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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經很久沒有讀者們的誇讚了,這對於一個作家來說,是一件應該馬上感到恐慌的事情,對於我來說,卻是理所當中的,因為好多天沒有上淘寶買所謂的水軍來幫我刷閱讀量跟好評了。


    原本以為可以將此當做一份很體麵的工作,事實上也是如此,剛剛開始將次搬到朋友圈時,收到了很多親朋友好友的喝彩,讓我虛榮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程度上的膨脹。創作能力也迅速升溫著,試圖能夠得到一些認可,可終歸隻是自我安慰,畢竟在無論什麽都靠花錢才能有曝光度的網絡世界,我的作品還不如肉眼可見的螞蟻有存在感。而每個月靠上班掙得那點死工資有一半以上來買這些不存在得東西,最後就此罷休也在想象之中。


    靠家裏流傳而當房租婆的女友帶著可憐眼神的對我說,要不我包養你吧,別把每天精力都用在不切實際的事情上麵了。


    她說,你長得也不白,算不上什麽小白臉,乖,沒人會說你的。


    她說,你要再這麽悶,我們就分手吧,我又不缺錢,跟著你朋友們都開始笑話我寒酸了。


    然後,我們就天各一方,投奔自由去了。


    她不知道我有多重視這段還沒有完全破滅的夢想,就像我不能理解她為什麽每天下午都要開著瑪莎拉蒂去高檔場所喝一下午咖啡一樣。她說那是品味,而我覺得那是浪費,可能她覺得我將自己關在黑屋子裏對著鍵盤才是對青春最大的不尊重吧。而當初就是因為我的一點才華才會在一起的,現在估計是覺得膩歪了沒意思了。也是,不是每個人的才華都可以當飯吃的,而我的才華有幸換來一位高富美,卻不懂該怎麽去珍惜而告終,真是一件讓太多屌絲覺得很傻逼的事情。


    她離開以後我才發現了這個世界有多無聊,是能讓你寂寞到窒息的迷茫。一時之間我不知道生活該怎麽繼續才是正確的。她離開的同時好像還把我的靈感帶走了,對著電腦屏幕敲打出來的句子全都不連貫,連我自己都覺得惡心,哪裏有臉再去放到網絡上欺騙那些一直支持我,能用手指頭叫起來的讀者們。其實就是家人跟一些要好的朋友不願意打擊我而已,我都知道,但就是不敢真是的去麵對。活在夢裏能開心點,為何要走出來去麵對現實讓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呢。


    老崔想要幫我走出這困境,每天帶著那種哈佛心裏書籍到我住的地方,渾身正能量的對我說,你看人哈佛的一個個學子,同樣是人,人家咋比你這個傻不拉幾不思進取的宅男牛逼那麽多,還自稱身作家呢,我呸,有作家是每天賠錢的嗎?


    我解釋說,你懂啥,現在才敢開始搞名氣,等爺名氣大了,就在這裏等著韓寒那廝帶著百元大鈔過來請我去給他寫作呢。


    老崔笑著看著我,沒有打擊我,我知道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憐憫的嘲笑,我暗自罵著,等哪一天老子真能賣出個幾百萬本小說的時候,你可別跟在我的屁股後麵跑。但我也知道不會有那麽一天出現的,我能想到的那些文字早就被太多人想到過甚至已經發表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自我安慰著,自我催眠著成名之後的場景,那張感覺就像是你買了十塊錢的雙色球,明明沒有一點中獎的希望,但是前一天晚上卻在開始幻想有個五百萬之後該做什麽,心裏很是確定明天開獎一定自己會中那五百萬一樣。


    那段連跟哥們喝酒都覺得是自己世界末日的時光,那感覺,真的像是沒有了話語權的抽象,每天想的是一覺睡著過後再也不用再醒過來,甚至有去百度上搜索安樂死。我能確定這不是抑鬱症,因為自己的意識還如此清晰,但是聽說病者都會這麽覺得。於是我便嚐試以尋找性為樂,每天在雲哥的帶領下,穿著件兩年前買的西裝進出各種娛樂場所,到了淩晨兩三點抱著一胸大妞在路邊拉上出租車直奔一所公安廳的對麵酒店,我覺得那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地方。沒有戴套跟不同女人做過好多次,奇怪的是到現在我的下半身也沒得病,更沒有哪個女人大著肚子跑過來訛我錢。可能是我太看得起自己,全身上下的家當加起來也就不超過五位數字,而且最新款的蘋果手機還是分了十二期買的,就算真著瞪眼將我告訴法庭,估計雙方最後也都撈不下什麽好。


