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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什麽人?”丁啟聲音冰冷,沒有摻雜半點情緒。


    ‘我叫卿雪,死了兩千多年了。’卿雪沒敢告訴他自己現代的身份,唯恐哪日得罪了他,他雖抓不住自己卻很有可能會拿她的家人開刀,畢竟若他真的是殺手,必定會為了安全起見殺人滅口。


    “那你又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這宅子底下是你的墓地?”


    “......”卿雪非常想讚許他想象力豐富,但眼下的氣氛根本不是開玩笑的時候,她隻能順著他的猜想寫道‘是,我墳被刨了!無家可歸。不過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馬上離開,櫃子裏的東西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我沒有說不讓你住,你想留下便留下吧!”


    丁啟麵色緩和,脾氣好到卿雪一度覺得自己眼花了,連忙落上一字‘好’


    “嗯,你先照看好荊棘,我出去一下!”丁啟站起身來便徑直走出去,反倒是卿雪愕然的愣在原處,握著筆杆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不過丁啟迴來得很快,左手端著一個破舊的搪瓷盆,右手拎著一個塑料袋。


    “還在嗎?”丁啟朝著椅子的方向問。


    卿雪重新握起筆杆示意他自己還在。


    丁啟看著懸在半空的鋼筆蹲下身將盆放下,又把剛買的香燭紙錢之類的東西從塑料袋裏拿出來放到地上說:“我原來不信這些,不過你既真的是鬼,又孤苦了兩千多年,日後便由我來為你祭拜吧!”


    哈?卿雪忍俊不禁,他竟是出去買這些東西了。


    真把自己當遊魂野鬼了?


    不過看他這樣用心卿雪還是有些觸動的,原本因為他的身份而生起的懼意此刻也蕩然無存了。


    卿雪沒有告訴他自己並不需要這些,而是蹲在地上看著他燒紙。此刻她才突然覺得這個男人身上有了穆淸決的影子。


    荊棘顯然不懂自己主人是在做什麽,聾拉著小腦袋站在一旁用鼻子輕輕的嗅著香燭紙錢的味道,大概是確定不能吃以後就又轉身迴到角落裏埋頭吃它的狗糧了。


    看著那盆燃盡的紙錢,卿雪又坐迴椅子上,最近心緒寧靜,意識來到這個世界的時間也穩定在四五個小時左右。


    此刻估摸著自己很快就要迴去了,她又握起筆給丁啟長篇大論的編造了一下自己身為‘女鬼’的大概遭遇和陰曹地府的一些規矩。


    大概就是說自己死在兩千多年前的漢朝,因為是被害死的怨氣太深不願去投胎,後來墳地被人刨了,居無定所才貿然住在這裏的。不過鬼差大哥每天都會不定時的抓她下去問話,所以她隨時可能消失不見。


    丁啟將燒完的灰燼抬下樓去倒掉上來後卿雪就已經迴到了卿華府的床上。


    昨夜穆君和穆璃說什麽也不肯讓乳母抱走,所以此刻兩個孩子正躺在她身旁睡得香甜。


    卿雪替他們掖掖被子翻身下了床,喚了黑戟下來照看著,洗漱完就進了書房。


    眼下雖沒有什麽太要緊的事,但研製新的化妝品還是有必要的,總不能依仗著譚午賺夠了錢就甩手不幹了,她看得出來譚午經商並非單純的為了錢財,否則也不會這樣毫不吝嗇的將一箱又一箱的銀錢往卿華府抬。就衝著他這麽仗義守信卿雪也要繼續替他研製新物件。


    而阿琪現下日日都會將從城中聽來的消息告訴卿雪,比如哪種化妝品最受歡迎;誰家又托媒人去打聽‘齊桓’的消息,還有哪家的小妾和正室又為了一盒膏粉鬧得不可開交......


    這些事卿雪都隻當笑話來聽,不過現下她是不敢再扮著男兒裝出門了,那場麵堪比粉絲見麵會,吵得她頭疼。


    不過阿琪卻是歡喜得很,忍不住誇讚:“主子女兒裝驚為天人就算了,扮成個男子也這樣俘攝人心,若是那些官家小姐知道主子是女子,還不得氣得投河自盡啊!”


