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的謀士還在思考明日如何進京,門外的幾個不知所謂的人已經想著自己未來加官進爵的快活日子,一個對兩個說的也算有些道理。


    陸小婉被迫去了沈思追的營帳中,替他把了脈,傷口眼中程度一般,常年留下的內傷更重一些,尋常時候陸小婉慢慢的給他瞧,過個一年半載也就能痊愈了,特殊時期路小安恨不得直接殺了他,也就沒了辦法,替他治一些外傷還算可以。


    副將走進來,風風火火,劍鞘碰撞這劍弄出的聲音十分刺耳,沈思追不樂意開口,而副將不樂意,坐下來大口吞吐唿吸,“軍營當中來了那麽些女人是什麽意思。”


    陸小婉以為說的是她,手上的力氣還有雲南白藥下藥的速度也就快了一些,疼痛感成倍的增加,沈思追是一個粗人也受不住,想要反抗。


    “說什麽玩意,什麽地方,等到事情平複以後,我們也就該離開了。”


    營帳外麵的風聲有些大,吹的帳門飄來飄去,“陸姑娘土匪山一仗我是服你的,何苦要幫著亂成賊子呢?當今的太子才是未來的主人。”


    “你見過哪個皇帝如此的虛偽,每日不是想辦法搜刮天下的銀錢寶貝,就是想盡辦法在外麵找些奇珍異寶,總之沒有一日為這天下的百姓著想的。”


    沈思追不知道,他常年守在東南的海邊,聽到了以後漲紅了臉,思量了不少時間,就聽見外麵的聲音又想了起來,那是笛子的聲音。


    “哀樂奏起來了,我們不便上前,你去看看什麽情況。”


    痛苦聲響邊了軍營當中,女子哭的軍營裏的士兵心中苦悶,就這樣一直哭到了京城腳下,眼淚的作用還算不錯,沒有收買到陸小婉,對於一些想不開的大臣很是有用。


    “太子殿下已經病了,聽說是哀思過度,我們不能由著王爺在這裏做妖,各位大人不知道覺得我說的對否?”


    “閉嘴,想要死你自己去,我們別說話,寧家和那位王爺沒有一個好東西,但凡有心放過我們都不會是這樣一個結果。”


    陳府的知道兵權消失以後在心裏揣度了許久,他們也從來不敢露麵,生怕王爺拿他們開刀,暮色降臨,大臣被一道聖旨突然叫入宮中,許久沒有露麵的太子竟然也來了,就身上的枷鎖看起來顯眼。


    薛慕燼眼睛裏閃過一絲不屑,說是迴來吊唁,穿的是絲綢和蜀錦,也就顏色稍微淡了一些,怪不得太子府突然查抄能夠拿出那麽些銀子。


    “大哥既然迴來了,你們就不該將人鎖著。”底下的人聽見以後,快速解開身上的枷鎖,磨出來的紅印深深的落在手上。


    “弟弟啊,父皇駕崩,作為哥哥迴來的晚了一些,可否讓我看一眼遺容?”帶著淚水的語氣讓人動容,老臣抗不過去的就哭了,他也拿著袖子遮住了自己臉龐,任著眼淚慢慢的留下來。


    傅正從來就不吃這一套,走過去的時候,宮女也跟著來了,手上聖旨聚集了所有的目光,穩健的步伐讓老臣們有些退縮。


    “大學士今日您怎麽親自來了。”


    他懶得應他們,走向前打開聖旨,上麵的壓根就不是什麽陛下的遺書,而是身後事的安排,說白了皇帝生前猜到薛慕燼不可能段時間的當上皇帝,找了個理由暫時讓傅正攝政,輔佐薛慕燼,又沒有明著說皇位就是薛慕燼的。


    “陛下的意思各位明白了。”


    “國不能一日無主,幾千年來也沒有先例啊,哪位能夠當上皇帝才是當務之急,拖下去萬一被鄰國知道,趁著冬日大舉進犯就不好了。”林相也是老臣,當年讀書的時候他就不喜歡傅正,滿嘴的仁義,到頭來還不是和自己一樣拉偏架。


    太子沒有笑起來,動了手勢,整個皇宮之中立刻火光滿天,如同白晝,一把鋼刀架在薛慕燼的脖子上,吃力的抓著傅正的衣袖。


    “傅大人,傅大學士您恐怕不會不知道聖旨在哪吧!我可聽說了陛下生前最相信的就是您,難不成您打算等陛下死了以後篡位,或者將眼前這個傀儡扶上去,還是說早就有了其他的兵馬在京城外麵等著。”


    “老朽今年多大了,說著就忘了,太子殿下剛才的聖旨當中已經嚴明,二位都得為陛下守靈半個月,之後才是聖旨出來的時候,此時舉兵攻克京城,殿下也是沒有臉麵去拜別陛下的。”


