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燼夜探清風樓的時候低估了對手的能力,上去的時候就被發現,然後被圍攻,要不是夜天發現,暗中想了一些辦法將他放走,昨夜恐怕就要命喪清風漏了。


    清風樓內的高手一夜之間增加了數十個,而且都是頂尖的,縱然是他和夜天聯手依然被牽製的很厲害。


    陸小婉趕到的時候,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了,不過滲出來的血,也能看出刀口有多深。


    閉眼休息的時候,薛慕燼還是不能安穩下來,熟悉的香味飄來的時候,他習慣性的掙開了眼睛,多了幾分憂愁。


    夜闖清風樓,陸小婉知道是何緣故,“怎麽不再睡一會兒啊,受了傷也不知道如何把自己養養。”


    兩人許久未見,絲毫不見生疏,薛慕燼拉著她的手,心裏慢慢的都是暖心,從前也是如此,陸小婉陪著他。


    “受傷了,才會想著讓你陪陪我,不是嗎?”陸小婉說不過他,將手抽了迴去,言語之中表現得有些生氣。


    不是不會哄人,隻是覺得她生氣的模樣才是她的樣子,輕聲說了幾句其中的因素,陸小婉把了他的脈搏,沒有問題,就是虛弱了一些。


    “好在傷口沒有毒,清風樓養著幾個會製毒的高手,我尚且不是他們的對手,何況是你,下一次要是這般不愛惜你自己,就不要來找我了。”


    眼裏的愁緒還沒有消散,陸小婉看的分明,心裏有了新的決斷,既然是毒藥,那就一定會有解法,如果自己以此為戰書,或許還能有些結果。


    “知道了,夫人,不過我這裏是真的疼,可要瞧瞧?”薛慕燼那晚明明見到一個身穿華貴服侍的人,正臉沒有露出來,傾城在一旁服侍,麵露嬌色,似乎是曾經的恩客。


    裏麵的傷口包紮的很緊,因為皮肉之處有些崩開了,陸小婉簡單的看了一下就知道需要縫合,命人從醫館裏拿了藥物敷上一層,新製好的曼陀羅麻醉劑也可派上用場了。


    手術中用的針和其他的針不同,彎鉤的設計讓薛慕燼臉上的討好的笑容多了幾分,沒想到夜天進來之後,二話沒說直接將人打昏過去。


    “開始吧,我先出去了。”


    陸小婉也沒有想到,夜天會如此的簡單粗暴,為了不讓薛慕燼在昏迷之中被疼醒,加入了曼陀羅製作的麻藥之後,將傷口用羊腸線縫了起來。


    手術完成的速度很快,寧浩接到消息之後,陸小婉受傷的動作已經完成,拿了酒精將傷口簡單消毒,再用紗布裹好。


    “他沒事吧!”


    寧浩的話剛剛說完,陸小婉就將人拉出去,遞過去一個寶石質地的東西,上麵刻著的字很奇怪,陸小婉從未見過。


    手上的牌子質地很好,寧浩在京城的時候曾經有幸見過,後來被皇帝賜給了當時還是尚書的林思,也就是當朝的宰相。


    “已經沒事了,老爺子你看牌子見過嗎?”


    “你從何而來?”


    陸小婉前幾天路過城門的時候,無意之中見到的,掉落的人是一個看起來很是精明的中年男人,後來隨著他還去了清風樓。


    “我撿到的。”


    荒謬的理由不足以讓寧浩信服,心裏的懷疑自然是增加的,拿了牌子看了一個印記之後,他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京城裏的那位到了京城,恐怕都準備動手了。


    心裏的擔憂到了臉上,藏也藏不住,陸小婉看著他擔心的樣子,猜到是誰了。


    “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清風樓的東西,老爺子最近小心一些。”


    說完陸小婉就迴了房裏,摸了摸薛慕燼緊蹙的眉頭,等他舒展下來,才拉了他的手睡了過去,連日來的事情讓她有些懷疑京城的人滲透到她身邊來了。


    寧馨兒聽到陸小婉來了之後,心裏滿是歡喜,她已經許久沒有見到陸小婉了,踏入房間的時候,立刻就把眼睛給蒙上了。


    然後麵紅耳赤的將門關上,隨後遣散了周圍的侍衛和侍女,一人站在花園裏大口的吐氣,從前她知道陸小婉不拘小節,敢於做尋常女子不敢做的事情。


    沒想到她對於自己的愛人也是如此大膽,兩人還未定親,就這樣親密接觸,寧馨兒的心裏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爺爺,你要去哪了?”