    “哪就這麽誇張了!”卿雪淺淺一笑,繼續握著鉛筆繪製新包裝的圖稿。


    站在一旁的梨子用手肘輕輕碰了碰阿琪說:“主子本就生得貌美,又聰穎心善,不然怎麽會連丕蘭王都對主子這樣傾心呢?”


    聽她提起丕蘭王,阿琪反應過來趕緊接了話頭說:“是啊!丕蘭王日日都會偷偷來看主子,可見主子的好是種在人心裏的。”


    “你們倆一搭一唱的想說什麽?”卿雪繪著圖稿頭也未抬。


    她怎會不知顧矽塵偷偷躲在房簷上看她的事,畢竟沒有什麽能逃過狼兵的眼睛,隻是她知道自己心裏沒有顧矽塵,便隻期盼他能早日死心,不想再多給他什麽希望。


    阿琪看卿雪問得這樣雲淡風輕,便沒有再藏著掖著,隻說:“我們是看丕蘭王待主子這樣真心,想問問主子為何不願入宮?”


    “嗯!”梨子附和著點頭。


    卿雪看著兩個丫頭認真的模樣,將她們拉到身旁坐下說:“我知道你們是為我考慮,可情愛之事從來就不是誰對誰好就能生出愛意的。我對丕蘭王隻有感激之情,沒有男女之愛。所以即便是因為感動入了宮,此生也不會覺得歡愉。”


    “可是......若皇上不來接主子迴宮,主子便要等上一生嗎?”


    “等?”卿雪輕歎了一聲將手裏的筆放下說:“我沒有在等,我此刻守著的是岩王穆淸決給我的迴憶,而不是赤雲皇帝。對我而言,他們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前者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而後者不是我愛的人。”


    “那丕蘭王呢?主子就沒有半點動心嗎?”


    “你們何時操心起這些事了,莫不是被他收買了?”卿雪開著玩笑搖搖頭繼續繪製圖稿:“好了,去看看君兒和璃兒可醒了,若是醒了便帶著他們去院子裏玩會,我畫完這張便出來。”


    “是!”阿琪和梨子隻能互相對視一眼,無奈的站起身出去了。


    ------


    都說樹大招風,齊桓這個名字此刻已經在整個丕蘭都城家喻戶曉了,絲毫不遜色於譚午的名氣,就連朝中的好幾位大人都差人四處打聽。


    也不怪他們多疑,從前富賈軒再是財大氣粗,但譚午多多少少也跟他們有些交集,而這個‘齊桓’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主兒,這樣藏著掖著的怎麽可能不惹人懷疑。


    被官員們盯上,就意味著太後肯定也有所耳聞了。隻是這皇宮之內除了顧矽塵,隻怕也沒人會知道卿雪就是齊桓,而顧矽塵又是最不可能讓卿雪暴露身份的人。


    所以卿雪隻派阿琪去告訴譚午與他暫時斷了聯係,便悠閑的繼續待在卿華府飲茶彈琴,十分愜意。


    而另一個世界也一樣,自從丁啟發現她的存在後,卿雪比從前輕鬆多了,偶爾會帶著荊棘一起跑到寵物店去找他,然後趁沒人的時候給他表演空中懸浮的‘魔術’,至於道具有時候是荊棘,有時候是狗籠子,有時候幹脆奪過他手裏的書,單調的遊戲玩得樂此不疲。


    而丁啟不知不覺對這個‘女鬼’也漸漸生出了異樣的情愫,他們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都是異類,卻也都是彼此的精神寄托。


    望著眼前漂浮的鋼筆,丁啟眉目淺笑,遞過去一隻白色手套:“我們握個手吧!”


    卿雪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將鋼筆插迴丁啟上衣口袋才接過手套慢慢戴在右手上。


    以前怎麽沒想過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接觸別人呢?卿雪此刻隻能暗暗在心底鄙視自己榆木腦袋,她有多少次趁丁啟睡著了想碰一碰這張與穆淸決如出一轍的臉,卻一次也沒能如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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