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婉醒來的時候天色昏暗,白天和黑夜分不清,房間裏沒有掌燈,但是當她爬起來的時候,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手掌之處有灰塵,說明此處很是破舊,看來太子也沒有找到藏身之處,才選了這麽一處地方。


    外麵的人似乎在議論些什麽,大聲的訓斥聲讓陸小婉感受到了一點點害怕她再次唿喚係統,係統仍舊沒有任何的迴應。


    “大哥你要是再不出現的話,我隻能請你過來給我收屍了,現在外麵全是太子的人,我娘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係統依然沒有迴應,但是外麵開始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還有一些很沉重的腳步聲,陸小婉判斷應該是太子來了。


    門被轟動一聲踹開,進來的人滿臉憤怒,將陸小婉抓起來,一巴掌掀了過去,沒有任何的憐香惜玉,而周圍的人也無動於衷。


    “殿下,您現在來打我,看來就是戰敗了,不過您手上有數十萬的大軍,局麵未定,何必如此惱火。”陸小婉知道現在不能夠激怒太子,否則吃虧的還是自己,何況現在自己所處何方都不知道。


    太子聽這話不僅沒有生氣,反倒想到陸小婉還有一個人在自己手上,那就是她的娘親,眼前多了一個棋子,還有什麽是辦不到的呢?


    “這場遊戲開始的時候,我從來沒有想過傷害你和你娘,但是現在看來情況不一樣了,你告訴我薛慕燼手上到底還有多少兵,不說的話,我今日隻能夠殺了你娘。”


    “殿下氣急敗壞過來問我一個弱女子,我常年在小鎮之上,哪裏知道薛慕燼手上會有多少人?”


    陸小婉不僅對於東南的局麵影響極大,對於薛慕燼來說也是極其重要的人,若是能夠將她送去京城,綁在城門前,逼著她總能給自己爭來一絲的生機。


    “你說的這些根本就不重要,你確實是一個女子,但絕不是什麽弱女子,東南的局麵,自從被你控製以後,我想插一根針進去都難,就比如傾城吧,你是怎麽將她放走的,又是怎麽讓她去江南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薛慕燼來的時候並沒有帶著炸藥包,那就說明她對於她根本就是不屑一顧,現在京城固若金湯,林相出不來,自己手下的暗探進不去,留著一個林相爺在宮中沒有什麽用。


    “生意人在江南和東南一帶,除了做生意之外還能有什麽事情可做?殿下若是誠心想要殺我,殺了就是,何苦將這一些罪名安在我的身上。”


    狡辯之中,她又被掌了嘴,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提醒著她不能夠再胡來,明顯眼前人就是個瘋子,現在想要的估計隻有薛慕燼的命。


    “也就是生意做得還算不錯吧,土匪山的事情你作何解釋,現在土匪山上那些土匪都在你的帳下,估計你那位王爺也不知道吧?”


    腦中傳來滴答的聲音,終於係統開始恢複在線,她重新領了任務,按照原計劃應當是可以離開的。


    【不好意思,有點事情耽誤了,我知道了對方的實力有一點強悍,但是你應該還是可以忍住的。】


    “大哥現在眼前就是個瘋子,你沒吵架她要殺我嗎?想點辦法,親。”


    她想見她不說話,眼睛向下垂,以為是她嚇著了一盆冷水從頭上澆到腳下,快要進入深秋的夜裏,寒冷的空氣鑽入身體裏。


    突如而來的一盆水讓她冷得發抖,本來就是破舊的地方是風,吹進來之後更是一陣顫抖,今夜要是沒有什麽好的投名狀,恐怕她是不能活著出去了。


    “我知道他在西北地區前有幾名得力的手下,這幾日全部調入了京城,將京城所有的禦林軍都換了,不僅如此,西南東北各麵的將軍,還有手下得力的副將全部都換了,應該是害怕突然大舉進軍會出事。”陸小婉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按照以前的劇情推演,最終的走向也是這樣,而且對方這時候除了相信自己之外,也別無他法。


    太子對於這個倒是有一些了解,因為這是他父皇從前一貫的做法,每過個幾年這些不同地方的軍隊都要進行調換,原來的將領也會被撤迴京城待上幾年。


    “這不是他的做法,這是我父皇的做法,我要聽一聽他的事情,沒有他的弱點我能怎麽辦呢?隻能拿你來刺激他了,說今日我是剁你一隻手還是剁你一隻胳膊,然後讓人送你進京城送進宮,看看他的反應。”


    “堂堂一國的太子,竟然會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和綁匪有何區別,今日你若成功了,那後人記載便是您能夠用好的計謀,不成功恐怕就一個陰險毒辣又不會愛民的小人。”


    掙紮期間那繩索磨著手腕極其的疼,陸小婉知道自己掙紮不得,但是樣子總是要裝一裝的,當然更重要的是太子會不會被自己的那番話刺激到。


    “我手短卑劣,這大周之中本來隻有我一位太子,我無需爭奪,將來也可以登上那寶座,可眼下我竟然成了罪臣,而且還有倉皇逃命,你說說我該恨誰?”


