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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中槍了?傷在哪裏?”


    卿雪慌忙跑過去問他,可丁啟聽不到她的聲音,她也根本觸碰不到丁啟的身體,而且看樣子丁啟似乎已經呈現了半昏迷的狀態,卿雪想到了打120急救,但剛從枕頭上拿起手機,丁啟就迷迷糊糊的睜眼了,縱使受了再重的傷他也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別打電話,這是槍傷,不能去醫院,我......我沒事!”丁啟的聲音越來越虛弱,嘴唇發白,眉頭因為疼痛而擰在一起。


    “你會沒命的!”卿雪下意識的喊了一聲,但她也知道縱使喊破喉嚨丁啟也根本聽不到。


    “我......我一定要救你。”卿雪大腦飛速運轉,又幾近哭腔:“不行啊!這裏沒有藥!”


    “我帶你迴去,荊棘能去你也一定也能去。”卿雪慌忙躺到床上,可想起從前可他同床共枕這麽多次也從沒將他帶過去過,心裏瞬間就沒底了,此刻閉上眼睛越是著急想睡去就越睡不著。


    丁啟迷迷糊糊間感覺到她躺在身旁,但已經意識模糊,嘴唇張張合合說不出半句話了。


    卿雪睜開眼睛偏頭望著他,丁啟對她而言已經不僅僅隻是穆淸決的寄托了,這些日子的相處她已經把他當做了摯友,不論如何她一定要救活他。


    卿雪慢慢的將自己的手伸到丁啟的手擺放的位置,重新合上眼睛在心底祈禱,隔了良久才漸漸睡去。


    卿雪睜眼時,才剛到卯時,外麵一片漆黑。感覺到身側的身影轉頭一看,幸好丁啟竟也過來了。她來不及多想,慌忙起身為他號脈。


    荊棘聽到動靜跟著黑戟跑來,在看到自己的主人後,嗚嗚~~的一陣狼語。


    而黑戟似乎被驚到了,一雙幽藍的眸子緊盯著丁啟不放。轉頭看向卿雪想尋求答案。


    可卿雪此刻忙著為他檢查傷勢,根本無暇為他們答疑解惑。轉身示意他們別出聲又吩咐道:“去門口守著別讓人進來。”


    黑戟看著這張和自己主子一模一樣的臉隻是躍上房梁吩咐其餘的狼兵把守便又迴到了床前。


    卿雪取來藥匣,用剪刀將丁啟的衣服剪開,胸前那個鮮紅的傷口暴露在眼前。傷口就在肩胛骨的下方,若是再低幾分就要碰到心髒了。卿雪看那傷口已經被刀劃開過,想起地上的那枚子弓單便知道一定是丁啟忍著劇痛自己割開取出來的。


    這副身體裏的艾卿學的是中醫,雖然也對外科手術有所研究,但畢竟見得少。現下卿雪看著這鮮紅的傷口忍不住蹙眉。到底要有多大的勇氣才能自己割開皮肉取出子弓單!


    丁啟現在已經完全暈了過去,但卿雪怕他突然醒來會痛,還是取了麻沸散擱在他鼻翼處讓他聞著,然後才開始用酒精消毒準備將他的傷口縫合。


    荊棘看著自己主人昏迷不醒,在地上急得團團轉,卻也十分懂事的沒有出聲。


    因為丁啟躺在最裏麵,卿雪不好挪動,所以整個縫合過程幾乎都是跪在床上完成的,將傷口包紮好時膝蓋都已經麻木了。


    看著丁啟睡得很沉,卿雪又重新給他號了次脈,確定脈象穩定後才長舒一口氣,爬下床動了動酸麻的小腿。


    隻是她這寢殿並不安全,顧矽塵隨時可能進來,若是看到這張臉又不知會發生什麽事!可丁啟此刻傷得這樣重,要是再將他送迴那個世界,若有仇家再尋來隻怕他就隻有任人宰割的份了。


    卿雪躊躇了許久還是決定將他留下,趁著天色還未亮起,便吩咐黑戟悄悄的將阿琪和梨子,還有小尹子叫醒,必須想辦法在顧矽塵來之前將人挪到側室去。


    想著外頭有暗衛把守,又怕阿琪他們進來看到丁啟的樣子太驚訝會叫出聲,所以卿雪一早就將床幔拉了起來。


    待三人進來後,卿雪示意他們禁聲才開口說:“現在床上躺著一個和皇上長得十分相像的人,你們不要驚慌更不能出聲。”


    阿琪驚訝之餘將剛準備張開的嘴巴又閉了迴去,然後跟另外兩人一起點了點頭。


    “他現在受了很嚴重的傷,需要在這裏調養,現下天快亮了,丕蘭王隨時都有可能進來,我們必須先把人挪到側室,尋著機會再將他送到別處去。”卿雪交代完走迴床邊又不放心的提醒道:“千萬別出聲。”


    看到三個人頭點得跟搗蒜泥似的她才慢慢掀開床幔。


    小尹子是沒見過穆淸決的,所以也沒有多訝異,隻是阿琪和梨子嘴巴張得可以塞下一個拳頭,這哪裏是像?這分明就是皇上,隻是頭發太短顯得十分奇怪。兩個丫頭激動得都快哭了,他們的皇上迴來了?