    寧浩向著房間那邊走過去,寧馨兒看到之後,立刻過去阻止,“我那裏還有事情,爺爺可否替我看一下。”


    寧馨兒心裏極度緊張,不知道接下來寧浩接下來會去哪裏,就在這時外麵的丫鬟走過來,不知道說了什麽。


    “我先去看看他們。”寧馨兒知道要出事,走到門口的時候,故意將聲音說的大了一些,裏麵的動靜似乎有了一點。


    陸小婉走出來的時候,寧馨兒那邊的動靜小了一些,心裏也鬆了一口氣,朝著她使了一個眼神,很快陸小婉就意會了。


    “已經醒了,不過身體還需要修養,這次之後,就不能這樣用力的去做那些事情了。”武功也不能用,需要很長時間的修複。


    寧浩對著小丫頭,心裏有了一些其他的想法,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和薛慕燼是夫妻,目前的狀況來看,兩個人的關係也不淺,尤其是剛剛寧馨兒還在一個勁的阻攔。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此處吧,我前麵還有些事情。”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聲極其刺耳的聲音,似乎有人在喊救命。


    陸小婉下來對於這些聲音極其敏感,跑出去之後見著是醫館的人,麵帶苦澀,麵上帶著著急的神色,看來是醫館又出什麽事情了。


    “清風樓突然送來一個死人說是在醫館裏出事的,可我查了所有的賬冊和登記,也沒有找到這一個人。”


    陸小婉就知道清風樓一定還藏著手段,隻是一直沒有用,沒想到現在還送來一個死人,不過正好對上了。


    想到裏麵的薛慕燼,陸小婉交代了幾句就去了現場,果然一幫人正在鬼哭狼嚎的哭喪,還有一幫人在演奏喪樂,總之看起來就十分詭異。


    “哪裏的人,來醫館門前做這種事情,難不成是以為我們好欺負嗎?”此話一出,對麵就以為陸小婉好欺負,就開始張口要價。


    “我家死鬼在你這醫館治病,並沒有治好,反倒把人給治死了,今日要不給個說法,我們就不走了。”


    陸小婉假意去安撫家屬,實際上是去看死者麵色發黑,身上還有一些膿瘡,傷口沒有腐爛,說明沒死多久。


    還有指甲呈現的是紫色,血液之中好像帶有一些不對的地方,不像是剛死之人的血,腥臭味很是明顯,要是不知道死者是在鎮子裏死去的,都要以為是掉入海裏的。


    婦人似乎也知道了陸小婉的意圖,趕忙將棺材蓋住,說是死人不能見天光,然後就開始號喪,說著還準備打人。


    “你們是做什麽事情的。”


    婦人死活不肯開口,從衣著上看,明顯是花柳生意,男子也不是什麽好東西,身上除了腥臭味之外,還有一些木頭的味道,這種味道隻有賭徒才會有。


    前麵的一個老婦人見到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副模樣,一下子就哭暈了過去,婦人像是不認識一樣將人扶起來,命人送迴去了。


    “你去跟著他們,把剛剛那個老太太帶迴來。”


    在夥計的耳邊瞧瞧的說了一句之後,似乎一切都順了,眼前的婦人還是在張嘴號著。


    ”你家丈夫生的是什麽病,或者說什麽時候死的?”花柳症狀很明顯,屍體上也能看出來一些,就是他身上的衣物是新換的,故而有些遮擋,不過掩蓋不了中毒的可能。


    此毒很是隱蔽,要不是屍體上的氣味特殊,估計陸小婉也發現不了,還有屍體的腫脹程度很低,看來用過冰塊的。


    春季冰雪還沒有完全消融,用冰塊還算正常,“哭沒有用得,要是你說不出來我就報官,到時候等待你的就是官司和進大牢。”


    婦人哭喊了一個日子,陸小婉一下子就知道了問題,死亡事件不對,應該是前天下午死的,可她卻說是昨天早上死的。


    “用冰塊護著到現在,屍體還是出現了屍斑,事件不對呀!”


    沒想到一個大夫也能像仵作一樣看出來,婦人開始哀嚎,就是不肯說出具體的時間,陸小婉知道她已經支撐不住了,哭的時間太長了。


    “生的什麽病?”


    其實在場的人也想知道究竟是什麽病,不過人家不肯開口,隻能等著陸小婉來說,可她也不開口,苦主等待了一會兒。


    “疹子,我家死鬼前幾日身上起了疹子,然後就開始吃你家的藥,結果當晚就不行了,然後就去世了。”


    開口說話就會出錯,果然剛剛的早上變成了晚上,可陸小婉覺得不夠,她一定還有什麽沒有說出來。


    “死前是什麽症狀?”


    陸小婉再次開口的時候,婦人根本就不知道如何開口,她也隻是過來賺個辛苦錢,找點事情的。


    “一直撓自己身子,高燒不退,還有。”


    咽了口口水之後,實在是編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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