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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妾、皇上!我把朝臣遠客都晾在一邊抱你迴來,將你放在家國天下之上,你竟要與我如此生疏嗎?”穆淸決眸光裏帶著血色,言語間已經有些微怒。


    看著他衝自己發火,艾卿隻覺得鼻梁發酸,抬著眉眼倪著他:“沁兒怎敢做那妖媚禍國之人!?皇上快去吧,沁兒這頭上已經很重了,斷斷承受不起這麽大的帽子了。”


    穆淸決擰著眉心望著她,點了點頭,朝門外吩咐道:“阿琪,看好你家小姐,把她頭上的鳳冠摘了吧。”


    “是”阿琪慌忙跑了進來,門內的事她雖站在外麵也是隱約聽出了幾分!


    “你累了就好好休息”穆清決留下一句話便轉身走了出去。


    艾卿站在原地沒有言語也沒有表情,“把她的鳳冠摘了”這句話一直在心底縈繞,她壓根兒就不稀罕這頂鳳冠,她要的隻是他妻子的身份啊!可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不要她了嗎?


    “小……皇後娘娘,你和皇上怎麽了?”阿琪走上前小聲的問。


    “阿琪,幫我把頭上的珠釵都摘了吧!這皇後的頭銜太重了,壓得我有些喘不上氣!”艾卿失魂落魄的走到妝台前坐下,望著鏡中通紅的眼眸和臉上的淚痕,此刻她多希望許菲菲和楊雪能出來,這樣她就能躲到身體裏悄悄難過了。


    “是”阿琪看她臉色不好也不敢再多問,一點點的將她頭上的珠釵首飾摘了下來。


    望著如瀑的長發盡數垂到腦後,艾卿突然想起晨起太後說的那番話,長發綰君心,楚音那頭及膝長發雖不及她的黑亮柔順,卻是搖曳在身後叫人過目不忘的。


    “小姐,阿琪的娘親曾經說過過去的事不能太計較,否則是不會開心的。每個人都有過去,您與太子的事皇上不也沒計較嗎?而且小姐在這個時候和皇上爭吵,不就故意把他推向別人了。”


    推向別人?她也不願啊!可於他們而言自己分明才是那後來者。


    “阿琪,你說那真的是他們的孩子嗎?”艾卿一字字的將如鯁在喉的話問出來,麵上沒有半分表情。


    “阿琪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皇上的,但阿琪日日看在眼裏,皇上的心是小姐的。那人再是如何也是過去的人了,方才皇上沒有半分遲疑,撇下丕蘭王和朝臣就抱著小姐迴來,這份情意小姐看不到,卻要急著把他趕走。容阿琪鬥膽說一句,小姐有時跟自己太過較真了,這樣做不是便宜了別人,委屈了自己,還傷了王爺的心嗎?”


    阿琪說得聲音越來越小,艾卿卻是一字一句的聽進了心裏。


    她說得對,她不知道他們從前發生了什麽,但此刻她不能不戰而敗。既要綰君心,長發怎麽夠!


    艾卿沉吟了半晌,明眸輕抬,斂了斂神色吩咐道:“阿琪,你去吩咐丫頭備些熱水來我洗洗臉,再去櫃中將我白色墜著紅梅那套衣裙拿來。”


    “是”阿琪歡喜應下。這宮中丫頭侍女定是不缺的,抬水灑掃這樣的事自然是輪不到她了,出門吩咐了一聲便又去櫃中拿了衣裙出來。


    這衣裙是艾卿最喜歡的一套,雖不及皇後製服華貴大氣,卻是清麗脫俗溫婉如謫仙。從前她不欲太過粉飾,這衣服雖是喜歡卻也隻是試穿了一次便擱了起來,又放了些冬日裏曬幹的梅花進去熏著,如今將它換上,頭發披散下來,竟連自己也看呆了。


    “小......小姐”阿琪望著眼前翩然如仙的小姐,眼睛瞪得老大。


    “阿琪,謝謝你,你年紀這樣小卻總能將我點醒。”艾卿說著又坐迴妝台前:“給我梳個尋常發髻,這些珠飾都不要了,隻插太後送來的那支簪子。”


    “是”阿琪雖不知自家小姐為何要這樣,但看著她眉眼間有了些氣韻便也未再問些什麽,隻用心的為她梳了個清麗的發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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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宴已經幾近尾聲,幾個大臣也已經微醺。穆淸決舉著酒杯,可那杯中的酒卻總是浮現出艾卿的影子,攪得他整顆心都飛了出去。


    楚音就坐在楚太傅身旁,目光絲毫不加掩飾的投在穆淸決身上,身旁的少年有意無意的拽著她的衣襟。


    “母後,我們何時能迴去?”