    聽說高中老師說過,人生就是一場猙獰比賽,腳底懸空的同時要努力做到比旁邊的人晚些落下來,好讓血肉模糊的他們墊底。他的本意應該是讓大家奉勸大家好好學習,可是我卻聽成為了應該在後邊待著,這樣才安全。


    從小學開始,我便一直覺得最好的科目就是語文,語文分類中最好的是作文,現在都還搞不清楚為何當初為何理解錯了本意,讓一句抽象的比喻毀了一個階段的人生。


    這應該是我無形的狡辯,在過往的記憶甚至未來傳播著,與其說是看不到的頻率在轉圈,不如說是從沒有想著放過那個自己。如此說來,甚是可憐,記得那個叫雅琴的女孩,曾經評論過我的文章,說從裏麵看到的都是是對這個世界的不滿,這是給在大家散布不好的情緒,這下去是不可能有市場的,而你在那個圈子裏永遠到不會熬出頭,不對,應該說是你在那個圈子裏嗎?文章誰都會寫幾篇,那大家都寫作去了,你算個鳥蛋啊。


    她的話讓我開始更加貶低自己,後來姥姥打電話讓我迴去相親,我在電話一旁皺著眉頭努力露出笑容說,姥姥,你不知道,你孫子我現在可是名人,後麵整天有一群女孩們跟著跑呢,都是我在慢慢挑。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姥姥就扯著嗓子吼了句,你幾斤幾兩我還不知道嗎?別說沒用的廢話了,我都是快進棺材的人了,養你半輩子,就問你在我離開以前能不能開心笑一次。


    我,我張著的嘴巴硬生生合了起來,想要吞一口唾沫到胃裏,才發現嘴裏幹幹的,最後隻能敷衍了事說周末一定迴去相親。掛斷段話後,從床上起來走到陽台上,俯視著26層樓高的下麵,眼睛在找準心,如果我現在跳下去會不會直接摔爛在石灰地上,而不是被風吹到旁邊的草坪裏麵大難不死,下半生當個植物人躺在病床上。


    靠近陽台的動作,瞳孔俯視的聚焦,布滿腦海的毀滅。在我的時間段裏反複不斷循環著,我很怕哪天喝完酒後,讓這一切都成真了。


    在這逐漸無情化甚至暗淡的都市生活裏,太多的言不由衷都在隨著指尖敲打出去。從來沒有人想去改變什麽,因為太過於卑微了,所有事情都是這樣,在沒有被所謂大眾人物推到不可收場邊緣的之前,即便你在那個固定圈子裏鬧到死亡的地步,都不會有人出來管你,畢竟全中國無時無刻都在為此循環著。


    那些來不及丟掉的一切,被城市運轉的各種喧囂聲帶走,從而形成精彩繁華並且無可挑剔的色彩點綴。抬頭看著前方行進人群們從來都很安逸。無所顧慮。能看穿未來。人設被定義成這樣,理所應當該去適應,可為何我會感覺大家在逐漸形成為一具失去了本性的傀儡,雖在前行,卻又兜圈。


    或許傀儡才是最過如人性化的存在。


    妥協掉了與生俱來人性去換來了所謂的不再痛苦。


    還沒被顛簸震醒便可以隨著不在乎從而形成無辜。


    好想要解開被四周束縛的一切,隨著內心想法找迴那個已經迷失了的自己。每天能夠大步伐向前邁去,不再被條條框框的規矩所拘束,那樣應該就沒有了那麽多不開心的人。人生真的不易,短短數十年後便會不複存在,為何不能創造一個所有人都夢想的樂園,能將世間所有繁華事物都去體驗,哪怕那僅僅隻是第三虛擬世界的存在。