    陸小婉卡住了,眼前確實是他們的錯,要不然這個太子確實是可以登上寶座的,但是這僅僅是表麵現象,太子看著很是儒雅,但是但凡觸碰到一點利益,就會變成狼虎之態。


    “殿下可曾記得皇上為什麽會突然抄您的家,還不是因為當年河東之事,獲利多少又給了多少給手下的那些貪官,你不清楚嗎?一個身居高位會是國家未來主人的人都如此貪財,不將百姓當人將來,上位之後,又豈會視萬民如子?陛下生前如此愛民,怎會駕崩以後將位置留給您。”


    陸小婉聽到這番話的時候,也很是驚訝,那謀士手中拿著刀砍向太子,身邊的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暗衛過來攔的時候太子已經受傷,手臂出的血一點一點的滴落在地上,暗黃的燈光之下尤為刺眼。


    太子本意是將這些謀士全部送往江南或是送往塞外,等到自己東山再起的之時再重新拿來用,沒想到現在就開始反抗自己還妄圖殺了自己,不就是想要一個投名狀嗎?


    “你也想殺我,自我當上太子之後,你就一直跟著我,今日竟然想要動手,還說父皇,是因為河西一事將我徹底放棄,難不成從中你沒有獲利,我可記得當年黃金千兩送往你府中之時,滿麵笑容的是你那奉承的聲音,我至今都記得。”


    一刀而過,一道橫著的鮮血灑在台麵上,每個人都是震驚無比,太子則是滿目猙獰,他動手的時候想的是將眼前人全部殺盡。


    “看到他的下場了嗎?背叛我就是如此,陸小婉,你若能給我送些情報來也就算了,說是不能,你的下場也是如此,或者我將你送到軍中,你看看將來薛慕燼是否還會將你捧在手心當中。”


    “土匪山上的情況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你不就想知道你那箱珠寶究竟被送往了哪裏,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過對於薛慕燼的情況我是真不知道,自那個孩子沒了以後,如果京城也沒有替她安排過什麽事情對於土匪山,我隻能說東南那條商路我是要的。”


    本來自己就知道的不多,當年宮中發生的那些事情她也不清楚,與當初太子為何變成罪臣,其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隻能問皇帝了。


    “罷了,問你也是白問現在外麵是不是很安靜,待到子時的時候,我會讓我的人將炸藥包全部送到金城的城牆之下,然後在那裏埋上許多,然後全部引燃,你說整個京城會如何?”


    瘋子能幹出來的事情,陸小婉早就猜到了那些炸藥包,她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和係統聯係,然後將那些炸藥包全部毀了。


    “殿下,這兩包的威力實在過於巨大,那一日她給我的時候,我已然被驚呆了,所以還請殿下能夠想一想京城中的百姓。”


    “知道緊張了,可我聽說這東西是陸姑娘研製出來的,咱們今日說一說造成了薛慕燼的。”


    她知道太子一定是在試探她,趁著守衛手上的力氣鬆一些,將自己的手肘處活動了一下。


    秦翠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在營帳當中坐立不安,她沒有辦法送消息出去,自己所處何地更是不知道。


    “我家姑娘到底身在何處,你們將我抓來也不說個所以然,各位軍爺,我家世世代代都是正兒八經的普通人,也沒啥富貴的東西,何苦這樣對我呢?”外麵的守衛看起來好騙,實際上都是精銳。


    “大娘我們也是無奈,你說這太子與王爺的鬥爭本不該摻和,可是你看看如今的天下不爭,咱也沒有一條命可活是不是?”


    村裏的規矩一向是一哭二鬧三上吊,秦翠花深愛此道開始在旁邊哭起來,一個勁的裝著鄉村野婦,那和對方壓根就不吃這一套。


    “大娘你也別為難我們,我們也就想吃口飯而已,您看著太子殿下和各位大人們,對我們平時那態度主要是告訴你你女兒在哪裏,我這還要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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