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問你話呢,你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王嶽表現地正氣凜然,儼然一副翩翩君子為民請命、主持正義的絕世好人形象。


    但他表現地越是正氣,鄒翊就覺得他越是虛偽。


    “果然就是你吧!我一開始就覺得你不對勁了,一副賊眉鼠眼的樣子,一看就不是什麽好人。”


    王嶽環抱著雙手,表現出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所以從一開始我就在注意你,終於讓我抓到了!你這個殺人兇手!你良心不痛嗎!”


    王嶽試圖用力嗬斥,但是他天生陰柔的聲音讓他此刻嚴厲的話語變得有些陰柔怪氣。


    就好像是封建時代的大太監和人爭吵到激動處,然後翹著蘭花指威脅的模樣。


    實在是有些......不太雅觀。


    若是他的聲音稍微正常一些,說不定鄒翊都能被他的氣勢給唬住了。


    這家夥......栽贓陷害就算了,還想要窮追猛打?


    搞笑!他鄒翊是那種服軟的人嗎?


    雖然之前在高中的時候唯唯諾諾,但是有於大中這好哥們一直陪著...倒也沒讓他的性格出現太大問題。


    等上了大學之後,又經常和彥這貨混到一起,他早就對‘賤’這個屬性免疫了。


    甚至還學到了彥的幾分精髓!


    那就開始反擊吧!他手裏可是握著一張王炸呢。


    “不說話?嗬,別以為你是什麽狗屁的血脈者我們就怕你,正義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就思考了一會兒的功夫,這家夥還在滿嘴噴糞!


    鄒翊嘴角不由自主地抽動了幾下,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腦殘了......


    “說完了嗎?”鄒翊淡淡地說道。


    “殺人償命啊小弟弟!”王嶽已經感覺到周圍人望向鄒翊的眼神開始變化了,變得帶有那麽一絲冷意。


    隻要再加把勁兒,說不定就能把鄒翊給拉下馬來。


    憑借這段時間王嶽對鄒翊的了解,他知道鄒翊就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屁孩,滿腦子都是執行正義的念頭。


    而鄒翊恰巧又擁有能力,所以無論他怎麽逼迫鄒翊,隻要那群見風使舵的愚蠢群眾站在自己這邊,那麽鄒翊就不會對自己出手。


    畢竟,自己可是站在道德的製高點啊!


    “說完了嗎?”鄒翊又重複了一遍,但他沒有絲毫不耐煩。


    這個時候王嶽才開始注意到鄒翊,他本以為鄒翊會在他的連番攻勢下啞口無言,沒想到這小屁孩竟然還能反擊。


    “我問你說完了嗎?”見王嶽這貨陷入了思考,鄒翊便又詢問了一遍,隻是此刻的聲音更加洪亮。


    沒錯,這一刻鄒翊把少量的血脈之力加持到了自己的聲帶上,就是為了更有氣勢的質問。


    王嶽終究是反應了過來。


    “你個殺人犯!你要幹嘛?我告訴你,現在大家可都在這裏,你難道是要在光天化日之下殺了我嗎?”影帝王嶽開始淋漓盡致地發揮他的演技。


    情緒十分到位,就仿佛他真的看到了鄒翊殺人,並且是那個唯一的幸存者一樣。


    這尼瑪,要不是童天華通過側寫推理出了罪犯,加上今天鄒翊的跟蹤,鄒翊說不定還真得被這貨給帶到溝裏去。


    當然,前提是......他坑的人不是鄒翊。


    “嗬,我這裏可是有個好東西哦,你要不要看看?”鄒翊對著王嶽揚了揚手裏的一個球。


    因為隔得遠的緣故,王嶽也隻能隱隱約約看到是一個球的形狀,但是具體是什麽東西有什麽功能卻還是猜不出來。


    但既然鄒翊敢在這個時候拿出來,就說明這個東西對他極為不利!


    “嗬,你拿個圓疙瘩出來要幹什麽?我們可是在說你殺人的犯罪事實,你這種惡心的罪犯是要接受製裁的!別想轉移話題。”王嶽越說聲音越激動,儼然演出了一個受害者的鮮活形象。


    鄒翊深吸一口氣,仔細迴想起表演課和心理學上所學到的各種技巧。


    那是彥硬逼著他去上的選修課,課時不長,但是都是精華。


    現在這種情況正好實踐一下。


    “王嶽,你來到這裏之後,奸殺了仇小姐,明明可以讓我們幫忙泄.欲的。你為什麽要做出這種豬狗不如的事情?”鄒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問道。


    “你在說什麽?仇小姐不是你奸殺的嗎?還要汙蔑給我一個普通人!血脈者......嗬嗬,我以前一直很喜歡漫威的各種超級英雄,幻想自己能夠成為這樣的英雄。”王嶽的聲音突然變得有些剛氣,但是更加陰沉。


    “可是你!今天你破滅了我對於超級英雄的所有幻想!你就是個壞事做絕還不敢承認的小人!”王嶽怒吼道。


    他的脖子青筋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


    ‘啪’地一聲脆響。


    王嶽被鄒翊一巴掌給扇倒在地。


    “艸!”王嶽也是怒極,這次是真的怒了,他沒有想到鄒翊在這種情況下還敢扇自己一巴掌!