    而不是有些人一生隻能活在黃土裏,有些人卻在埋在黃金裏。


    多麽反差的對比,我想應該不是一句努力便能講著一切所定義。


    周末我去參加了相親,沒辦法,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這麽替我著急的姥姥考慮。不過現在的女孩們都挺物質的,看我開著輛雪佛蘭便直接開口問我養得起他嗎?我笑嘻嘻的迴了句我真養不起你媽後便揚長而去。走出門口後偷偷向後看了一眼,那妞在用手掌憤怒的拍打桌子。我知道在尊嚴麵前我贏了,贏得讓人鼓掌,在親人麵前我輸了,輸的一塌糊塗。


    太陽下的影子在今天顯得格外深暗,想是要將我代替,如果它能將我代替。想去找個人喝酒,想到了雅琴,她說什麽都很直接,正好可以讓她把我說的再低俗一點,好讓我一次傷心個夠。趕去她家的高速上,姥姥在預料之中的給我打來了電話,我想解釋什麽,最後選擇了沉默。可能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吧,我選擇尊重。


    握緊方向盤,感覺自己已經很久沒有開心的笑過了,陽光透過玻璃打在我的眼睫毛上,卻掩蓋不了我瞳孔裏的陰霾,我若為隨著車子前進帶動的的雲朵拍照留念,它是否也會還我一絲屬於彩虹的笑臉。心裏一直有一座向往的城市,那裏很平淡,沒有那麽多繁華的大廈,卻充滿了有隨著年齡已經消失的笑臉。多希望這個世界上還有另一個靈魂的存在,能夠傾聽到我內心呐喊,有多撕心裂肺,那些稍縱即逝的片刻在沉默時候一直伴隨著,像是已經被披上了無形的外套,我脫不掉。瞬息萬變的仿佛不是生活,而是時刻處於喧嘩騷動的內心世界,或許可以理解為年少輕狂,可我清楚的知道遲早要為這一天買單的。


    到了雅琴家門口,我掏出手機想給她打電話,後來一想,我應該不至於跟她這麽客氣,便直接上樓敲門。三分鍾,敲了有將近五十下那扇綠色的防盜門都沒人迴應,正當我想轉身離開的時候,門開了,披頭散發的雅琴對我伸出右手打了招唿,笑容有些勉強,在穿反的睡衣上麵我問到了荷爾蒙的味道,向屋中瞟望了一眼,拉著的窗簾將屋子裏塵埃掩蓋了起來,我尷尬的說了生沒事,轉身向著電梯口走去,她叫了一聲我的名字,我沒有應答,她叫第二聲的時候,我走的更快了。想到了那扇門的顏色,想到了她在國外出差的老公,下意識不自覺的咬緊了下嘴唇。


    這時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雅琴打來的,我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接了電話。


    雅琴焦急的在電話一旁說:“旭光,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我假裝什麽都不知情,平靜的說:“怎麽了嗎?我原本想找你吃飯來著,看你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我自己去就好了。”


    雅琴急忙附和著說:“要不晚上我們一起吃吧。”


    我迴她說:“不用了,晚上我們公司同事聚會,就這樣,你好好休息吧。”


    沒等她下文,我將電話掛斷。


    其實我也沒多想什麽,你做什麽是你的自由,你覺得這樣能使自己開心就行了,起碼你還有對生活的一絲態度,而我連你這一絲態度都沒有。已經忘記是怎麽坐進車子裏麵的了,隻是感覺渾身無力,雅琴沒有對我發一句牢騷,可她偷情的事實讓我有些不能接受,那應該不是我過去了解的那個她啊,不過仔細想來,什麽都在改變,婚姻不就跟愛情一樣,愛情有過渡的保質期,婚姻卻沒有,不該這麽說的,中國有幾十億人口,離婚率每年都能總結出來個百分之幾。


    那個瞬間我就在想,如果說結婚還有什麽意義的話,那可能就是為了繁衍後代,可我們這個年代的人還會將次觀念看得那麽重視嗎?我內心的迴答是否認的。這個世界在逐步走向科技化,未來太多複雜的事物都會簡單化,被取代,包括你我。


