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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第戎在審訊室裏待著,萬沒有想到能把這件事搞砸,現在最得意的就是張曼蓮了,這下要想撬開他的嘴巴難於登天。


    許第戎隻能用煙來解愁,抽完一根又一根,時間好像過得也快了起來。


    這時,盧戈和馬婧進來了。


    “錢經理人呢?”許第戎彈了彈煙灰問。


    盧戈說:“他已經離開了。”


    “給他解釋清楚了嗎?”


    “我給他解釋了不少,他半信半疑的,最後他也不想聽我解釋,直接就離開了。”


    “當今可能冤假錯案新聞報道的太多了,以至於民眾對我們警察都有了些偏見,不然,錢經理不會對我們產生誤解。”


    “當時,我真該和錢經理一起出去,帶他遠離審訊室,這樣他就不會側聽到了。”


    “張曼蓮現在怎麽樣,有要求去睡覺嗎?現在都零點鍾了。”


    馬婧說:“沒有,她現在興奮的很,一點都不瞌睡,像是打了一個翻身仗。”


    “她怎麽個興奮法?在侃侃而談他有多麽的冤枉嗎?”


    “那倒沒有,她翹著二郎腿,腿像是觸了電似的不停地抖動著,如果細聽,能聽到從她嘴巴中哼出的輕聲小曲。”


    盧戈補充說:“張曼蓮這是礙於趙尤雯、劉波鴻和小王都在審訊室,不然,她一定會高興的跳起來的。”


    許第戎苦笑了一聲,讓嫌疑人張曼蓮如此猖狂,感覺是自己莫大的恥辱。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辦?”馬婧問道。


    許第戎把手上的煙熄滅了,“我們把這件事搞砸了,今晚肯定是撬不開得意的張曼蓮的嘴巴了,我本想如果張曼蓮要求去睡覺,那就讓她去睡吧!我們再從長計議。既然她不想睡,我們被這事鬧的今晚肯定睡不著了,那我們就去審訊室和張曼蓮說說話。”


    許第戎進了審訊室,張曼蓮連瞥一眼都沒有,完全忽視,許第戎上下打量了一番張曼蓮,看得出來她此刻內心歡快得不得了。


    許第戎拉了把椅子坐在了張曼蓮的正對麵,倆人湊的很近,相距不過二三十公分,這時,張曼蓮才看了許第戎一眼,這是相距過近的原因,隻要一睜眼許第戎就會映入眼簾。


    “困嗎?乏嗎?累嗎?要不要去休息?”許第戎關心地問道。


    張曼蓮看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時間已經步入了後半夜,一切即將結束的腳步越發的臨近,沒必要去睡什麽覺。


    張曼蓮不說話,隻是搖了搖頭。


    張曼蓮真的很克製,即便現在心裏樂開了花,依然不願開口說話。


    許第戎說:“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關於你以前家庭的問題。”


    張曼蓮依然不開口說話,但她心裏明白,說是問一個關於以前家庭的問題,自己以前的家庭是和趙科隆組成的,說到底問的還不是有關趙科隆的事,許第戎隻是換了一種詢問的方式。


    “這個問題我之前有問過你,就是你和趙科隆為什麽離的婚?為什麽趙科隆變得像個神經病一樣?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如果直接逼問趙科隆的死,讓張曼蓮坦白從寬、據實交代,別說逼問,就是撬都把張曼蓮的嘴巴撬不開,所以許第戎問了這個與趙科隆的死沒有直接關係的問題,反正大家都不想睡,就當閑聊,最起碼這個問題能讓張曼蓮開口說話。


    “這個問題你之前都問過了,為什麽又要問?”張曼蓮低聲說道。


    “你之前迴答說是因為董玲花插足,但趙尤雯把你的謊話戳穿了,你們離婚時趙科隆和董玲花根本就不相識。”


    “你真的不必問這個問題,這和趙科隆的死沒有關係。”


    “正因為沒有關係,你才有可能開口迴答,如果問你和趙科隆死有關的問題,你會開口嗎?”


