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夥到底是什麽人?這麽快上手,竟然還能駕馭雙車?


    “三叔,那是你的車子。\"


    “繩子在車籃裏,你自己檢查一下,看少什麽了嗎?”


    閆埠貴迅速粗略檢查,發現缺少一塊車墊,但也並未深究。


    車平安歸來的事實比一切都重要。


    “沒缺啥,真是太好了,三叔。


    如果沒有你,今天的我可是慘重的損失。\"


    “幸好沒少,對了三叔,我得迴去工作,不多耽誤你了。\"


    “迴去怎麽走你還有印象嗎?”


    閆埠貴問了一句。


    “有的有的,我走了。\"


    話落,顧飛已騎行出幾米。


    這下令閆埠貴心裏十分踏實。


    “這真的是個好小夥子!”


    迴到軋鋼廠的路明顯比住家四合院要近,


    顧飛疾速騎行,衣衫獵獵作響。


    他的思緒仍在不停旋轉:


    今天遭遇了棘手的事情,若時間許可,他恨不得立刻查清 。


    明天正好是個休息日,他必定利用這閑暇時機解密此案,再報告給警方。


    孩童和 未滿十六歲青少年犯罪的性質,


    這難道不足以列為頭號要案嗎?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然來到工廠前,


    正逢上班高峰時段。


    伴隨著人流推擠,顧飛隨之進入了門內。


    在他身後,出現了初來乍到的一爺和二爺,雙雙騎行,一個單手控車,一個拉住另一個的手柄往迴趕。


    閆埠貴獨自坐在原地,焦急等待,心急如焚。


    僅僅過了短短半個小時,他已經涕泗橫流,懇求不止,斥罵不停,然而當他終於看到顧飛的身影時,仿佛是在夢中看見海市蜃樓,懷疑自己是否認錯了人。


    “顧飛?!顧飛——!”


    他的混亂身影猛然站立,大聲唿喊。


    待他親眼看到對方一手操控一輛自行車,穩健地騎行,他的驚唿如中國傳統的驚歎號:“這個小子究竟是什麽人呀,竟然能這樣快速地學會,還能一手駕馭兩輛車?!”


    “三大爺,這是你的車。\"


    顧飛的話聲中已帶著幾分離開的意思。\"車子簍裏的繩子你看下,其他東西好像都沒少。\"


    閆埠貴粗略確認一下,“隻少了一條抹車布,不過好在迴來了。


    謝謝你啊,不然我就虧大了。\"


    “還好沒有缺少,多虧有你在。


    三大爺,我還要上班,不多說了。\"


    閆埠貴提醒他關於迴家路的事情。\"你記住了路嗎?”


    閆埠貴詢問。


    “記得。\"


    顧飛迴答後已滑行出去數米,剩下的是他滿足的認可。\"真是一個好小夥子!”


    相比去四合院,迴煉鋼廠的道路要近不少。


    顧飛迅速蹬車,衣物隨風翻飛,頭腦中的思維一刻不停。


    今天的遭遇堪稱大事,盡管時局緊張,未能詳查,他期待明天是休息日,在休息之時定然要 案件,上報警方。


    像這樣的案子——涉及誘拐兒童及迫使未成年人犯案,恐怕已列入 重案範圍了吧?


    不久,他們來到了軋鋼廠,正好到了上班時間。


    顧飛跟隨人群進入,一爺和二爺依舊跟在他的身後。


    易中海忍不住問道:“那是顧飛吧?”


    劉海忠點頭道:“挺像。\"


    “可是他怎麽會推著自行車?”


    易中海疑惑不解。


    憑顧飛的地位和經濟能力,何以負擔得起買單車的花費呢?這背後肯定有隱情!


    此刻,劉海忠也恍然大悟。


    他與易中海彼此對望,兩人知道彼此心中都在思考同一問題。


    他們倆的受害人群體,還是昨晚上剛剛建立的聯係。


    大嫂劉氏陪婁曉娥去看醫生,傍晚還未迴家。


    家裏孩子都已成人,無人做飯,幹脆外出就餐。


    於是,隻有劉海忠一人煮餃子自食。


    一邊吃飯,劉海忠覺得越發無聊。


    吃完,他走出屋門打算外出散步,卻不料發現顧飛在閆埠貴的家門口商議事情,隻聞其音、不見其影。


    他悄然藏身黑夜的角落,卻碰巧撞見同樣外出的易中海。


    這兩、三天,易中海深感壓抑無比:父親進監獄,自己工作請假遭受罰款寫檢討,還要承受顧飛索走他五十元賠償、顏麵盡失,讓所有人都誤以為他不能公正處理事務。


    自那次事件後,他已經很少敢公開出現在鄰居前,也不敢參與任何全院大會,仿佛厄運接踵而來,讓他倍感無奈。


    若不是 對迷信活動進行嚴厲打擊,他恐怕早就想著要去燒柱香來轉運消晦了。


    二人同時發出一聲深深的歎氣,彼此看著,心中都有諸多話想要傾訴,但他們的關係,好也罷,差也罷,平常相處的機會少得可憐,大多僅局限於共同參加全院大會,或是偶爾默契聯手行動的時候。


