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迴家吧。」見她吃完了?,岑溪優雅地擦了?擦手,說道。


    安苳臉頓時一熱,點頭:「……好。」


    迴家剛好路過三環公園南門,安苳不免多?看了?幾眼?。


    看到那?座岑溪藏身的雕像,她忍不住彎唇笑了?。


    岑溪瞥了?她一眼?:「笑什麽?」


    安苳立刻忍住笑意:「沒……沒什麽。」


    岑溪咬了?咬唇——她當然知?道安苳在笑什麽。


    「那?天我?感冒了?,腦子有點不清醒。」岑溪故作?鎮定?地解釋道,「我?原本是要好好跟你道歉的,並不是故意躲起來?。」


    「嗯嗯,我?知?道的,岑溪。」安苳誠懇點頭。


    岑溪握緊了?方向盤,假裝自己已經不尷尬了。


    到家的時候才不到三點。站在那?扇門前,安苳停頓了一下。那上麵的小對聯還和她上次看到的一樣。


    岑溪開?了?鎖,原本想順便幫安苳錄入指紋,卻被某種急切催促著。


    安苳一進來?,帶上門,岑溪就立刻轉身過來?抱住她。


    安苳背靠著門,默契地低頭配合她,貼上她的嘴唇。


    某國際大牌的口紅,瞬間和一個不知?名品牌的口紅融化在了?一起,難分彼此。


    「誰帶你買的口紅?」岑溪暫時離開?她嘴唇,酸酸地問?道。


    安苳低頭看她:「鄒琳帶我?買的。」


    「衣服也是她帶你買的?」


    「嗯。」


    岑溪纖指慢慢往下拉著她胸口的拉鏈,低聲說道:「下午我?帶你去逛商場。」


    「好……」安苳聲音有些發顫,因為岑溪在咬她鎖骨,報復似的用牙尖在肌膚上留下痕跡。


    有點疼,但也有點癢。


    岑溪咬夠了?,又抬頭和她接吻。


    「安苳,你閉上眼?。」岑溪突然用手心捂住她的眼?睛,說道。


    安苳閉著眼?,很乖地說道:「岑溪,你可以鬆開?手,我?不會睜眼?的。」


    隻聽到幾聲窸窣聲響,唇上落下一個吻,然後是岑溪的聲音:「可以睜眼?了?。」


    睜開?眼?的瞬間,一捧粉紅色映入眼?簾。


    這是一束粉紅色的勿忘我?幹花,不大,包裝很輕巧,幹燥的粉紅色有種溫暖的感覺。


    「岑溪……」安苳眼?睛一亮,小心地接過來?,「謝謝。好漂亮。」


    上次岑溪送了?她白玫瑰,雖然她小心養護,沒過幾天卻還是枯萎了?。她剝了?一些花瓣下來?,夾在了?《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裏麵,又壓了?一個箱子,製作?成?了?幹花瓣,放在空罐頭瓶裏。


    而這束勿忘我?,她可以長久保存。


    「岑溪……」她抱著花,感動地看著岑溪,「你為我?準備了?這麽多?……我?卻沒來?得及給你買禮物。」


    她帶來?的唯一禮物就是包裏裝的一盒無糖綠豆糕,還是在鬆城高鐵站的特產店買的。這也實在算不上什麽禮物。


    岑溪彎了?彎唇:「誰說你沒帶禮物?」


    安苳懵然看著她,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像極了?狗狗眼?。


    岑溪為自己即將?說出口的下半句話提前感到了?臉熱,把她懷裏的幹花放在了?一邊,抬起下巴繼續和她接吻,抬手撫上她敏感的腰側。


    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她在心裏說道。


    她知?道安苳有多?忙,但隻要她說一句想見麵,安苳就跨越千裏來?到她身邊。


    這個吻變得越發火熱纏綿,岑溪引著安苳走到沙發邊,把安苳推倒在上麵,坐在她腿上,吻她頸側的紅痣,隔著布料覆上她胸口。


    滿意地聽到她唿吸變得急促而紊亂。


    然後在她手下意識往下探時,握住了?她手腕:「你還欠我?。」


    安苳壓抑地喘著氣,把手重新?放迴她腰間,很低地「嗯」了?一聲。


    岑溪把手伸進她羽絨服內側的口袋,果然摸到了?那?個包裝。


    安苳有些不好意思,不敢抬頭看她,隻是自己默默把穿在下麵的隱形保暖褲連帶內褲都脫了?。


    裙子緊貼著光溜溜的大腿,這種感覺很奇怪。


    岑溪撕開?了?包裝,也來?不及調整姿勢,就這樣坐在她腿上。裙擺彈力很大,向上堆積在她腹部。


    這個位置很將?就,也很別扭,但誰也沒提出要花時間調整一下。


    這沙發安苳上次來?睡過,當時她躺在這上麵心情沉重,以為自己是最後一次來?這裏,可現在,她卻被岑溪捧在手心,細膩的掌心熨帖著她,使她幾近融化。


    「岑溪……」她終於忍不住出聲。


    她喘著氣,額頭抵在岑溪肩膀上,岑溪還在裏麵,一隻手輕輕撫摸著她脖頸,幫她平緩。


    她喘勻了?氣,就抬頭和岑溪接吻,去解岑溪的西裝褲扣子。


    「別急。」岑溪微微彎腰,輕聲說道,「繼續。」


    手腕有點酸,但她知?道安苳遠不止於此。


    她才不要輸。


    暖氣燒得太熱了?,安苳的水分在一點一點流失,整個房間都氤氳著曖昧的水汽。


    最後岑溪脫力地趴在她肩膀上。


    「岑溪……」安苳難為情地說道,「沙發……怎麽辦?」


    熟悉的窘迫再一次上演——比上次還要誇張,她覺得自己坐在一片水澤上,這種裙子滲水很快,沙發肯定?是髒了?。她很想起來?看看,收拾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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