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被壓垮的殷元白好不容易給他扯上車,讓司機開車到了自己家裏。


    剛想叫樊溪下車,就看見那小子半眯著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看。


    嗓音發啞:「我要迴家。」


    殷元白:「現在就到了,我先扶你下車。」


    樊溪不動:「我要迴家。」


    殷元白:「…….」


    不知道過了多久,殷元白看著終於到樊溪新租房子那裏後,磨了磨牙。


    他見樊溪怎麽都不下車後,又開車到了樊家。


    但還是怎麽都拉不下來,怎麽叫都不聽,最後隻能開車到這裏試試了。


    車剛停下來,還沒停穩。


    樊溪就打開車門自己走了下來。


    殷元白看著他的背影,罵道:「樊溪,你他媽!」


    還沒罵完,樊溪突然迴頭看了他一眼。


    殷元白頓時熄聲,心裏暗罵了一句也跟著下車了。


    好不容易扶著這著樊溪到他家樓層,也不管裏麵人睡了沒有,殷元白猛的敲門。


    沒過多久就打開了。


    屋內開著暖燈,


    莊憶穿著家居服站在門口,他垂眸淡淡的看著麵前狼狽的兩人。


    沒有什麽意外道:「進來吧。」


    殷元白看了莊憶一眼,隨即辣眼睛的撇開了,樊溪這室友什麽品味啊,留個這麽厚的劉海。


    剛想扶著樊溪過去,就被這祖宗甩開了。


    樊溪喘了口氣,他身上帶著濃鬱的酒味,指尖緊緊扣著門框。


    醉紅的眼看著麵前的莊憶,吼道:「我明天還要喝鴿子湯。」


    莊憶:「……」


    殷元白:「……」


    莊憶點了點頭:「好。」


    樊溪不滿的接著道:「隻能我一個人喝。」


    過了幾秒又補充道:「隻能我們兩個人喝。」


    莊憶覺得麵前的人腦子有點不太好,他側頭看向扶著他室友過來的男人。


    「你進來吧。」


    殷元白愣了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我嗎?」


    莊憶皺眉。


    殷元白像反應過來了什麽,立馬將樊溪拖了進去。


    剛想進客廳,下一秒莊憶又出聲了。


    「換鞋。」


    殷元白咬了咬牙,迴頭假笑道:「好。」


    樊溪真是找了一個好室友,龜毛又醜又裝。


    將樊溪摔到床上,看到一摔床上就昏睡過去的某人,殷元白死死盯著他看,他過幾天不宰樊溪一頓,算他好心。


    殷元白剛走出樊溪臥室,下一秒就對上了莊憶的視線。


    殷元白身體僵硬了下,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和衣服。


    應該都沒事。


    莊憶目光淡淡:「好了?」


    殷元白憋屈的嗯了一聲。


    「路上小心。」莊憶道。


    殷元白聽到這句話,竟然覺得有點受寵若驚,他抬頭驚訝的看著莊憶。


    看到那厚厚的劉海後,又撇開了眼,隨口問了句:「你跟樊溪吵架了?」


    莊憶想到什麽手頓了下:「嗯。」


    殷元白撓了撓頭:「我說樊溪為什麽突然想要搬走。」


    莊憶聽到搬走這句話,錯開殷元白身體,看向他室友的門口,睫毛顫了顫


    「知道了。」


    「那我走了?」殷元白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嗯。」


    聽到大門被合上,莊憶聞著客廳內濃濃的酒味,緊了緊指尖。


    不知道過了多久,廚房突然傳來叮的一聲。


    莊憶站在原地抿了抿唇。


    將煮好的醒酒湯端出來,莊憶突然想到什麽愣了一下。


    他站在他室友的房間門口。


    進還是不進?


    沈憶糾結道:「統哥,你說我進男主臥室不會被他踹飛吧?」


    係統安慰他:「沒事,踹飛就踹飛吧。」


    「這個可是劇情,必須要走的。」


    原劇情裏麵樊溪也是喝醉酒,他室友因為父母就是喝醉酒車禍的,好心忍著難受進到臥室給了他一碗醒酒湯。


    結果樊溪一睜眼以為是變態,一腳把他踹飛了。


    因此劇情兩人關係更加不好。


    沈憶僵硬著臉,嗬嗬笑了兩聲。


    隨即打開了房門。


    樊溪臥室很幹淨,單單擺放著桌子和衣櫃,像是根本沒有常住的打算。


    莊憶是知道的,但是莫名覺得心裏有點失落,有點後悔早上跟他室友吵架了。


    樊溪是很少願意接納他的人,莊憶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討喜。


    醒酒湯溫熱,莊憶將碗放在床邊櫃子。


    想了想,他又走出臥室,拿了個衣架走了迴來。


    低頭戳了戳樊溪的胳膊。


    「先別睡。」


    莊憶聲音不大,他用著衣架騷擾著睡著的人。


    喝醉不喝醒酒湯,一覺睡醒會頭痛噁心。


    樊溪迷迷糊糊看著麵前有個東西晃來晃去,抬手抓住。


    半睜著惺忪的眼,醉醺醺道:「莊憶?」


    莊憶嗯了一聲。


    樊溪又合上了眼,莊憶又拿衣架戳了戳。


    「先別睡,先喝碗醒酒湯。」


    樊溪被吵醒了,半坐起身靠著床頭看著麵前的男人。


    莊憶下巴又白又嫩,樊溪仿佛能看到透過劉海傳遞過來冷淡的眼神。


    沒忍住下意識頭皮發麻,感覺酒意都醒了一點。


    沒了醉酒前的囂張,樊溪喝醉酒整個人顯得很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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