    三十四


    易中海多少有些瞧不起七級焊工劉海忠。


    此人學問有限,他升至八級扳手工是因為頂點僅限於這一等級,但劉海忠的七級,則是基於技能的局限。


    同樣地,劉海忠也在私下對易中海有所輕視,畢竟他自己有三個兒子,而這位赫赫有名的大爺竟然是個無後的家族,不論如何,不能生育兒子被他認為是一項欠缺的能力。


    現在,兩人偶然相遇,雙方一時都猶豫是否應該交談或是徑直錯身而過。


    他們默默地停頓片刻,發現彼此似乎都要離開,莫名的默契驅使他們一同踏出了門。


    “我聽說你的時運最近不佳呢。\"


    “要麽是受到了懲罰,要麽是麵子掛不住。\"


    劉海忠提到這點時,語氣透露出驕傲和對比,仿佛暗示自己處境要比對方好。


    他隻是出來散步,順便消化一下心情,並非真的要找樂子散心。


    但易中海怎能不明白他弦外之音?他不甘示弱迴應:“嗯,還算可以,至少睡得不錯。\"


    隨後,他露出微笑。


    劉海忠恍然,意識到自己因噪音影響失眠的消息,讓對方聽到了閑話,而且這個人很可能就是到處亂嚼舌根的來源。\"多管閑事!”


    他暗自想著。


    二人短暫沉默後。


    一會兒後,易中海率先打破了沉默:“說迴來,你為什麽會插手秦淮茹家的事情?”


    “她家和你沒關係,你還自找麻煩替他們打抱不平。\"


    本來他還想加一句因爭小籠包引起的後續,但沒提。


    聞言,劉海忠顯然不滿:“什麽打抱不平?你自己深更半夜被哭鬧聲吵醒,樂意嗎?”


    “要不是顧飛出口挑釁,我才懶得理賈家人,”


    他說著,“隻因顧飛吧?”


    易中海聽出些困惑。


    他知道 ,其實這幾天自己無法入眠,因此院裏的任何動靜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不過,心情糟糕令他不願過問太多。


    劉海忠斜睨易中海一眼,在夜色下,易中海沒察覺這眼神含義:“還不是因為你嗎?”


    “若不是你的全院大會影響了我們三位大哥的信譽,我會追究顧飛的過錯嗎?”


    易中海對此感到不悅,質問他為何將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怎麽會是我的錯?”


    他說:“如果不是顧飛過分囂張,我會召集大家討論?再者,我情願放棄信譽嗎?”


    又添了一句,“誰知道那小子如此難以對付。\"


    這話擊中了劉海忠內心。


    確實,與其說是易中海丟了麵子,他的大會連開了都沒開成功就讓他人逃了出去,更讓人難堪。


    “你不覺得顧飛這家夥變了嗎?”


    劉海忠刻意換了個話題。\"他確有改變,”


    易中海篤定了迴答,接著他講述了與顧飛的種種交鋒經曆:“你知道我何以遭遇這般黴運嗎?全是他造成的。\"


    迴憶起他們那次開會,指責呆柱偷雞的情景,易中海繼續說道:“本以為一切要 大白,警方介入了……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那是顧飛請的警察。\"


    他說到這裏停頓,透露出對顧飛步步算計的驚訝與憤慨。


    “傻柱被抓之後,立刻頂了大廚的位置,我的休假單也是被他報到上麵去了……”


    話語中的怒火難以掩飾。


    “你說這些狡詐的話,我會放過不教育他嗎?”


    “你這是在咱們院子裏製造矛盾嘛?”


    “如今好了,院子裏鬧起賊來了。\"


    “鄰居們還以為自己做好事,把錯都推給了我們。\"


    “異口同聲稱我是疏於管理院子,讓我擔責任。\"


    “我哪有這權力管到別人家務事裏去?”


