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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第戎說:“你這是怎麽了?你慢慢說。”


    張曼蓮說:“我給趙科隆買的蛋糕上有毒!”


    “什麽?有毒!”許第戎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盧戈、馬婧和張曼蓮聞聲都望向了許第戎。


    很快,許第戎整個人穩了下來,需要詳細詢問一下,畢竟之前趙科隆的那個小蛋糕被誤判有毒,“你是怎麽知道那蛋糕上有毒的?”


    “是這樣的,之前我家的大花貓一直眼饞蛋糕,我沒有給它吃,我和你們離開家裏的時候,還特意把蛋糕放在了櫃頂。剛才我迴到家看見它一直在櫃子底下喵叫,特別嘴饞,反正蛋糕用不上了,我減肥也吃不了,就切了一塊給它吃,吃完後它就開始不對勁了,不怎麽動了,臥在了地上,我以為它是吃飽了要睡一覺,然後它就閉上了眼睛,它死了,中毒死了。”


    “你先別自己嚇唬自己,別以為它閉上眼睛就死了,去動動它,看到底是……”


    “我把它都拎了起來,確實是死了,許隊長,我現在很害怕,感覺我的家裏到處都被人下了毒,剛才迴到家我還喝了一杯水,你說水裏有沒有被下毒,你說我等會兒會不會死掉?”


    “你別嚇自己,我們馬上趕到你的家裏。”


    許第戎、盧戈和馬婧立即起身趕赴董玲花的家裏,趙尤雯得知情況後也要求一同前往,前往的還有一名警員和一輛警車,董玲花家裏的貓是否被蛋糕毒死的,需要警員第一時間將蛋糕和貓帶迴來做鑒定。


    現在已經是淩晨五點半了,再過一會兒天就會微微放亮,可以說已經熬了一個通宵了,這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盧戈和馬婧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出現累趴下的情況,之前在辦公室許第戎還有點困乏,而現在也不知道困乏去了什麽地方。


    突然,盧戈身子前傾,幾乎要半站了起來,說:“隊長,我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許第戎說:“你說,什麽事情?”


    盧戈說:“趙尤雯買的那個蛋糕,你說會不會也有毒?”


    聽盧戈這麽說,趙尤雯不由得嚇得哆嗦了一下,“我的那個蛋糕應該不會有毒吧!”


    許第戎問:“趙尤雯,你買的那個蛋糕有沒有人吃過?”


    趙尤雯說:“沒有人吃過。”


    許第戎說:“這個蛋糕不能忽視,它應該還在案發現場吧?”


    趙尤雯說:“嗯”


    許第戎立即聯係警局裏的警員,讓其趕到案發現場取迴蛋糕進行鑒定。


    盧戈問:“趙尤雯,你應該是吃蛋糕的吧?”


    趙尤雯說:“吃呢!我挺饞蛋糕的。”


    盧戈說:“如果董玲花那個蛋糕有毒,董玲花減肥是不吃蛋糕的,那兇手害的隻是趙科隆,要是趙尤雯那個蛋糕也有毒的話,兇手害的就是趙科隆和趙尤雯兩個人。”


    馬婧說:“如果兇手不知道董玲花減肥,那很可能是連董玲花一起要毒害的。”


    許第戎擺了擺手,說:“你們把這個問題分析的太細化了,兇手要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呢?隻要把趙科隆能毒死,附帶能毒死多少人他或許一點都不在乎。”


    趙尤雯在想蛋糕有毒的問題,想了良久,最後肯定地說:“董玲花的那個蛋糕是否有毒我不敢肯定,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的蛋糕沒有。”


    馬婧問:“你憑什麽這麽肯定?”


    趙尤雯說:“如果我的蛋糕有毒的話,我爸從衛生間出來肯定會過生日,吃蛋糕的,他就會被毒死的,那兇手何必要藏身於衛生間裏殺我爸,他這不是給自己作案增加難度嗎?”


