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哥,你說你這輩子都是欠我的,是不是?」


    溫梨笑得溫柔,暖黃色調燈光下,光影錯落,她的臉龐靜謐美好,隻是青年的臉龐失去了血色,一片慘白。


    「對不起,阿梨,我錯了,我沒有資格要求你待在我身邊,但是我如果有什麽要贖罪的話,你盡管要我去做。」


    「我絕對不會推辭的,我會像奴僕一樣天天的跟在你身邊。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如果你要我贖你的罪,那麽我所有的財產都是你的,你盡管拿走吧!」


    他像瘋了一樣,點開自己的餘額:「你看,這是我的存款,都是你的!」


    溫梨看了一眼,眼睛瞪大,這麽多!


    薑逢到底背著她幹什麽!


    這些男人賺錢怎麽這麽容易!


    她臉上的表情都要繃不住了!


    「阿梨……」


    男人又用可憐的目光瞧她,輕輕舔了舔她的手指,見她沒有阻止,又低頭埋進她的毛衣裏,唿吸著她的馨香,渾身上下都軟下來,好像是迴到了母親的懷抱。


    他的雙手顫抖著,摸到了那條疤痕。


    這是阿梨的傷,是他的命。


    他一輩子都欠了她!


    他要贖罪!


    於是,低下頭,雙眼流下了滾燙的淚水,沒進了焦糖色的毛衣裏,燙得少女腰身一顫。


    他哭著吮著她的疤痕,一遍又一遍描繪她的形狀,心中的苦澀逐漸蔓延開來。


    他哭得不能自已,恨不得迴到小時候,把少女牢牢地抱在身下,不會讓烈焰傷到她一點點!


    「壯壯哥,別哭了。」


    「這不是你的錯。」


    「如果你認為是你的錯,那你就贖罪,為梨梨做點好事。」


    薑逢哭著抬起頭,眼淚汪汪:「阿梨,我要怎麽做?」


    眉眼彎彎的溫梨挑了挑他的草莓:「低下頭,你就知道了。」


    疑惑的薑逢照做了,然後黑色的半長裙籠罩了他,被悶著的青年從頭紅到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梨,怎麽可以這樣。


    不過,這是他唯一可以為她做的事情。


    他又沒有什麽價值,沒錢沒勢,長得也不怎麽好看,除了這還算可以的身體,他還有什麽值得阿梨喜歡。


    隻要,讓阿梨開心就好。


    他願意的。


    外麵的秋風唿嘯,帶來一絲絲涼意,吹動了窗簾。


    桌子輕輕地抖動,發出沉悶的聲音。一旁的少女膚色如雪,嘴唇微微張開,雙手抱著青年的頭顱,一點點磨蹭,喜愛得不行,舒服得眯上了眼睛。


    在謝妄那裏的委曲求全在這一刻全部煙消雲散。


    「壯壯哥,你真好……」


    「我男朋友比你差遠了,他才不會這麽溫柔地對待我。」


    聽見溫梨的話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嫉妒的薑逢,抓著少女的雙手,加大力氣,一個勁地吮著金溝,細心照顧,讓小溪潺潺般流出。


    「阿梨,我這樣做,你開心嗎?」


    「當然啦!」


    溫梨抱著他的頭,繼續鼓勵,密密的酸澀酥麻蔓延全身,她的手臂猶如藤蔓一樣牢牢地纏在他的頭上,小腿輕輕晃動,劃出美麗的弧線。


    ——


    謝家


    「母親!你放我出去,你為什麽要關著我?」


    被關在房間裏的謝妄煩躁得走來走去,一個大屏出現在牆壁上,上麵顯示一張女人的麵容。


    她留著短髮,氣場強大,一身白色西裝,她隻是坐在辦公桌前,眼睛都沒有抬,做著重複的工作,聲音微冷。


    「司聿都向我報告了,你最近在大學裏並不太平。」


    「我覺得是時候讓你明白你應該承擔的責任。」


    她簽完最後一份文件,才抬起頭。上等星區的人一般膚色白皙,眉眼高傲,透著幾分優越感,眼睛落在別人的身上的時候,都是帶著不屑和嫌棄。


    「聽說你在學校裏打人,你覺得作為母親的我應不應該懲罰你?」


    謝妄咬牙,心底把司聿罵得狗血淋頭,他一把打碎了旁邊的昂貴古董花瓶,隻聽見清脆的落地聲音,他完全不在意它的價值,它的金額,是下等星區一個成年人一輩子都賺不了的錢。


    「懲罰我難道就是把我關著嗎?我可是你兒子,你憑什麽這樣對待我!」


    「我說了我要出去,你已經把我關了兩天了,我要去上課!」


    女人眉毛輕輕一挑,一雙與他如出一轍的深青色瞳孔閃過一絲光:「你這麽急著出去,是為了見你的女朋友。」


    謝妄一愣,隨即喊道:「你怎麽知道?我就是見我的女朋友,那又和你有什麽關係?!」


    已經兩天沒有看見梨梨了,他都想她了!母親把他的手環也收了,根本不給他聯繫外界的方式。


    梨梨肯定著急死了!


    蘭泱這個死小子肯定趁虛而入!


    梨梨才不會被他搶走!


    「可是那個女孩子隻是中等星區出身的中產階級,行為粗魯,巧言令色,根本配不上你。而且他們家生意還是靠你施捨。」


    「我不懂,這樣沒錢沒勢的女孩兒,有你什麽值得你喜歡的!」


    女人的話深深刺痛了謝妄,他一腳踢開房間裏的名畫、古董、玻璃瓶,黑髮下是一張桀驁不馴的帥氣臉龐。


    「母親你懂什麽!梨梨她才不是什麽窮家女。她向我保證過,等我們畢業就會和我結婚的,我要給她很多彩禮,我要把她娶迴家,讓她做謝太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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