    “要我去管教孩子,恐怕背後他們會說我瞎摻和。\"


    “都是因為這個,現在我在大家麵前都有些抬不起頭。\"


    “那些閑言碎語,恨不得指著我直罵。\"


    劉懷忠對這些抱怨並無興趣聆聽。


    這些都是消極負麵的情緒,隻會讓人更加煩燥。


    但他依然溫和地拍了拍易忠海的後背寬慰道:


    “你的心聲,我大抵上了解一些。\"


    “換了是你,的確不易應付這種境地。\"


    “實在沒料到,顧飛這孩子會變得如此狡猾。\"


    “說來不隻是你,我也是栽在他手上的受害者。\"


    “本來他就當著眾人批判你,讓我們形象受損,我很氣不過。\"


    “所以我才會借著秦家的事去找他談談,希望能提振聲望。\"


    “結果他還跑掉了,真是讓我臉上無光。\"


    “連那兩個小家夥的小籠包,我都得賠錢呢。\"


    “想想這多讓人懊惱啊!”


    聽到這,易忠海撇撇嘴,心裏也有了想法。


    提升聲望什麽的。


    無非是因為看到身為長輩都沒製服得了顧飛,


    為了凸顯自己的能耐和威嚴,


    這才決定插手處理這事。


    幸而他算是白吃啞巴虧了。


    這下他看似勝利,誰知道會不會以後耀武揚威呢。


    盡管心裏這樣想,嘴上卻是另一句話。


    “確實難為你了。\"


    “看來我們都成了顧飛的犧牲品。\"


    “真不明白他是如何突然變成這樣的。\"


    劉懷忠也不由感歎:“是啊!”


    “我一直當他是個不出名的小孩,隻知道窩在家裏。\"


    “以前誰要欺他都不反抗。\"


    “誰承想他是在暗暗壯大自己的實力,就為了 我們呢。\"


    話雖沒錯。


    但這些話卻讓易忠海聽著刺耳。


    “什麽 ?是我們曾經招惹過他嗎?”


    劉懷忠點頭,沉聲道:“你自己做的事,忘了麽?”


    一句追問讓易忠海陷入了沉思。


    兩人短暫陷入了沉默。


    沒錯,確實如此。


    早些年他們對待顧家,


    隻因為顧國興娶了位貌美如花的妻子,


    大家都心生嫉妒,不願與他走近。


    何況,那個人的能力也出眾得很,


    雖年齡比他們年輕一截,入職時間晚,


    但他是個真正的技術專家,學識豐富,


    常常受到指教,讓他們不願搭上交情。


    後來,顧國興的夫人因病離世,


    隻剩他孤零零地帶大兒子,


    他們的快意了好久。


    等到顧國興也離開了,


    他們為發泄心中的積怨,


    時不時地找顧飛的茬,挑他家東西,


    甚至鼓動其他人去捉弄這孩子。


    這也不無原因,人家有報複之力啊。


    盡管他們內心感到愧疚,但身為長輩的顏麵不允許承認錯誤。


    “不過不論怎樣,他畢竟年紀還小嘛。\"


    “年輕人就是不懂事,怎麽這麽能欺侮長輩呢?”


    “完全不講道理嘛。\"


    易中海擺出了振振有詞的態度。


    劉海洋點頭稱是。


    以受害者身份,他覺得自己挺有道理。


    隨後補充說:“而且,難道顧飛就沒犯錯嗎?”


    “有什麽不順心的事情可以光明正大地說出來,不滿可以告訴我們……”


    “怎麽偏偏要在眾人麵前丟我們的麵子呢?”


    兩人逐漸發起牢 ,一個勁地辯解。


    將所有責任歸咎於顧飛。


    聊著聊著,二人心意相通起來。


    都認為應該聯手應對顧飛的問題。


    無論如何,他們需要找迴失去的臉麵。


    特別是在院內的眾人麵前,重建公信力。


    兩人意見達成一致之後,商議找出顧飛的一大問題,不論是什麽都行,理想的情況下應該是違反了法律。


    沒想到他們運這麽好,昨晚還在聯手合作,今日就遇上可能的問題。


    “他的那輛自行車好像嶄新的樣子呢?”


    劉海洋眼神狡黠地看著易中海說道。


    “應該剛買不久吧。\"


    “這難道是當了大廚之後工廠給予的獎勵?”


    “這不大可能,沒聽說近期有什麽配額。\"


    “莫非是他花錢買的?”


    劉海洋反問:“花的是自己的錢吧,他哪兒來的那麽多錢?”


    “至少一輛自行車得百來塊錢!”


    “況且如今情況不同,隻有錢卻無配額,怎可能買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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