得極快,早朝時丞相帶著文武百官匆匆入了大殿,而卿雪神思憂慮的坐在鳳位上,滿是擔憂與怒意。


    “來人,將穆晉軒壓上來。”


    此言一出,大臣們皆是轉頭看向了殿門之外。


    而穆晉軒帶著手銬腳鐐被壓進殿來,淩亂的鬢發和滿是汙跡的麵容將他從前那副天之驕子的氣性掩得半點不剩。


    “跪下!”侍衛嗬斥一聲,直接架著他的肩膀將他按到地上。


    站在一旁的楚太傅半夜就聽到了小王爺和公主遭人暗害之事,所以現下看到自己外孫被壓進殿來,心中便已了然。隻是蒼暮的容色裏多了幾分淒涼,卻不敢再有求情的念頭了。


    而諸葛銘和許淮鎮全然沒想到卿雪會直接命人將穆晉軒壓進殿來,心中不免又對昨日做出的判斷生了懷疑。不過出了這樣大的事,想來不搬上朝堂也是不可能的了。


    “穆晉軒,皇上與本宮待你不薄,你該是知道的,甚至也商議過立你為儲君之事。隻是本宮如何也想不到你小小年紀心思竟如此歹毒,先是派人毒害了太後,昨夜又讓人潛入我卿華殿,毒害王爺和公主不成,而誤殺了兩個乳母。先前念著等皇上迴來處置才未立刻殺你,今日縱是皇上不在,本宮也要取了你的性命,祭太後在天之靈。”


    卿雪言詞激勵,直到此刻想到兩個孩子差點又遭毒手她依舊覺得暗暗後怕。


    而穆晉軒聽此卻是全無悔意,隻仰頭冷笑道:“待我不薄?立我為儲君?這真是天大的笑話,真當我會信嗎?你這妖女奪了我母妃的寵愛,害她命喪宮中,而你的兒子受盡了萬千寵愛,我卻要日日受人冷眼,試問這皇宮內外誰人真的把我當做過王爺?”


    聽著這話卿雪銀牙緊咬,心中苦澀質問道:“所以這便是你謀害太後的理由嗎?”


    看著卿雪被激怒,穆晉軒卻笑意更甚,隻道:“她雖然偏心穆君,但到底不曾得罪過我,要怪你怪你自己,那日你若不說要找太後對峙,而是直接將罪名應下,把皇位拱手讓出來,或許她老人家也不用這麽早死了。”


    “穆晉軒!”卿雪咬著牙根直接從鳳位上站起,一拍扶手朝侍衛命令道:“給本宮將他拖出去砍了。”


    大臣們聽他親口承認,皆是滿腔憤然,怒目視之。而楚懷淹沒在人群裏,麵色無神,隻剩一聲暗暗的歎息。


    可當侍衛要將穆晉軒拖出去時他卻突然將人甩開,臉上飄過一絲威脅之色,隻道:“你若是殺了我,就不怕我背後的人屠盡整個皇城嗎?”


    此言一出,卿雪心中咯噔一下坐迴了鳳位上,對於穆晉軒背後那個能夠逃過狼兵眼睛的人,她不敢不忌憚。


    “你背後到底是何人?”卿雪問著話原本冰涼的手心卻在此刻滲出汗來。


    而大臣們或是驚恐或是愕然的立在當場,一片嘩然。


    穆晉軒見卿雪麵色蒼白,直接從地上站起,心底早已沒有了半分懼意。昨夜黑衣人出現在天牢中,告訴他可以用此法威脅卿雪,沒想到效果竟如此之好。若不是黑衣人再三強調了此法隻能用來保命,不可強行逼宮,他此刻就要坐上皇位,讓這一幹臣子都拜於他的腳下了。


    “你無須知道!”穆晉軒滿目輕狂的迴了卿雪一句,又說:“即刻放了本王,再立本王為儲君,否則我敢保證,不出三日這宮中數千人都將死於非命,而你的兒子穆君便會是第一個。”


    聽著這話,卿雪心頭一涼,一時竟不知該如何定奪。兩隻手緊緊攥拳,直握得指節發白還是未曾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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