    過於心急,禦林軍都沒有控製住,就想著將自己殺了,他還是年輕了一些,傅正拿著聖旨站不住了就坐了下來,大臣不知何意,向來勸阻。


    刀劍碰撞的聲音傳來,太子知道宮裏大部分都是薛慕燼的人,順著刀在他的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陸小婉在自己的手中,看著他逐漸變換的臉色,一瞬間覺得開局有意思。


    “放我離開,傅老先生今夜以後我們再見的時候希望聖旨上真的是您說的那樣。”


    “殿下是太子,何苦呢?”他不明白的是太子不等待那份聖旨,也就半個月,薛慕燼段時間之內很難做到的,他才是皇帝自始至終選擇的人。


    大臣也不明白,董大人更是急的不得了,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就差直接告訴太子殿下自己查到的消息。


    “傅老先生一輩子都在和陛下打交道,聖旨裏的內容真的和您想的一樣嗎?”


    外麵的廝殺似乎停止了,傅正將一份信給了太子,然後行臣禮,一直目送太子離開,薛慕燼沒有看清怎麽迴事。


    寧浩想起那日傅正說過的話,皇帝的那份聖旨或許到現在都沒有說誰能夠當上太子,成為未來天下的主人。


    “大人,太子殿下畢竟是陛下生前定下來的,後麵的禮應當由太子殿下主持,王爺是次子不合適的。”禮部的官員說實話沒有看清局麵,傅正的態度讓他們覺得太子殿下還有些許的機會。


    薛慕燼將自己走出門去,將所有的禦林軍軟禁起來,調出自己藏了許久的軍隊,至於皇帝的靈堂除了後妃們守著,幾乎沒有人去,而寧貴妃似乎已經病了。


    “姐姐,王爺不能等下去了,陛下也該去帝陵了,若是錯過了日子那~”


    “不必擔心,禮部的人不會拖著的,本宮也會看著,你放心吧。”


    妃子一個膽戰心驚,她好歹是有個孩子還能有些念想,有的妃子已經如同一個死人一樣跪在那裏,全身無力就等著新皇登基,自己落得一個安身立命之所。


    寧貴妃身上的白布有些單薄,來了的時間短,看著妃子們一個個虛弱無力的樣子,也知道她們可能扛不住了。


    “來人,各宮的娘娘們來的時間不短了,陛下生前就體恤各位,今日就到這兒吧,禮部的人應該會來的,公主和皇子留下。”


    她走出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衣衫已經濕了,冷風一吹身上顫了一下,宮女替她披上鬥篷的時候,她撫了下去。


    後宮之中全都是兵,寢宮外麵站著一個人,正是自己的兒子,他滿麵的著急,不知所措的在那裏轉著,旁邊還有一匹馬,恐怕是他的心上人出了事情。


    “母妃,婉兒出事了,我需要去救她。”


    稟退了眾人,寧貴妃將接在手中的鬥篷係在他的身上,溫柔的拍了他的肩膀。


    “孩子你以為陸小婉被抓了能活到現在嗎?”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的光就像是刀刃一樣,紮進了薛慕燼的心中。


    送去此後陸小婉的嬤嬤或許根本就不是伺候的,而是找機會殺陸小婉的,還有那些個宮女哥哥身體強壯,一旦出事最快的速度殺了陸小婉綽綽有餘。


    “她好不容易才原諒我。”


    “母親也是好不容易才讓你有機會得到這個位子,你看看外麵的人,他們都在猜測皇帝的位置會給誰,就在剛剛有人來報,太子出城了。”


    心慈手軟怎麽能做好事情,她不要她的兒子和皇帝一樣不顧一切的殺人,可也不能和從前的太子一樣,將來被臣子握在手裏沒有半分的權力,聽起來就很可笑。


    “出去陸小婉估計屍體都燒了。”


    “母親,為什麽?她就算是被太子抓了也是有機會救迴來的,你們殺了她何必呢?”


    寧貴妃沒有得到迴信,陸小婉活著的可能性更大,可薛慕燼不能知道,她安撫了許久,找了幾個小太監將他送去朝堂上好好的清醒。


    “娘娘,王爺此刻就不適合過去,林相也在那裏,若是刺激一下,奴婢害怕王爺會做出一些不好的事情。”


    長夜漫漫,華燈初上,明亮的皇城裏大臣的爭鬥薛慕燼不能透著窗戶去看,他不是接受不了自己的做法,那就讓他看看臣子會如何處理太子的。


    “王爺,恕我直言,皇城之中您的權力是最大的,按照道理來說我們一幫老臣肯定聽您的,可陛下都已經去世兩日了,您也沒有拿出了什麽辦法,今日太子進來公然挑釁,說什麽陛下早就知道怎麽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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