    這個時候我想起了之前朋友經常提到的算命的,被他們說的都讓我相信了這個世界是真的有神話裏的那些角色存在,他們抱著自己身邊貌美如花的老婆說那是算出來的天運,讓我在旁邊看著覺得渾身都在起雞皮疙瘩。我不信命運,也不相信命運就掌握在自己手裏,我隻想讓當下的自己過得快樂就足夠,如果命運真的能算出來,我願意花盡所有錢財迴家睡大覺去。


    迴家路上,麵對雅琴接二連三打來的電話,我潛意思選擇裝聾作啞。內心覺得兩個人之間已經有了距離感,雖然這個距離感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可麵對抽象的現實才明白,很多時候我們能原諒自己所犯的錯誤,可對身邊朋友的錯誤卻不能熟視無睹,這樣時候是自私,還是我的內心世界太小了,我分辨不清楚。左腳死死的踩著刹車停頓在五分鍾歇息十分鍾的擁擠馬路上,通常這個時候喇叭的響起能很好的判斷一個人性格,跟那些百萬級別的車主相比較,幾十萬的車子總是表現出焦急的情緒,或許這就能判斷出他為什麽總是停留在這個級別,這其中就包括我,尤其是現在,我死死按著方向盤上的喇叭鍵,想用尋找一絲變態的快感,右邊那輛大奔主人在微笑看著我像是在說,小樣,你牛逼你自己頂前麵的車啊,在哪裏按那破喇叭管個蛋用。我也迴他微笑,接受他的那份嘲笑,並且很想下去揍他一頓,即便我知道最後吃虧的肯定是我。


    生活就是這樣無情,戲子就是那樣演繹,最後我隻能迴歸於這個社會的規律。我又重新去上班了,兩點一線早九晚六周末雙休的普遍北京職場,被我們這些看似很有闖勁,實則內心早已疲憊的的九零後硬生生接手了過來,即便你忙到了四腳朝天的地步,領導都沒有覺得很有前途,還應該繼續努力讓自己成長起來,如果每天沒有工資的加班就更高了。


    我想起了那個有錢的前女友,同樣都是一個qian的拚音,此刻差距怎麽就那麽大?雖然是吃軟飯,但是跟她在一起,我從來都不會為錢發愁,她總是會將我的生活照顧的麵麵俱到,而現在赤裸的差距讓我內心覺得很是崩潰,我想大起大落的人生所對應的並不是未來,而是過去。


    不斷替換的秒鍾就像是一台跑步機,你是有資格按下暫停鍵來休息,結果就在停留在原地望著在不斷遠去的對手深深歎息,後果就是對手站在頂峰談笑人生的時候,你卻還停留在原地感歎不已。生活不都是這樣,要麽就是運氣好在不斷順風順水的前進,要麽就是運氣差始終停留在原地掙紮嗆水,你不要否認,有時候真的是運氣。


    而那些沒有情商的人,連運氣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我沒有多羨慕那些開著寶馬的同學,因為他們在無時無刻給我施加壓力,可悲的是,我始終無法將這些壓力轉化為動力。姥姥原來跟我說過,你要學會知足常樂,可我總不能跟那些不如我的人互相比較吧,那樣真的是連我自己都會覺得鄙視我自己。現在是淩晨一點鍾,我將要把這篇文章寫完,看向窗外,車子的尾燈還是在不斷閃爍著將這座城市裝點起來,其實這座城市並沒有想象中那麽兇,相反它很溫柔,溫柔到你稍微有一點邪念都會被它的柔所反彈迴來,讓人感覺很是頭疼。


    後來公司業績總體業績提升,租了大巴占用了周末兩天時間去了河南重渡溝,那裏一排上百家的旅館兼飯店門牌名字讓人看得是目不暇接啊,隨便拷貝一個迴來開家飯店都能使用,並且讓人覺得很有詩情畫意感。其實走了一圈下來最大的感觸是上溝溝裏的山是配角,而那些做生意的當地人才是主角。


    那天晚上,我是醉倒在床上的,半夜被凍醒了,走出門外感受著那份難得的靜。


    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份靜,蟲兒的叫聲像是在告訴我,所偶遇的一切早已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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