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中午有空出去吃飯嗎?」莊憶低頭有點不知道怎麽講,他還沒怎麽約過人。


    樊溪愣了下,他挑了挑眉:「你請我?」


    莊憶搖了搖頭。


    「不是,凝夢姐說中午請我們吃飯。」


    聽到那個什麽姐的名字,樊溪就臭了臉:「哦。」


    「不去。」


    莊憶見他拒絕了也鬆了口氣:「好,那我給凝夢姐說一下。」


    剛轉身想走,下一秒莊憶的手腕被男人握住。


    樊溪梗著嘴道:「我不去的話,你去嗎?」


    莊憶雖然穿的長袖,但他手腕被握住的下一刻,還是沒忍住繃緊了身子。


    「嗯,我去。」


    莊憶聲音不大,側頭僵硬著身子不看樊溪,抬手剛想掙開手腕。


    下一秒他另一個手也被緊緊攥住,他的身子被扳向到樊溪麵前。


    樊溪力氣很大,握的他骨頭都有點發疼了。


    莊憶眉頭皺了皺,抬頭看著身前的人,他嗓音煩躁:「你幹什麽。」


    樊溪低頭也瞪他一眼,他不爽道:「那我也去。」


    莊憶眉心皺的更緊了,他胳膊被牢牢控住,雖然不至於讓他劇烈掙脫,但還是很不舒服的。


    他說話聲音更加不耐煩,莊憶忍了忍,嗓音冷淡:「你不是說不去了嗎?」


    樊溪聽著莊憶的語氣,他胸口憋著一股火。


    本來不覺得這件事很大的他,也控製不住梗著嘴。


    他低頭冷笑道:「去,我怎麽不去。」


    「我不去了,不知道你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幹出什麽事呢?」


    話還沒說完,莊憶聽著就氣紅了臉,


    樊溪五官淩厲,垂眸看人帶著濃濃攻擊性,他髮絲被落在脖頸處,嘴巴還絲毫不饒人。


    「看你這樣子,被我說中了啊。」樊溪不爽。


    莊憶聽著樊溪說著帶有侮辱性的詞彙。


    氣的渾身發抖。


    低頭見自己手腕還被牢牢控住,抬腳就忍不住用力踹樊溪肚子上了。


    莊憶雖然瘦,力氣不大,但也是身高有180的成年男人。


    他使盡全力的力道,也足以讓人受傷了。


    樊溪一時沒反應一來,他被猛的踹到牆上。


    他低頭靠著牆,沒忍住悶聲一聲,眼神發紅的看著麵前的莊憶。


    「你打我?」


    樊溪說完又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聲音吼道:「你為了那個女人打我?!!」


    莊憶看了他一眼,拳頭握的死緊:「打的就是你。」


    「沒有一點禮貌,無緣無故對一個女生有這麽大惡意,簡直就是神經病。」


    莊憶覺得樊溪就是一個超雄的暴躁生物,隻會偶爾正常一下。


    樊溪聽著這些話,死死咬著後槽牙,他站起身走到麵前。


    整個腦袋都要炸毛了。


    他低頭用力緊緊攥起莊憶的衣領,盯著他眼睛。


    「你,你,」


    樊溪氣的自己心肝疼,他不知道他這個室友怎麽這麽能氣他。


    他難道不比那個女人重要嗎?


    那個女人能給他做什麽,那個女人幫他室友的事他也都可以做啊!!


    他以為他跟莊憶是朋友了,沒想到莊憶根本沒把他當朋友。


    樊溪看麵前人還一副冷淡的模樣,就那樣靜靜盯著他看,顯得他多麽暴躁不正常。


    樊溪氣的發抖,他重重甩開莊憶的衣領,死死咬著後槽牙。


    胳膊拎著外套,他走的時候大門被摔上。


    帶著震天響。


    莊憶盯著大門,總感覺這幕似曾相識,他努力讓自己深唿吸。


    幾年都不會跟人吵一次架的他,頭一次跟一個人每天都吵架。


    低頭努力冷靜的看著消息。


    薑凝夢【小憶,你室友同意了嗎?】


    憶【他說他不去。】


    莊憶想到了凝夢姐剛剛看他的眼神,抿了抿唇垂下了眼眸。


    憶【對不起。】


    薑凝夢這次過了很久才迴復【這樣啊。】


    【那小憶你先去吃餐廳,我可能會晚點到。】


    憶【嗯。】


    莊憶站起身看著屋內亂七八糟的模樣,也沒有再管的走出了門。


    剛走出小區樓,就看見天氣有些陰沉,有點要下大雨的趨勢。


    但莊憶心情煩躁,抬頭看了一眼就收迴了視線。


    打車到了凝夢姐約的餐廳。


    而剛剛,樊溪在小區樓下看著莊憶打車走遠的身影,氣的肚子疼。


    他一出門就後悔自己摔門的舉動了,他們兩個剛吵完架又吵架了。


    躲著反省了好久,樊溪剛想要迴去給莊憶道個歉,就看見莊憶麵色淡然的出去了,完全沒有剛吵完架的感覺。


    莊憶竟然一點都不難過。他不怕失去他這個朋友嗎!


    樊溪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外套被樹枝勾破了一個洞,渾身亂七八糟。


    就連臉頰都因為剛剛為了躲避莊憶的視線,不下心被樹枝微微劃了一下。


    滲透了絲絲血痕。


    樊溪感覺自己胸口有點喘不過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這麽難受。


    明明他對殷元白也不會這樣,為什麽偏偏對莊憶就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樊溪低頭坐在樹下,死死盯著莊憶的微信看。


    他們最後一條消息還是樊溪迴的早上好。


    這樣看他們早上短暫的友好相處就像是一個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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