    趙尤雯言之有理。


    兩輛警車開到了董玲花的小區裏,整個小區靜悄悄的,什麽生命都沒有似的。


    董玲花的房門一推就開,虛掩著,董玲花在房間裏瑟瑟發抖,時不時地咳嗽幾聲,像是剛經曆過了什麽駭人的事情,那塊大蛋糕在桌上放著,被切去了一塊,那隻貓在桌下一動不動地躺著,許第戎碰了一下,屍體開始都僵硬了。


    董玲花情緒有點激動地說:“那蛋糕有毒,貓被毒死了,有人是要毒死我。”


    馬婧對董玲花進行安撫,說:“你別害怕,你不吃蛋糕的,兇手可能不是要毒死你,而是趙科隆。”


    “你別這樣騙我,你幾個小時前還給我說,兇手可能並不知道我不吃蛋糕,或許是要把我和趙科隆一起毒死,趙科隆沒來我這裏過生日,兇手沒有毒害成功,所以就親手殘忍殺害了他,我現在還活著,兇手不會放過我的,我很害怕。”


    許第戎先讓一起前來的警員把蛋糕和死去的貓帶迴警局做鑒定,讓盡快得出鑒定結果。


    然後許第戎說:“你這是自己嚇唬自己。”


    董玲花說:“張曼蓮不是嫌疑人嗎?你們從她那有沒有審出什麽來?不會還沒有吧?她一直都不願迴答那兩個問題嗎?你們怎麽這麽無用呢!這麽長時間了都審不出來。”


    許第戎說:“不用你來教訓我們,我有兩個問題要問,第一,你把蛋糕買到手後,還有沒有人接觸到蛋糕?”


    董玲花搖頭。


    “仔細想一想。”


    “在你們來之前我已經很仔細想過了。”


    趙尤雯說:“許隊長,你的調查方式要像調查巧克力蛋糕那樣進行調查嗎?接下來我們要去找店家嗎?”


    “如果董玲花沒有撒謊的話,我們就不用去了,不用苦苦排查到底蛋糕是在哪裏出了問題。”


    董玲花有點不耐煩了,先是擤了一把鼻涕,然後說:“你說我撒謊?我撒謊的用意是什麽?我明確地告訴你,我把蛋糕帶出蛋糕店後再沒有人接觸到過,信不信由你。”


    許第戎抱歉地說:“不好意思,是我表達的不清楚,我記得你之前給我們說過,說你給趙科隆買蛋糕迴來後,你坐在椅子上等他,但趙科隆遲遲不見來,你慢慢就睡著了,一覺睡醒都七點多了,這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敢在你們警察跟前說假話嗎?當時我把這事說出來,你們一點都不重視,以為是我瞎編的。”說著董玲花意識到了許第戎這麽問的原因,轉而問,“許隊長,你是認為在我睡著了之後有人在蛋糕上下了毒,是嗎?”


    “你剛才很肯定地告訴我了,從你拿到蛋糕到迴到家沒人接觸過,那麽,隻有這一種可能性了。”


    馬婧好像不大認同許第戎的判斷,說:“隊長,你的判斷確實有一定的說服力,但是還有一種可能性被你強製性地忽略了。”


    “我知道你所指的是什麽,你是說蛋糕有可能在蛋糕店就被下了毒。”


    “沒錯,雖然我沒有證據來進行支持,但是我們必須要清楚認識到確實會有這種可能。”


    “你沒有證據對此進行支持,但我有證據可以來證明這種可能不存在。”


    “什麽證據?”馬婧伸長脖子急切地問。


    “董玲花之前說過,因為她和趙科隆吵架了,互相在鬥氣,起初並不想過生日的,最後還是心軟了,去了蛋糕店,因為時間緊迫,蛋糕也就沒有現做,董玲花買了一個店家在櫥窗裏展示的蛋糕,董玲花,我說的沒錯吧?”


    本來董玲花是想說話的,但突如其來的咳嗽沒能說出來,便點了點頭。


    許第戎繼續說:“我們懷疑蛋糕在蛋糕店出問題,無非就是懷疑店老板在製作蛋糕時下毒,可是董玲花買的是櫥窗裏的蛋糕。”


    盧戈說:“如此說來,蛋糕確實不是在蛋糕店出的問題,那麽,我們接下來要麵對一個新的問題:董玲花怎麽會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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