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做……」不義蝙蝠俠頓了頓,看向不義超人:「卡爾。」


    不義超人:「叫我克拉克。」


    不義超人憤怒開口:「還是說你覺得隻有隔壁宇宙的那個才能叫做克拉克,我隻能叫卡爾是嗎?」


    不義蝙蝠俠:「…………」


    那倒也不是。


    不義蝙蝠俠試圖把事情往正事上麵轉移,他努力正經:「我像我們要談談你前幾天的……一些言論。」


    「哦,談談。」


    不義超人冷笑:「看起來你對這件事情還有很多不一樣的看法。」


    「我覺得我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不義超人抱著胳膊,態度冷淡的出口驚人:「我要求你負責。」


    不義蝙蝠俠:「…………」


    不義蝙蝠俠一口氣卡喉嚨眼裏差點沒出來,當即把之前想說的話轉了個彎:「……不行。」


    先不提他都沒睡過到底負什麽責,最重要的是,他們兩之間到底有什麽必要負這個責任?


    他們的關係根本就不適合這樣!


    不義超人怒了:「為什麽不行!我們甚至都有孩子!」


    「但這就是問題,卡……」不義蝙蝠俠在不義超人憤怒的視線裏把』卡爾『的音節吞了下去,轉而語氣放淡了一點,幾乎是在嘆氣:「克拉克,這個孩子是不一樣的。」


    「我們之間的問題不可能因為一個孩子而結束,你知道,你的那一套我一直不贊同。」


    不義蝙蝠俠道:「而且在這個孩子出生之前,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


    不義超人冷笑:「啊對,因為你在鬼混。」


    不義蝙蝠俠感覺自己簡直頭疼,他努力強調:「我沒鬼混!隻是因為我根本不可能和你以自然地方式孕育一個小孩!」


    不義超人:「所以呢?你甚至接受了達米安韋恩——我說的是之前的那個達米安韋恩,難道塔利亞奧古就是事先告訴你然後給你製造出了一個孩子嗎?」


    「那不一樣!」


    「沒什麽不一樣的。」不義超人很是不以為意:「我覺得沒什麽不一樣的,如果非要說有什麽不同,可能就是達米安是出生一批中的一個,而我們隻有這一個而已。」


    「又或者你說的是過程?」


    不義超人輕描淡寫:「你要是在乎這個我們可以補上。」


    不義蝙蝠俠:「…………」


    在一邊聽著,但是簡直恨不得自己聾了,深覺自己今天實在是不應該來這裏的不義鋼骨:「…………」


    不義超人:「怎麽樣?你是一定要走這個流程嗎?」


    不義鋼骨閉上了眼睛。


    不義蝙蝠俠:「…………」


    不義蝙蝠俠:「你能不能好好說話!」


    「我不能。」


    不義超人說道:「自從你跑到平行宇宙拋下我,拋下我們的宇宙,拋下我們本應該進行的事業之後,我覺得我和你就沒什麽好談的了。」


    「還是說你要告訴我我被關了那麽久,你一眼都沒來看過,還抱走了達米安這件事情是我的錯覺?」


    不義超人一拍桌子:「我說了,你要負責。」


    不義蝙蝠俠也想拍桌子了,但他憋住了:「我不會負責的。」


    「孩子我會養,監護權我會接受,但是卡……克拉克,你知道我不會接受你想要的那種負責。」


    不義超人冷笑:「所以你隻在乎孩子。」


    「不這不是孩子的問題——」


    「這就是孩子的問題,你看,你隻願意接受一個孩子。那麽你去平行宇宙也是因為這個嗎?也是因為那邊有你的孩子?」


    不義蝙蝠俠:「…………」


    不義蝙蝠俠:「卡爾——」


    「你看,又開始卡爾了。」


    不義蝙蝠俠簡直心力交瘁:「我們能不能談論正事!」


    他難道今天來這裏不是為了爭取孩子的撫養權的嗎?


    不義超人:「但這就是正事。」


    「要麽打包,隻要一個免談。」不義超人抱著胳膊:「你知道的,布魯斯,我一直想要你站在我的身邊,我們現在明明就有一個更好的機會。」


    但這不是你用一個孩子作為交易的理由!


    不義蝙蝠俠簡直想嘆氣,但他知道,這句話就算是他說出來了,不義超人也根本不會認可。


    本質上不義超人在這裏說這麽多的理由,其實就是為了逼他負責而已——至於說怎麽負責,都有孩子了還能有第二個負責方式嗎?


    可要讓他答應——


    他不可能答應的。


    立場,現狀,以及他們之間的感情,太多太多的事情阻隔了,他現在不僅僅是布魯斯韋恩,他隻是蝙蝠俠,他不能草率的做出任何決定。


    孩子。


    孩子是一個意外。


    不義蝙蝠俠接受意外。


    但在不義超人這裏,這不是一個孩子。


    這隻是一個交換的籌碼。


    不義蝙蝠俠閉了閉眼睛。


    有許久的沉默,空氣裏幾乎遍布著難以言喻的凝滯和緊繃,直到那雙鋼藍色再度睜開。


    「可以。」


    不義超人猛地一驚。


    還沒來得及喜起來,就聽見不義蝙蝠俠補充說道:「但我有一個前提條件。」


    不義超人::「…………」


    有點不高興,但是也算是預料之中,他一點頭:「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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