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在宮中的日子也艱難,更別提太子府了。如今我們隻能從司陽的手裏找突破,若他依舊如當初一般對皇位沒有心思,那到也還好。可若是他又野心四起,那我們就難辦了。」


    司淩塵輕輕拍了拍顏如玉的肩膀,道:「就這麽去榮安王府,不會打草驚蛇麽?萬一大皇子也存了奪皇位的心思,豈不是……」


    顏如玉搖了搖頭,眼神堅定道:「剛剛那隻是分析出來的局勢,而我相信司陽更相信他的王妃!」


    榮安王妃這個人頭腦不是一般的靈活,隻見了幾麵顏如玉便能看出來她們其實是一種人!王妃不是傻子,她知道讓司陽登上皇位意味著什麽,所以她相信王妃絕對會勸得住司陽!


    四個人並沒有直接去榮安王府,可是司淩塵命人暗中遞了個消息給司陽。他們四個人去的是顏如玉很久沒去過的西巷小院,這裏最是隱秘也最是安全的地方!


    出乎意外的,小院子裏尤蒼居然在自己喝酒。尤蒼性子灑脫,見他們一個個的似乎都有要事便拎著酒壺上了屋頂接著喝酒去了,順便給自家的小師弟守著院子!


    沒多久,司陽便帶著王妃隻身前來小院。


    「你們找我們有什麽事?」


    榮安王單刀直入,開口便問了他們的目的。


    顏如玉笑著請二人坐下,嘴裏輕聲說著,眼睛卻是看向了榮安王妃:「最近朝堂之上的變故,想來二位應該也多多少少聽說了一點。那麽妾身鬥膽問一句,榮安王是否和當年一樣,依舊沒有什麽雄心壯誌?」


    司陽一愣,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的王妃。


    而王妃也是盯著顏如玉看了良久,這才笑道:「我們夫妻一直身不由己,夫君不喜朝堂事挑不起來這個擔子這個責任,更何況經曆了當年京中的那些事,我們夫妻二人隻想逍遙過一輩子,而且我們夫妻願意輔佐太子司源,登上皇位!」


    顏如玉挑挑眉,嘴角抑製不住的仰了起來,跟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實不相瞞,如今皇上有意讓太子和四皇子鬥得魚死網破,然後扶榮安王上位!」


    王妃眉頭一蹙,道:「四皇子……難怪最近朝中的形勢越來越偏向四皇子,原來是皇上在背後暗中幫著四皇子。」


    司陽的臉色一直不好看,顏如玉沒怎麽看他自己沒發現,倒是司淩塵摸著下巴覺得有些不對勁啊。


    「且不說遠的,即便榮安王登上了皇位,可是大遼那邊虎視眈眈皇上如今冷落了將軍府,日後難道還指望著四皇子手下的將軍幫著榮安王?」


    司陽雖然喜歡風花雪月,可他生於皇室並非活成了傻子!


    忽然手中的茶杯斷裂,司陽一臉怒色:「當年就因為他的愚蠢和自大害死了母妃,如今還要斷了我的活路麽!」


    司陽在懂事了之後,第一件事便是暗中查了當年的事。早些年他的名字並非叫司陽,而是叫司嘉。為的就是紀念她的母親。可是後來司陽身子一直孱弱,請了大師來算,便說是他的身子受不住這個一個嘉字,陰氣太重這才改名為司陽!


    而司陽當年查出來的結果,便是母妃是讓別的妃子暗害了,就是因為榮寵過盛且父皇隻是寵著母妃,卻從來沒有保護過母妃。他也聽照顧自己的老宮女說過,當年太後一直為難他的母妃,而他的父皇那個最疼愛他的父皇,一直都沒有保護過他的母妃!


    年幼的司陽分不清愛與恨,隻是宮中的爾虞我詐讓他厭惡到看一眼都覺得髒的惡心!


    司陽從來沒有想過要當皇帝,因為他不想成為他父皇那樣看著仁善而且是個明君,實則卻是懦夫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


    顏如玉不知道司陽為何動這麽大氣,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司陽的確不想要這個皇位,或者說他似乎對這個皇位深惡痛覺。


    如此一來,顏如玉心中更是穩了幾分。


    顏如玉還沒來得及進宮,就先被安王府瑣事的纏住了身。無奈,隻能讓司淩塵動用了第一莊的勢力,暗中跟司釗以及皇帝周旋,讓他們無暇去對付司源。


    而司陽這個逍遙王爺,居然也開始幫著司源了。


    「司陽這是表決心還是在報複他幼時的不爽?」


    司淩塵叼著一串葡萄,含糊不清的說著,手中正在忙著給顏如玉裝別的點心。


    桌子上好幾盤點心都是玉夏做的,玉夏閑來無事便把點心都裝盤了,看著很是精致上麵還放著草莓葡萄一係列水果。司淩塵心血來潮,叼著一串葡萄也比劃了一下。


    顏如玉坐在司淩塵旁邊的搖椅裏,手中的折扇輕輕擺著,時不時拿起一塊點心放在嘴裏。


    「能穩住朝堂是最好的,皇帝……我現在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麽了。我都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為了司陽而謀劃了這些。」


    司淩塵把擺好的點心拿過去給顏如玉看,嘴裏的葡萄也放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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