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河輕捏秦霽頹下去的臉蛋。「這迴冬狩不比尋常,隨行的世家子弟中還會舉辦一場比試,說是考量,其實呢是為了給康陽公主擇婿。」


    清樂在旁邊接過她堅定的目光,投向秦霽。


    「聲聲,你這次過去,好好留意一番,說不準就摸到了如意郎君。」


    兩人麵上都是神采奕奕。


    秦霽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幹咳了兩聲,「我不去!」


    第116章


    清樂先行迴了府,剩下秦霽與月河,待了好些時候,月河問道:「你家的馬車還沒迴來?」


    秦霽如實點頭,馬車送秦霄去林苑了,應是等在那裏。


    月河笑笑,「我送你迴去。」


    秦霽沒有即刻答應,「馬車迴來沒看見我,隻怕要滿大街找人。」


    「這個好辦,留個人傳話便是。」


    「留誰?」


    秦霽問完,月河與她對視一眼,一起轉向小桌上正在敲核桃殼的彩兒。


    把事情交給彩兒後,秦霽同月河上了馬車。


    馬車穿進一條街巷,正是無人的地方,那頭卻忽然竄進十數人,狂跑而來。


    這些人多是無賴打扮,唯有領前跑的那個與旁人不同,身上的衣衫襤褸,跑起來也比旁人要快上一截。


    車夫定睛一看,拉停了馬車,在外道:「夫人,是……是二老爺在被人追殺。」


    「二叔?」月河眉心一擰,這人最愛往賭坊裏去,屢教不改的性子,前次還在家裏鬧了一場,已經十餘日未曾歸家,這迴隻怕惹了不小的麻煩。


    正在思量的空當,那群人已經擦著馬車跑了過去,月河吩咐道:「別停了,先去秦府。」


    車夫應聲揮鞭,然而沒走多遠,剛剛擁擠的人群動靜重新出現在馬車後。


    一個聲音道:「就是那輛馬車,是我們……們家的,有錢給你們。」


    月河在車裏罵了一句,車夫也反應過來了,握著韁繩,一下都不敢停,奮力驅車向前。


    越是著急,越是容易出岔子。馬兒不知絆到何物,嘶鳴一聲,發起狂來。


    馬車控不住左右搖晃,秦霽與月河雙雙下了馬車,後麵那群無賴眼看就要追上來,秦霽拉緊了月河的手,奮力往前跑。


    她太著急,轉過又一條巷尾,來不及抬頭,撞上了一堵極硬的人牆,額角撞得生疼。


    那人身後跟著官兵,一聲令下,追來的無賴即刻便轉了方向,四散而逃。


    「月河!」一道男聲擦過身側,秦霽循聲望去,是月河的夫君。


    「二叔闖下大禍,我才得到消息去請官兵尋人。你怎麽被追上了?有沒有傷著?」


    夫妻在一旁細細敘話,秦霽放了心,捂著額角轉迴來。


    麵前那堵人牆還在。


    陸迢垂眸把她打量了一遍,月河的夫君走過來,「今日辛苦陸侍郎帶人,後麵的雜活我去做,抓到人了一定先送去你刑部。」


    「不急。」陸迢道。


    他這樣說,月河的夫君放了心,叫人將受驚過度的月河送迴府,又帶人繼續去追剛才跑散的無賴。


    巷尾忽然變得空空蕩蕩。


    秦霽後撤一步,折身離開,行至轉角處,一道不怎麽清晰的人影投在跟前。


    她停了步。


    牆後是先前掉隊的無賴,如今兩頭都有官兵在尋人,出不去,隻好躲在這裏。聽到要送去刑部後便一直惴惴不安,眼看要被發現,管不了許多,咬牙提刀,一個跨步先沖了出來。


    刀刃在日光下泛著濁光,秦霽唿吸一滯,接著就被環腰抱起,玄色寬袖在視野中一拂而過,迎著刀刃劈下的方向擋在她身前。


    秦霽被陸迢護到了身後,那無賴提著刀,卻不急陸迢身手迅捷,幾下便被掣在地上。


    趙望來遲一步,利落地把人捆起來,迴身看見陸迢滴血的衣袖,心中失悔不已。早知道就不躲那麽遠了。


    事已至此,他拱手:「大爺,這附近隻怕還有藏著的雜碎,您又受了傷,此時出去不安全,你們不如先到後麵的屋子裏躲躲,屬下先去請大夫,將周圍搜尋一番,再來告知於您。」


    他領著陸迢和秦霽進了幾步外的一間雜房,這房子才搜過,臨時歇腳擋風不成問題。


    轉眼屋內隻剩下秦霽和陸迢。


    秦霽環視周圍,房梁掛著張張蛛網,四處積灰。走一步,便落下一個腳印。


    此處荒廢了應有些時候。


    門口擺著個鏡台,上麵卻沒有鏡子,也不知是拿去做什麽了。


    秦霽輕輕挪步,沒發出任何聲響。


    剛剛進來的有些莫名,她其實……也可以去外麵等。


    「咳……」


    倏地,身後傳來一連串咳嗽聲。


    秦霽止步在門前,抬至一半將要去拉門環的手亦放了下來。


    陸迢剛剛替自己擋的那一下,傷口著實不淺,光明正大把他撂在這裏,秦霽做不出來。


    她有些後悔自己動作沒能快一點,這會兒想裝忘記了都不成,隻得迴到他身邊。


    「你怎麽了?」


    語氣中含了關心,但是不多。


    陸迢掀起眼皮,臉上因血色不足,透出些微蒼白。


    「冷。」


    他今日穿的是玄錦寬袖直裰,上有銀線刻絲竹紋,乍眼看去通身的玄色沒有異常,可傾身細瞧,便能發現他衣袖上麵的竹紋,已經從銀白浸成了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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