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麽要殺你。”彭赤問。


    看著地上被管家婆砸暈的人,錢淺又開始害怕起來:“我不知道,他說什麽密函……”


    密函!


    聽覺敏銳的韓伊聽到關鍵的詞語,跑到屋裏來,比彭赤更著急地問道。


    “你有密函的消息?”


    “我不知道,我隻是聽母親提起過,說是什麽弑君。”錢淺說。


    韓伊把手放到黑衣人的脖頸下,有脈搏!


    “他沒死。”韓伊說。


    “架到審訊室,我們去找錢大夫人。”彭赤指揮完錢府的下人,又對韓伊說。


    錢夫人的房間就在錢淺的隔壁,聽說是錢夫人愛女心切,每天想要第一時間看到女兒。


    韓伊羨慕了,要是她家人也對她這麽好,她一定高興地上天!


    不過趕到隔壁時,她就不羨慕了。


    錢夫人懸梁自盡,椅子亂糟糟地倒在旁邊。


    屍體已涼,說明時間已經不短了,至少有三個小時。


    韓伊想進入案情,但她發現,這不是案情,真的是自盡!


    摸了摸錢夫人的屍體,果然在袖中發現一封絕筆,標題就是:給愛女錢淺。


    韓伊又羨慕了。


    兩人馬不停蹄地走了幾步,把這個不好的消息告訴了錢淺,還有那封信。


    錢淺抱著信嚎啕大哭。


    “她最近總是怪怪的,好像在擔心什麽,我應該猜到的。”


    韓伊建議:“你先看信吧。”


    錢淺打開信後,哭得更慘了。


    彭赤搶過信,翻開來看,隻有寥寥數語:


    當年密函創作者已死,現在知情者也剩的差不多了,我知道時日不多,但願你保護好自己。


    這封信的奇怪之處在於,字是用金墨寫的。


    “不愧是錢府,用的墨都比常人好。”韓伊小聲吐槽。


    彭赤捅捅韓伊的手,示意她少說點。


    韓伊突然覺得彭赤並不直,隻是對她直……


    莫名的醋味是怎麽迴事?


    “這個知情者是什麽意思?”彭赤問。


    “不知道。”韓伊迴答得十分直白。


    “張尚書、禮部尚書、錢夫人、韓將軍……”


    彭赤把這些名字一一列出來,發現這些最近遭到暗殺的都是老官,至少先帝在時,他們就已經身居高位了。


    那如果當年為官的都是知情者如今還活著的……


    彭赤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拽著韓伊就跑。


    坐著馬車一路奔到了郊外已經隱居的吳太尉屋中。


    敲了許久門都沒人應,彭赤感覺到了異樣,索性一jio踹開了門。


    屋裏空空蕩蕩,桌上的書堆積了厚厚的灰塵昭告了許久沒人住的事實。


    “帶我來這裏幹嘛。”韓伊滿臉不高興。


    “這應該就是最後的知情者了。”彭赤也挺失望。


    “他可能知道如今要發生的事,所以謀生去了吧。”韓伊安慰他。


    雖說這屋子搭在城外,但進了裏麵會發現還是蠻精致的。


    書架上擺滿了各種類型的書,參觀了一下,韓伊發現這個人還喜歡收藏。


    花瓶、竹簡……。


    韓伊隨手拿起一個不大的花瓶,發現裏麵好像有東西,倒出來看,是一張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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