    他就什麽都不怕嗎?


    王嶽本來想說些什麽,但是鄒翊突然說道,“王嶽,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就像個小醜。”


    不對,這不是他想說的話。


    雖然這句話說出來好像也很霸氣,挺爽的。


    而王嶽感覺鄒翊突然間多了一絲帝王般的威嚴,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其實隻是靠所謂的心理學和表演學理論知識的加成,他的氣勢也無法發生顛倒性的變化。


    但是,鄒翊剛才突然感覺到體內湧起了一道金光。


    金光並沒有奪取自己身體的使用權,可是鄒翊卻感覺自己的氣場徹底變了。


    他做的每個動作,說出的每一句話,都好像是有一個不可見的人和他一起完成的一樣。


    就像環太平洋的機甲,那種雙人駕駛的機甲。


    要讓這樣的機甲運作起來,需要絕對的默契和信任。


    但是鄒翊感覺自己和那個不可見的人之間已經不僅僅隻是默契那麽簡單了,他們......仿佛就是一個人。


    但這種契合感在逐漸消退。


    這金光到底是什麽?或者說,他,到底是誰?


    鄒翊本來已經做好了自己來搞定的準備,雖然他知道自己來的話氣場會壓不過去。


    但這是他的責任。


    “我來吧。”金光突然說。


    “你是誰?”鄒翊問。


    “我就是你,我應該是你的前世......但我忘記我是誰了。我能幫你。”它隻是這麽說道。


    於是鄒翊徹底放開了自己的控製權。


    他現在在一個黑暗的小房間裏,這裏沒有一絲光亮,什麽都看不見。


    很孤獨啊,又有點害怕。


    平時那人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一個人待著嗎?


    真可憐啊,他想。


    “喲,你不死心?”鄒翊挑逗著吹了聲口哨。


    事情比他想象地要有趣啊,看來出來這一趟能玩兒開心。


    “給你看看證據。”鄒翊挑了挑眉,說道,“阿童是會側寫的,你們應該不知道側寫是什麽吧?那我來給你們科普一下。”


    “所謂側寫,就是通過對案犯作案手法的分析,了解他們的作案心態,從而了解到案犯的個人資料,心理特征......而之前在仇小姐的現場,阿童已經根據仇小姐身上的傷痕位置推斷出嫌犯的大概身高,和你基本吻合。而那天,阿童看見你的身上還有不少抓痕和咬痕......”


    鄒翊沉默了一下,然後又說,“王嶽!你還有什麽話說?”


    “嗬,這都隻是你的一麵之詞,你有什麽證據嗎?”王嶽撇撇嘴,看起來對鄒翊很是不屑。


    “證據?我當然有。”鄒翊將手裏握著的那一個鐵疙瘩用力拋下,方向是朝著王嶽。


    本來臉就已經被鄒翊給扇腫了的王嶽又遭受到了一次重擊,隻聽見地上幾聲脆響,一顆腥黃的牙齒落到了地麵。


    王嶽捂著自己流血的嘴,一臉兇狠地望著鄒翊。


    那目光,能吃人!


    但是鄒翊絲毫不懼,結果反倒是王嶽退縮了。


    “哼,你這算哪門子證據?沒有證據還想毀屍滅跡?你可真夠狠的鄒翊!”王嶽‘呸’了一聲,吐出一小口血液和口水的混合液體。


    鄒翊冷哼一聲但沒有說話,隻是就這麽望著砸在王嶽臉上的‘鐵球’。


    ‘鐵球’開始變形,從頂上升出一道螺旋槳,然後從正前方又伸出一隻攝像頭。


    不一會兒就變形成為一隻有些喜感的飛行四不像。


    但投影生成,於是鄒翊之前跟蹤王嶽的視頻也開始放映,一直到王嶽從鄒曉麗門口消失的一刻。


    現在還是白天,但是放映的投影依然十分清晰。


    “不是說所有的電子產品都不能使用了嗎?”王嶽瞪大了瞳孔。


    “是啊,都不能使用了,電子產品連開機都做不到。可是,這可不是電子產品,這是埃塞俄比亞科研部研發的智能飛行生物記錄儀。是生物技術,和電子不沾邊兒,當然能用。”


    鄒翊攤了攤手,老實說,看到王嶽此刻絕望的樣子,他還挺享受的。


    “王嶽,沒能救下那些人是我們的錯,但是,以後你不可能再作惡了。你會在這裏受到製裁!”鄒翊繼續說道。


    “你.......你要幹什麽?”王嶽開始語無倫次了。他開始連連退後,向他一步一步逼近的鄒翊在他眼裏就如同現世惡魔。


    “當然是.......殺了你。”鄒翊輕輕地說道。


    但他輕描淡寫的話語卻如同驚雷一般在王嶽耳邊響起。


    他......


    嚇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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