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的聖女,居然假借這種卑鄙的借口,其實真實目的就隻是想和利米特親熱吧,不,是打算利用自己的美色誆騙利米特好讓他信教嗎?可惜了,利米特才不會喜歡你那種發育不良的身體!


    “混蛋,他怎麽跟利米特說話的,欠抽了嗎?區區大魔導師現在也能這麽囂張了?”安比看著那法師不爽。


    “那個啊,老板也不過是大魔導師吧?”


    “利米特不一樣,好吧,我承認這個世界的他隻會魔法是有點菜雞了。”安比隨口迴應到夏鬥。


    “你總是能說出一些超越常識的話來啊,這個世界......?搞得好像還有別的世界一樣。”


    夏鬥和安比兩人位於大書庫的更高處的平台,夏鬥負責為安比提供隱蔽,而安比則是拿著單筒望遠鏡偷窺著那兩人。


    根據夏鬥的觀察,這位術精靈小姐對利米特抱有的情感,完全可以說是護短和憐愛還有那極端的占有欲,讓夏鬥想起自己和妻子的熱戀期。


    “那個啊變,哼嗯,艾比安......”


    “嗯?是安比吧,有話快說。”


    夏鬥很想說他的隱身能力能直接讓光線透過,所以不會留下影子,所以是完全不用顧慮姿勢的。


    可安比卻不管那些魔法值不值得信賴,她總覺得利米特會察覺到,所以真像是個暗殺者一樣趴在地板上一手握住聽筒,一手拿著望遠鏡。


    “安比你,是那啥嗎?喜歡利米特?”


    “喜歡?我是愛啊,愛,毋庸置疑的真愛,隻是區區‘喜歡’這種私域的話......我都已經把那個牧狗給人道毀滅了。”


    夏鬥絲毫不懷疑安比有能做到這點的能力,可她估計也不會真的親自下手,畢竟再怎麽樣那也是教會的聖女,如果是安比的話她會先找好背鍋的,比如說那個巫托比亞的法師。


    “一般那不應該是反過來嗎.....?因為太愛了,所以才不容許看到他和別人親熱,反而喜好是可以輕易放棄、更改的吧?”


    “這樣說吧,你迴到了學生時期,你遇見了你的妻子,她正在和別的男人洽談.....”


    “於是?”夏鬥鎖眉,心想這算什麽。


    “你是會醋意大發地上去阻止嗎?”


    “啊,一般來說不會吧,畢竟那個時候她還沒有喜歡上在下,關係也不是那麽密切,我們之間很多的習慣也是在婚後養成的呢......比起說是一開始就很互相了解再結婚,不如說是下定決心要互相接納、理解,才共渡難關走到今天的,家內和在下的關係不如說是逐漸升溫不斷地變得緊密的,不是那種見麵就.....”


    夏鬥馬上滔滔不絕地迴味起自己那美妙的婚姻,他說著時臉上洋溢著幸福。


    “停停停,夠了,你說到老婆的話就停不下來是吧。”


    “啊,總之,在下不會上去就阻止。而是采取讓她迷上我的策略吧?要是能迴到學生時代,在下想要好好品味一下家內平時的點點滴滴呢。”


    “哼,我也是一樣的啊。”安比迴頭一副很鬼祟的笑容。


    “.......”這人在說什麽啊,這不就隻是單純地偷窺狂嗎?


    而且她看到那個聖女對利米特發起攻勢,她就在那裏咬牙切齒地摳地板,把地板那厚實的毛毯都抓出數個如同熊爪一樣的抓痕來了。


    “你不如直接去表達自己的心意如何?”


    “然後被拒絕嗎?按照你們的瞎猜......”安比改口;“按照你的推測,現在利米特是已經知道我是劍帝的禁衛了對吧。”


    “嗯。”


    怪不得利米特的態度忽然三百六十度大逆轉,這下子一張床都睡不成了,安比咬牙切齒,像是某種為了隨時能夠撕咬獵物而磨牙的魔物。


    可是要拋開這個身份,假如利米特不繼續自我誤導,那‘安比’這個角色設定遲早會被懷疑也是事實。


    所以安比隻好和弑君者這幾個同流合汙,順著他們的猜測來。


    盡管原因不明,可這個世界的利米特沒有覺醒那奇特的能力。


    也就是說,現在的利米特別說按照過去那樣從幻帝起不斷地討伐五帝了(哪怕是覺醒後的利米特也必須要遵守討伐順序,五帝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打敗的),就連安比都能拿捏現在的利米特,所以不用擔心他或許會殺死自己。


    當然,利米特無緣無故殺人的,在過去的輪迴之中,隻要不是牽扯進五帝的事件,他都沒有專程來過。


    可就算利米特不夠強大,安比也不想麵對他的憤怒。


    安比想要和艾比安切割,這個身份在這個周目實在不利好攻略利米特,就讓大家把艾比安的事忘記在曆史的長河中去吧!