    “沐兒,以後赤雲便是你的家,上頭那一位才是你的父皇。”楚音撫著少年稚氣未脫的臉頰,低聲說道:“日後不許再提迴去的話了。”


    “這裏不是沐兒的家,我父皇名叫顧子簷,不是他。”


    “噓!”


    楚音見自己兒子要伸手去指穆淸決,趕緊將他攔住。這時阿琪從殿外走了進來。


    “奴婢叩見皇上。”


    “阿琪?沁......你家娘娘呢?”穆淸決本失著神,看到阿琪進來,趕緊詢問,唯恐是艾卿出了什麽事。


    “迴皇上,皇後娘娘念著宮中有貴客,特備了支舞曲獻上。”阿琪說完便退到一旁,舞樂聲隨即響起。


    艾卿移著蓮步翩然走來,忽如間水袖輕舞,衣裙上的紅梅紛紛揚揚,似有無數嫣紅的花瓣淩空而下,飄搖曳曳,一瓣瓣,牽著一縷縷梅花的清香,沁入人的四肢百骸。


    穆淸決坐在那裏,她自是見過她跳舞的,卻被眼前這個婉轉的身影怔在了當場。顧矽塵和一眾大臣更是看得癡迷,眉眼間有說不出的震撼。楚音身子明顯一顫,卻又很快恢複如常。


    艾卿眉眼顧盼,這舞像是從靈魂深處自然而然迸發出的一般契合,隨著樂聲加急,她的身姿亦舞動的越來越快,如玉的素手婉轉流連,裙裾飄飛,一雙深情悠遠的眸子在穆淸決臉上流轉,紅唇淺笑,流光飛舞,整個人猶如隔霧之花,朦朧飄渺,讓人想要撰在手心,唯恐她一舞跳罷便會消散在風中。


    樂聲止了,宴席上靜得出奇,艾卿緩緩上前福了福身:“臣妾獻醜了。”


    “皇後之舞姿入謫仙下凡,尋遍天下也隻怕找不出第二個,何來獻醜之說?”顧矽塵從怔然中迴過神來,說著將懸在空中半晌的酒一口飲下。


    穆淸決霸道將艾卿攬腰收入懷中,倪了一眼看得癡迷的朝臣,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日後這舞隻許跳給我一個人看。”


    艾卿看著他明顯在吃醋的模樣,隨著他坐下,說道:“你現在是皇上,要自稱朕。”


    “我與沁兒隻有你我,沒有‘朕’和‘臣妾’的說法。”穆淸決望著這個兩個時辰前還梨花帶雨此刻又悉心打扮來獻舞的小女子,搖了搖頭,知道她的委屈,也知道她心中肯定還是介懷的,可那些事終是要弄個明白了才能同她解釋。


    “不想皇後娘娘舞姿如此出眾,倒把丕蘭王看得失了神。”楚音自然看得出顧矽塵對艾卿的情意,故意如此說明顯是想挑事。


    艾卿本看不出這人的品性,聽了這話瞬間便分出了善惡,剛想開口卻聽到坐在一旁的周將軍開了腔,此時的周將軍已經被封為大將軍了,穆淸決自是也傳了他入席。


    “皇後娘娘的舞姿自是傾倒眾生,隻是不想恆王妃不欣賞舞姿,卻盯著丕蘭王的目光這是為何?”


    周將軍的話將楚音堵得臉紅一陣白一陣,卻又不好發作,隻能忍了下來。


    看著楚音異樣的神色,艾卿感激的朝周將軍盈盈一笑,轉頭低聲詢問穆淸決:“她不是顧矽塵的妃子?”


    “嗯,楚音嫁的是丕蘭恆親王顧子簷,也就是顧矽塵的皇兄。”


    那周將軍那樣說不就是說她傾慕小叔子嗎!難怪她臉色會那樣奇怪。艾卿想著這些又想到她剛剛險惡的用心,不由得轉頭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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