    她們不敢出聲,隻是噙著眼淚望望丁啟又望望卿雪,想尋求一個答案。


    “快,先將人搬到側室,他身上有傷,小心著些。”


    卿雪的話打斷了兩人的思緒,她們隻能將心底的疑惑暫時擱下,伸手幫卿雪一起將人往床的外側移。


    丁啟的身形和穆淸決一樣,高大壯碩,一身的結實肌肉抬起來很費勁。而且他身上有傷,怕弄到傷口,三個女人一個太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抬到側室的軟榻上。


    這側室和寢殿連接,但平日裏並不常用,隻有丫頭們會進去打掃,所以還算是相對安全的。


    因為方才幫他治傷,卿雪已經將他的衣服剪了,此刻是光著膀子的,隻是那條奇怪的休閑褲還是十分紮眼。阿琪和梨子平白看了男人的身子,臉都紅透了,轉身跑到寢殿的櫃子裏又是抱枕頭又是拿棉被的給他蓋上。


    眼下馬上就入冬了,丕蘭的冬日會下雪,卿雪怕丁啟著涼會加重傷勢,便又給他添了一床毯子,掖好了被角才順勢坐到軟榻上。


    四人坐在偏殿內喘了口氣,怕狼兵守不住門就又迴到了寢殿,隻吩咐黑戟和荊棘在裏邊守著。


    卿雪坐迴床上,望著麵前疑惑萬千的三張臉,才沉著眸子歎了口氣說:“他不是皇上。”


    “啊?”阿琪剛出聲又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梨子倒是壓低了聲音問:“那他到底是誰?怎麽會跟皇上長得一模一樣?又是怎麽受的傷?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卿雪到不知該如何和她們解釋了,隻說:“他是我的一個極重要的朋友,因為受了重傷我才將他帶到這裏療傷的。至於如何來的我日後再同你們解釋。你們隻需記住,他在這裏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曉,否則縱是有千百張嘴也說不清了。”


    “是”三人點頭,可阿琪和梨子不免有些失望。若那個男人是皇上,她們的主子便不會日日鬱鬱寡歡了,她們也可以早日迴赤雲,不必待在這裏。


    雖然丕蘭不像赤雲四季炎熱,但始終不是家,她們也從未將這裏當成過家。


    ------


    勤政殿內


    “啟稟太後,屬下發現旖蘭軒內多了個男人,但不知是如何混進去的。”鬼叟壓低了聲音稟報。


    “什麽?”太後握著折子的手兀然收緊:“可查到是什麽人?”


    “此人來路不明,但好像是受了傷,被賢妃安置在了側室,賢妃行事小心屬下聽不清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麽,太後看該如何處置?”


    太後沉了沉眸子,思慮了片刻才說:“不忙!你先命人好好盯著,旖蘭軒內有狼兵把守,又一直摸不清數量,隻怕打草驚蛇起來宮中會有大亂。皇上對那女人用情太深,若貿然處置,隻怕會傷了我與皇上的母子情分。你先去查探消息,待查清楚了再來向哀家稟報。”


    “是!”鬼叟應下,一轉身便又消失了。


    “紅顏禍水!若是璿兒能懷上子嗣這女人便不能留了。”太後將手中的奏折擲在桌案上,抬眸喚道:“來人”


    小路子匆忙跑來:“奴才在”


    “去問問織造局先前送去那東西製得怎麽樣了?再傳戶部尚書進殿。”


    “是”小路子應聲退了出去。


    太後指的自然是卿雪先前研製的取暖器,卿雪至進宮就製了這一件東西送來,太後已經頗為不滿,再加上昨日她還蠱惑顧矽塵替她去救人,將這一國之君哄得團團轉,太後覺得這就是個狐媚子,難怪赤雲會亡國。


    她向來主張後妃安分守己,綿延子嗣而少談情愛,所以先前才不同意魏璿進宮為妃,這丫頭對顧矽塵是動了真情的。情之一字會擾亂許多事,所以相比魏璿和卿雪這樣的,她更喜歡魏芷柔、熙妃一類重權輕情的女人,這些女人更好控製。


    眼下若不是卿雪還有利用價值,她早就將人趕出皇宮了。除此之外,她更怕他那兒子會因為卿雪跟她反目成仇,否則縱是直接殺了,她也不會眨下眼睛。


    小路子去得快來得也快,耿秋山也一起進了殿,還有一個小太監抬個了取暖器跟在後邊。


    “微臣(奴才)參見太後。”


    “嗯,起來吧!東西製得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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