    “嘖,我真的,太劣勢了。”安比想著就不爽,偏偏是這次利米特這麽正常,偏偏是這次啊......


    “啊,以你的身份也不好和老板相處吧,畢竟他好像莫名很厭惡劍帝。”夏鬥看著安比那憂愁樣察覺到她的苦悶。


    “什麽叫莫名厭惡,他已經把討厭寫在臉上了好吧。”


    “在下是想不明白啦,劍帝明明都把他重要的四女兒托付給老板了,為什麽老板還會對劍帝不信賴呢?他在事物的決策上也有很大的獨斷權吧?這不就是希望他歸順的表現嗎?”


    “是啊是啊,我猜估計劍帝給他這麽多糖吃,肯定是因為想騙他幹一些又髒又累的活吧?”


    迴憶起劍帝當初那如同撿到寶了一樣笑嗬嗬的樣子,以過去對劍帝的了解,安比不用想都知道劍帝是想利用利米特幹什麽,反正他那倆兒子和貴族們混在一起後是靠不住了。


    “而且再說,什麽叫做把女兒都托付給利米特了?那不就純粹的累贅嗎!那女的,隻是享受利米特對她好!居然還照顧她起居!連我都沒有享受那麽久,混蛋!”


    “你看,王女大人應該還是很在乎老板的。”


    “什麽?”看安比這麽疑惑,夏鬥就知道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利米特身上。


    “那邊,利米特他們台階對麵,那個穿著大風衣戴著帽子和黑框眼鏡的。”


    安比順著夏鬥說的話看向那邊,霧氣般白色環境之中有個賊可疑的人拿著書遮擋麵部偷窺著利米特那邊,為她提供隱蔽術式的則是身邊的那看書的紅發吸血鬼。


    不過這種低級光線扭曲技巧,無法騙過原弑君者的兩人。


    “嘖,死變態跟蹤狂,一眼就看得出來心虛,動作那麽鬼祟。”


    趴在地上的安比捶地怒斥,對此夏鬥選擇不做評價。


    “他們不會察覺到我們吧?”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安比還是問到。


    “怎麽可能,在下可是靠著這招吃飯的,要是那麽輕易就被識破了,不知道都死多少次了。”


    “那我們去她們那邊。”


    “你不是打算要暗中保護老板嗎?”


    那隻是安比要求夏鬥提供支援的借口而已。


    安比知道經曆了五年前那種事【弑君者】肯定也不會視自己為同僚,還好夏鬥算是弑君者中比較理性的,他不會輕易被情緒左右。


    不像是迪塞爾,安比去見他、他抖得像是冬天來了沒有穿衣服一樣。


    “我覺得那個法師不是利米特的對手。”安比解釋說。


    “難說,在下覺得你還是出手比較好,去幫老板一把,幾下子把這件事解決了吧。”


    夏鬥跟著安比朝著王女她們那個方向走去。


    “你為什麽會這樣想,我覺得還是別太牽扯進利米特要做的事會比較好,男人不都喜歡表現嗎?要是我什麽事都對他指指點點還幫他做,隻會被當做是老媽子的。”


    “不不不,您好歹也是劍帝的侍從吧?幫幫自己的同僚不行嗎?還是說你隻是負責來監督他和確認弑君者情況的?”


    “我更在乎他現在到底是怎麽看待劍帝的。”


    準確來說是如何看待五帝全部。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利米特沒有經曆覺醒,並且也對迷宮毫無看法,那安比至少可以確定,通過消滅五帝來消滅迷宮這種奇怪的想法,就不是利米特自己的。


    安比必須要確認這個才行,如果真的是這樣,就意味著她一直以來誤會了利米特了,而且一直對他深陷這種控製視而不見,自顧自地責怪著他。


    想到這裏安比覺得痛心,她恨不得現在就擁入利米特的懷裏,可他也一定不會理解自己這個擁抱意味著什麽吧?這麽想就會覺得很寂寞。


    “啊——所以在下覺得你更應該出手幫忙,第六結社那群蠢蛋在損失了兩份魔導書殘片的情況下,如果還不能得到點什麽他們是不會願意收手的。”


    “所以那個魔導書是什麽?”