    張曼蓮撓著頭,“你真的很煩,你就不能不問問題嗎?我想安靜一下。”


    許第戎所問的這個問題,也是趙尤雯多年來心裏極大的困惑,“媽,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和我爸當年為什麽離的婚?”


    張曼蓮沒有理會趙尤雯,而是抬頭望了一眼牆壁上的鍾表。


    許第戎循著張曼蓮的目光也看了一眼鍾表,“你在看鍾表?”


    “看一眼時間有問題嗎?”


    “你短時間內看了兩次。”


    “你看得可真仔細,不知你有沒有數我眨了幾次眼睛?”


    “你看時間一定是在等什麽?在等天亮嗎?離天亮還早著呢!重要的是即便天亮了你還會在這裏,不要再等了。”


    “你錯了,趙科隆的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隻要我有足夠的耐心,終會等到證明我無辜的那一刻。”


    一旁的盧戈笑了一聲,“你可真夠樂觀的,不知你這份樂觀從何而來?”


    這時,一個警員闖了進來,很急,手裏拿著一個單子。


    “怎麽了?”許第戎問。


    “dna鑒定結果出來了。”


    “什麽dna鑒定結果?”


    “就是死者趙科隆和趙尤雯的dna鑒定。”


    “哦,是這個,我都忘了這事。”


    警員舉起手中的單子,說:“死者的dna和趙尤雯的不匹配,不是父女,也就是死者不是趙科隆!”


    聽到這種結果,眾人目瞪口呆,難以置信,一切在突然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眾人都沒有料到dna鑒定會是這種結果,隻有張曼蓮早已料到,而且等候已久,現在終於等到了,張曼蓮終於不用在椅子上蜷著身子,不用躲避警察的問題,終於在警察麵前昂首挺胸地站了起來,以一種勝利的姿態站了起來。


    聽到結果趙尤雯先是傻眼了,因為從案發到現在趙尤雯傷心透了,感覺都沒眼淚可流了,突然間,死者不是父親,父親還活著,這可以把之前對母親的種種懷疑推翻,父親並沒有遭到母親的毒手。雖然現在是後半夜,但趙尤雯感覺不到漆黑,看到天亮了,一下撲到母親的懷裏,喜極而泣起來。


    許第戎搖著頭,難以相信這種鑒定結果,這給許第戎的感覺就像是,自己在一條康莊大道上走著,路標和地圖都顯示自己沿著這條道能到達目的地,但是突然間,自己毫無征兆地走到了懸崖邊,自己像是從一開始就走上了一條錯誤的道。


    許第戎依然搖著頭,不相信自己完全處在一個錯誤的調查方向上,上前一把抓住警員,說:“我不相信你的鑒定結果,我再給你二十四小時,重新去鑒定。”


    警員很冷靜地說:“隊長,結果是不會錯的。”


    目瞪口呆過後的盧戈表現出了莫大的冷靜,雖然案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這個時候更需要冷靜,冷靜地分析之前的調查哪裏出了錯,急躁要不得。


    盧戈過去給許第戎使了一個眼神,示意先冷靜。


    張曼蓮把懷裏趙尤雯的頭抬了起來,說:“我早就說過我是無辜的,我第一眼看到那具無頭屍體就給你們說,那不是趙科隆的屍體,可是無論我怎麽說,你們就是不信,都堅定地認為是我加害的趙科隆,你們這完全是要把案子向冤案的方向辦啊!”


    盧戈說:“什麽叫做把案子往冤案的方向辦,沒有,絕對沒有。”


    “怎麽沒有,我都看到了。”張曼蓮冷笑了一聲,“你看許隊長聽到鑒定結果多氣急敗壞,許隊長不是又給了警員二十四小時麽,讓其重新鑒定,許隊長的用意非常明確,就是讓警員鑒定出他想要的結果,但這位警員太年輕了,沒有明白許隊長的用意。”


    這些話沒有將許第戎進一步激怒,許第戎從臉上擠出一些笑來,逐漸讓自己冷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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