    “具體我也不知道,反正其中蘊含著第六帝的力量,第六結社的領袖至少是這樣宣傳的。”


    “那個人是誰?帝國情報部門在追查他?”


    “嗯,那個人很危險,在下都還沒有接觸到過他。”


    “第六結社的目的真的是創造出第六帝嗎?”安比覺得如果真是這個目的,這種行動方式未免有些魯莽。


    “嗯——難說吧,我覺得在第六帝出現之前天帝就會出手了。”


    “嗯,也可能是魔帝呢。”安比迴應到。


    “但他們依舊是危險分子,所以需要時刻關注他們的動向,而不是坐以待斃,以免他們造成大規模破壞。”


    “比如說這次?”


    “嗯,所以在下希望您能出手相助,這次波及範圍太大了,無論是天之宮的激烈變化,還是諾夫王國第一王女本次的建交......”


    “我會考慮的,利米特怎麽說?”


    “他似乎在追查封印劍的去向。”夏鬥猶豫了一下,他打算先不和安比提起利米特和他潛入了第六結社的事;“可我覺得如果不把第六結社給排除,就算找到了劍放迴原處也無濟於事,就算無法再一次破壞封印,他們也很可能還會破壞慶典。”


    “真是一群隻知道給人添亂的家夥啊?”


    “說到底收集帝之力不就是這麽迴事嗎?他們簡直就像是上一任天帝的信徒。”夏鬥歎氣。


    上一任的天帝鼓勵一切的掠奪,所以就連殺人都會給予‘經驗’甚至提升等級,並且越是勢均力敵、越是比自己強大,殺死這樣的人能得到的恩賜也就越多。


    而這一屆的天帝已經不認可那樣的律法了,在祂的新規定下,隻有討伐魔物才能獲取相應的恩賜,得到能提升屬性的點數。


    “不過他們隻對那些天生含著金湯匙的人出手吧?我聽說民間好像還有不少人支持他們。”


    “那是因為之前他們討伐的都是一些地方惡霸,或是一些作福作威的惡黨,那的確挺像是義警吧?我其實也挺喜歡他們的。可這次不一樣,不說第四王女和聖女這兩個年輕人,第一王女可是相當重要且德高望重的人物,更別說【征服】這樣的人了,巫托比亞人可愛戴他了。”


    “了解了,那麽這次行動的主謀是誰?”


    “主謀就是那個法師,我認為他的動機主要是針對巫托比亞的報複行為。”


    兩人走在螺旋梯上視線緊盯著利米特他們那個方向不放,因為沒有陰影,所以這個螺旋梯的台階顏色很別致,是藍色和紅色相間來區分的。


    “報複?”


    “他認為巫托比亞不應該和王國建交,覺得那樣隻會讓第一王女敗壞掉巫托比亞的文明。所以才挑唆其他願意跟隨他的幹部發起的這次行動。”


    “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他一個人的錯?”


    “在下覺得巫托比亞的高層也一定給他提供了幫助,不然有些事光靠第六結社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夏鬥從利米特那裏聽說封印劍被藏於至高之塔時,他是不敢置信的。


    說到這次前來助陣的序列頂點;


    【術士】是出於私人恩怨,他好像對‘聖女’克萊爾有著私人執著,所以接受了【法師】的邀請。


    【射手】是完全的戰鬥狂,也是前來的五個幹部中唯一一個上位序列,第五序列,那個魔族隻要是能夠得到力量就會願意參戰。


    【格鬥家】那個管家長則是想要借機收網,蓄謀已久想把把第四王女給納入囊中,可以說他就是為了這個才加入的第六結社。


    他以為自己足夠聰明,算好了王女能力覺醒的延期,妄圖在迷宮內殺死她並偽裝成‘試煉’的意外——以達成完美犯罪。


    然而他現在失敗了。並且可以確定隻要利米特還在,他之後他都不會輕易采取行動,這個吸血鬼似乎非常忌憚利米特的術式。


    【騎士】是完全被法師給說服,她也覺得應該加快帝之力的收集進程,作為最弱的序列她迫不及待地想要提升,結果卻在波頓鎮被擊墜後,讓利米特他們給捕獲——至今都生死不明。


    “好巧唉,這不是諾夫王國第四王女·阿庫婭·路德維希嗎?”


    安比裝作偶然遇到了熟人的樣子迎上去。


    “.....你認錯人了。”那個女的連忙把假胡子戴上,用書遮擋自己的臉。


    蒂薇兒倒是原樣,沒有一點點遮掩,不過她迴頭看到是安比還是有些意外;“嘖,咱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狐狸精靈呀。”


    “吸○鬼。”


    “哈?!你說咱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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